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就這麼放心讓夏沭去解決大長老?”
這個聲音,夏沭至死都不會忘。
合歡宗的四長老宋修遠,年紀不大,卻因爲容貌不錯被艾翎格外寵愛,所以就一路提拔到了這個位置。說是在長老會安插一枚信得過的棋子,但是夏沭心知肚明,這個所謂的四長老不過就是艾翎的新寵罷了。
艾翎輕笑,“夏沭實力不錯,再加之血脈的加持,拿下大長老根本不在話下。”
宋修遠勾了勾脣,不滿地咬了咬艾翎的下脣瓣,“其實,你應該挺喜歡他的。”
艾翎挑了挑眉,看着眼前這個男人不滿的模樣笑了笑,“怎麼?喫醋了?”
宋修遠冷嗤了聲,“我怎麼會和一隻上不得檯面的妖喫醋?先前你在雪地裏撿到他,還以爲你只是一時興起想拿捏個玩物在手裏。現在想想,這麼多年的朝夕相處,他又把你伺候的那麼舒服,你難道就一點都沒動心?”
艾翎美目流轉,把玩着宋修遠的手,“不過就是一枚棋子而已,登不得大雅之堂。再說了,他哪裏比得上你呢?我這麼喜歡你,是不可能會因爲一隻妖怪而移情別戀的。”
“嘖!”
宋修遠狠狠地捏了捏手中的柔軟,耳邊只聽的女人放/蕩的叫聲。
“怎麼?他給不了我給你這樣的快樂?嗯?”
“討厭~”
艾翎撐坐着起來,一雙玉臂環住宋修遠的脖子,拉近了些,再拉近一點。
手裏突然冒出一顆葡萄,然後慢悠悠地喫在了嘴裏。
“不如,我們玩點更好玩的?”
宋修遠笑了笑,他還真是愛死了這個女人這副薄情的模樣。
“那就讓我看看,你還有多少花招。”
靡靡之音不斷從房間裏傳出來,夏沭捏緊了自己的衣袍,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裏。
他從來沒想到,原來艾翎撿到自己只是因爲一時興起。也難以接受,這麼多年的朝夕相處在她眼裏竟然只是一個笑話,而且還……
呵……
一枚棋子而已……
艾翎!你可真的太狠心了!
夏沭綠色的瞳孔陡然間變得很恐怖,既然你不仁,可就別怪我不義了。
夏沭憤然離去,沒人知道他是去做什麼了。
而房間裏的人,此刻還全然不知。
君懷幾個人剛回到屋子,艾歡後一腳就過來了。
“君懷!你給我出來!”
君懷眉頭輕蹙,看着錦歲和慕時兩臉打趣的目光,只覺得腦瓜子更疼了。
“我先出去解決一下。”
錦歲憋住笑意,不出聲地張嘴說話:那就祝你順利哈哈哈哈哈哈!
君懷氣的不行!
推開門,君懷看到艾歡,真的是做不到有一絲一毫的好臉色。
“不知少宗主大駕光臨又有什麼事。”
君懷這副冷麪的模樣真是讓艾歡又愛又恨,怎麼這樣的男子偏偏就不能爲她所掌控呢?
“後天就是我們成親的日子了,我只是來告訴你一聲,晚點會有人過來給你量尺寸,做你的新郎服。事已至此呢君懷,你也就不要掙扎了。”
“我說了不會娶你便不會娶你,少宗主這麼好的條件爲何就偏偏賴上我?”
艾歡氣笑了,“我想嫁給誰就嫁給誰,輪得到你一個階下囚質疑?”
如果不是因爲看出了這個男人身懷神脈,她也用不着這麼低聲下氣。合歡宗的男子哪一個不是對她卑躬屈膝,恨不得把自己的處子之身給她?她艾歡,從小到大都是受人追捧的,此番在這個君懷這裏受了這麼多屈辱,等成了親絕對要十倍百倍的拿回來。
君懷不說話了,沉默就是最好的反擊。
艾歡氣的跺跺腳,“你就等着娶我吧!別想耍什麼花招,整個合歡宗到處都是我的人,你做了什麼我可都一清二楚。包括……”
艾歡歪頭看了眼君懷身後的屋子,“你帶人回來我不反對,但是可別做的太過分。不然的話,我可真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些什麼不太好的事情。”
“你!”
艾歡笑了笑,“我就先走了。”
君懷氣的不行,回了屋子裏也是生悶氣。
錦歲實在忍不住了,大聲笑了出來。
“君懷小師弟,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在別的姑娘面前喫癟。”
雖然,這也不是什麼好事。
君懷沒好氣道:“小師姐,這個時候你應該站在我這邊。”而不是在這裏說風涼話,還開玩笑。
“對不起!”
錦歲憋着笑意給君懷倒了杯茶,“喝口茶消消氣消消氣。”
君懷直接一飲而盡,看向慕時:“小師兄,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慕時慵慵懶懶地躺在貴妃椅上,手裏把玩着一顆藍色的玻璃球。
“好戲就快上演了,且耐心等着。”
“什麼好戲?”
錦歲趴在貴妃以上看着慕時,滿臉的求知若渴。
慕時笑着摸了摸錦歲的頭,然後把玻璃球放在了錦歲手裏。
“你等會就知道了。”
而此時的合歡宗大殿,沈欒已經是不管不顧地衝了進來。
艾歡原本正在和艾翎商討成親事宜,結果就看見滿眼像充了血的沈欒。
“沈欒……”
“艾翎!”
沈欒的劍拔出來,直直地指着艾翎。
艾歡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制止,“沈欒!你瘋了!”
“我沒瘋!”
沈欒看向艾歡的眼裏已經沒有了情意,繼續和艾翎對峙:“就是你殺了我師父,你承不承認?”
大長老死了?
艾歡有些驚訝,雖然早就知道母親下的棋局裏有這麼一環,可是沈欒又是怎麼知道的?
“沈欒,我娘怎麼可能會殺你師父?你是不是搞錯了?”
沈欒冷冷地嗤了聲,“搞錯?怎麼可能會搞錯?”
沈欒一步一步逼近臺階,就差走上去直接拿着劍放在艾翎脖子上了。
“就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指使夏沭殺了我師父,別以爲你做的這一切可以瞞天過海。夏沭都已經跟我承認了,就是你謀劃的這一切。你想徹底掌控長老會,但我師父是你這條路的絆腳石,所以你給我指婚讓我分身乏術無法在師父那裏用心練功,所以你就趁此機會讓夏沭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