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翎輕輕呢喃這兩個字，萬萬沒想到，素來乖順的狗今日竟然也學會主動咬人了。
笑了笑，艾翎不慌不忙：“他說什麼你都相信，沈欒，你有證據嗎？”
“再者，他既然說是我指使他做的這件事，那爲什麼現在又要反咬我一口？而且，我應該也沒那麼蠢，蠢到用自己身邊的人去殺大長老吧？最後，我確實想掌控長老會，可是在這個時候殺了大長老，所有矛頭就都會指向我，那我何必自討苦喫？”
“你好好想想，我身爲宗主，怎會去做這種喫力不討好的事情？”
一字一句，字字珠璣，每一言都像是刺在沈欒心口上的一把鋼刀。戳進去，鮮血淋漓。
“你在狡辯！”
沈欒的心其實也在動搖了。
艾歡適時出聲，“沈欒！我母親從小到大都那麼器重你，明知道你和大長老師徒情深，又怎會讓人去殺大長老呢？這其中想必是有什麼誤會。再說了，一個卑微的蛇妖說的話，你怎麼能相信呢？”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
艾歡慢慢走過去，滿眼深情，握住了沈欒的手安慰：“沈欒，大長老死了我也很傷心。可是你就這樣誤會我母親，是不是也不太好？而且，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出真兇，而不是在這裏內訌啊。”
艾翎眉眼處也有了些許疲憊和悲傷，聲音低低沉沉的：“歡兒說的沒錯！沈欒你放心，大長老之死我一定會徹查到底，絕對不會讓真兇逍遙法外，讓大長老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寧。”
沈欒被說服了，一開始的信誓旦旦此刻全部土崩瓦解。
“那就多謝宗主了！”
“分內之事，不必掛懷。”
艾翎衝着艾歡使了個眼色，“歡兒，趕緊帶沈欒去休息吧。他遭此厄運，現在是最孤單的時候，你多陪陪他。”
“是！”
隨後，兩個人進行了傳音。
“想個法子殺了他，奪了他一身天賦爲你所用，記得做乾淨點。”
“好的母親。”
艾歡斂了斂眸子，遮掩住眼底的真實情緒，帶着精神有些恍惚的沈欒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進到屋子，艾歡便立刻佈下了結界，封鎖住了這裏。
勾了勾脣，艾歡把沈欒扶到牀邊。
“師兄，人死不能復生，大長老如果還活着，看到你這個樣子勢必會失望的。所以，你一定要振作起來纔是。”
沈欒還沉浸在大長老死去的悲傷中，對於艾歡此刻的撩/撥是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
“歡兒，我今天沒有心情……”
艾歡瞬間苦着個臉，“師兄，你難道不想變強爲你師父報仇嗎？”
說完，艾歡脫下了最外層的裙子，只留下了一層薄紗在身上。柔若無骨的手攀住沈欒的肩膀，湊近耳邊呼了口氣，聲音軟軟的：“師兄，雙修於我們而言是最快提升功力的辦法。今日，歡兒也想爲大長老出一份力，幫助師兄得成大道。”
沈欒身體一緊，抓住了艾歡搭在肩膀上的手，聲音嘶啞：“歡兒，你大可不必爲我做到如此地步。”
艾歡輕笑，低頭吻住了沈欒的肩膀，用力地/吸/了一口，“師兄，這都是我自願的。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情分，我時刻都記在心裏。再說了，你以前爲了我做了那麼多事情，我現如今不過回報一二，又有什麼關……唔嗯……”
“歡兒，我會記得你的恩情……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
艾歡冷笑，“我相信師兄！”
沈欒啊沈欒，你這劣根性果真是一點沒變。
那既然如此，你也就不要怪我了。既然這麼喜歡我，那爲我犧牲也沒什麼關係。
“師兄輕點……”
艾歡調動體內的力量不停運轉，慢慢地通過雙修渠道把屬於沈欒的修爲調用到了自己的身上。男子純正的仙氣通過經脈一路向內，艾歡覺得整個人的毛孔都在舒張，舒服的不得了。
所以，這就是力量啊！
奪走沈欒全部的力量爲自己所用，可比和幾個技術怎麼樣的小蝦米雙修作用來的大多了。
“嗯……”
進行到一半，沈欒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
想脫身，已經來不及了。
艾歡手裏突然變幻出一把匕首，直直地插進了沈欒的心臟。看着他不敢置信的眼神，艾歡終於露出了嫌惡的表情。
“沈欒，你終究還是太天真了！”
“你……爲什麼……”
沈欒到這個時候了還不明白，艾歡爲什麼要這麼對自己。這麼多年來，他爲她兢兢業業做了那麼多，什麼殺人放火缺德的事情，只要她說，他都會去做。可是爲什麼現在她要這麼對自己？
艾歡冷嗤了聲，“沒有爲什麼，你只不過就是我修行路上的一個墊腳石罷了。我向往得到成神，又怎麼可能會在男女之情上有所停留呢？大概也就只有你這麼個廢物，心裏腦子裏想的都是這些無關緊要的風月之事。”
“我……”
沈欒錯了，錯的徹徹底底，
從一開始，他就應該聽師父的話好好修煉，而不是在艾歡身上浪費這麼多時間。
不過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
沈欒閉上眼睛，身體倒在了一旁。
艾歡勾了勾脣，隨手把沈欒推下了牀，然後慢條斯理地穿起了衣服。
撤去結界，艾歡讓人進來收拾屍體。
“處理的乾淨點，不要讓別人發現了。”
畢竟，死了一個糟老頭子大長老已經是有很多棘手事要處理了，要是現在又加一個沈欒，估計整個長老會都要按捺不住了。
“是！”
婢女們雖然內心震驚，但是面前面對的是少宗主，還是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
“等等！”
艾歡及時叫住了幾個婢女，“今天的事情如果讓我在外面聽到一點風聲，我就扒了你們的皮，或者送去給地牢裏那些東西享用了。”
地牢……
幾個婢女嚇破了膽，趕緊跪下表忠心：“少宗主放心！今日之事，絕對不會被別人知道。”
艾歡這下是放心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