下一瞬間。

    袁妙語一把拿起了桑乾的手機。

    在桑乾的眼皮子底下,二話沒說打電話給了桑老先生。

    桑乾一開始好整以暇的看着袁妙語。

    大概也是沒有想到,袁妙語會真的打電話給老頭子。

    一直等到電話接通之後。

    那邊傳來老頭子的聲音,“你怎麼還沒回來?還有臉給老子打電話?你是坐蝸牛的嗎?你就是爬現在也該給我爬回來了,怎麼?是要在異國他鄉安營紮寨,不打算回來了!”

    中氣十足。

    一點兒都聽不出,這是一個身體不好的老頭子。

    桑乾在心裏覺得老頭子的這氣口比自己的都要好。

    很快。

    袁妙語軟軟的說,“父親是我,我是妙語,是我用桑乾的手機給你打的電話。”

    那邊。

    桑乾已經想象到老頭子的臉色變化有多麼的可笑了。

    甚至桑乾已經笑出了聲。

    袁妙語瞪了桑乾一眼,繼續說道,“父親,剛剛桑乾和我說,他其實是想回家的,但是要父親答應一個要求,父親答應了,他自然就會回家了。”

    老頭子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答應他要求?他成天不幹正事兒,盡是要求,老子怎麼有這樣的兒子?妙語,你和爸說,那個小兔崽子有什麼要求?”

    桑乾的眼神逐漸變得認真。

    狠狠的盯着袁妙語,用口語說道,“你他媽的真敢說,你就試試!”

    袁妙語根本沒有理會桑乾的威脅,直接開口在電話裏說,“父親,桑乾說了,只要父親允許他每天晚上帶一個外面的女人回家睡覺,他現在就可以回去。”

    桑乾握起了拳頭。

    堅硬的雙拳隱隱發抖着,想要一拳打在袁妙語的臉上。

    電話那邊傳來了老頭子憤怒異常的聲音,“這個不孝子果真瘋了,放着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做畜生,妙語,你別生這小兔崽子的氣,沒有必要和他生氣,氣壞自己的身子不值當,等你們回來,老子非要打死這個小畜生,來給你出氣。”

    袁妙語幸災樂禍的目光落在了桑乾的臉上。

    桑乾一把搶過了手機,“你到底是誰的老子?我到底是你兒子還是是你女婿?”

    老頭子聽到那邊是自己兒子的聲音,更是來氣了,“你老婆不顧千里迢迢跑去找你,結果就得到了你這樣的答覆,你還是人嗎?妙語是你名正言順的媳婦兒,你們受法律保護的,你要是再這樣欺負妙語,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桑乾冷笑一聲,“受法律保護?法律?咱們本來就是在法律邊緣徘徊的人,已經不知道觸發了法律多少次了,要是放在審判席上,早就被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你還指望法律能保護咱們這種人?老頭子,你真是越來越天真了。”

    老先生哼了一聲,“我不管你說的這些,你快點給我回來,帶着你媳婦兒一起。”

    桑乾說道,“再說吧,這邊還有點事兒。”

    老先生問,“還有什麼事?”

    桑乾故意說,“當然是女人的事,剪不斷,理還亂,算了,你這麼大年紀了你也不懂,老老實實帶你孫子吧,別管我的事了,掛了。”

    桑乾掛斷電話。

    隨手將手機扔在了茶几上。

    目光黑沉沉的盯着袁妙語。

    袁妙語吞了吞口水。

    一隻小手扶着沙發扶手,剛剛站起來的一瞬間,另一隻手腕忽然被握住,手腕上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感。

    下一秒鐘。

    整個人就被甩在了沙發上。

    而且是以一種很不雅的姿勢。

    袁妙語掙扎着要起來。

    桑乾卻直接按住了袁妙語的雙手,一條腿腿也按住了袁妙語的雙腿。

    氣極反笑,“你真是長本事了啊,在老子面前就敢和老頭子告狀,那要是在老子背後,你豈不是要上天?”

    袁妙語看着近在咫尺的桑乾,扭過頭去,不搭理他。

    桑乾卻將她的兩隻手放在一隻手裏,安在她的頭頂上,一隻手捏着她的下巴,強迫袁妙語轉過臉來盯着自己。

    一字一頓的說,“袁妙語,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很討厭你,我和你只有可能是名義上的夫妻,我娶你也是讓老頭子逼迫的,你別指望我會愛上你,更不要指望你在我這裏有一席之地,老子告訴你,你乖乖的做你的桑夫人,老的讓你做,讓你做一輩子,可你要是貪心不足,想要的多了,然後他直接讓你變成灰姑娘,把你打回原形,你信不信?”

    冷不丁的。

    袁妙語忽然擡起頭,在桑乾喋喋不休的嘴上,親了一口。

    瞬間。

    就好像關閉了桑乾開口的開關。

    桑乾目光有些茫然。

    不知所措。

    在那剎那間之後,桑乾眼睛裏的光逐漸變得幽深,變得深邃,變得深不可測。

    隱藏了一絲絲的感情,而暴露出了一縷縷的情慾。

    然而桑乾還是嘲諷的問道,“告狀不管用了,開始給老子用美人計了?”

    袁妙語只是笑了笑,“喫不喫這一套?”

    桑乾深吸一口氣,一把扯開了袁妙語的衣裳,“老子就喫這一套。”

    桑乾低下頭去。

    兩人高挺的鼻樑撞在一起。

    袁妙語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桑乾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額頭,微微的歪了歪自己的腦袋,將兩人的鼻尖錯開。

    吻在了一起。

    袁妙語被按在頭頂上的雙手,也得了自由。

    雙手緊緊的抱住了桑乾的脖子。

    幾分鐘後。

    桑乾攔腰抱起了氣喘吁吁的袁妙語,就要上樓。

    袁妙語依偎在桑乾的懷裏,小聲說道,“我腳還受傷。”

    桑乾一步沒有停留。

    一邊上樓一邊說,“老子給你舉着。”

    ——

    傍晚

    夕陽西下。

    房間裏已經開始暗了。

    灰濛濛的。

    周山走進來,卻遲遲沒有看到桑乾下來,問了一下門口的守衛。

    那人吞吞吐吐的說,“和太太……在……在樓上。”

    周山:“……”

    明白了。

    轉身要出去的時候。

    桑乾出現在樓梯上,上身赤着,下面只圍了一條粉紅色的浴巾,有些……變態。

    手裏夾了一支菸,一邊向下走一邊問,“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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