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想了想,“如果真要說魔族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那就是祭祀神臺了。那是魔族一年一度祭祀的時候纔會去的,平日裏大概也只有魔主纔會去那裏接受每日的洗禮。像我們做護法的。一般都是在外面守着。不過有一次我進去過,就感覺裏面神神叨叨的,也沒有別的。而且那個女祭司大人,我看着她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所以自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進去過了。”
“女祭司大人?”
慕時還每天過去?
“爲什麼每天都要接受洗禮?”
沈容搖了搖頭,“我也覺得很奇怪,往屆的魔主都沒有這種規矩。但是自從我們守護的這一屆魔主登上位置之後,那個女祭司就突然提出了這個要求。”
謝聞當時還取笑過,說那個單身了幾萬年的女祭司怕是鐵樹開了花,看上他們魔主大人了。
特殊對待?
錦歲眯了眯眼,這該不會是突然冒出來的情敵一類的生物吧?
“那,我能過去看看嗎?”
沈容抱歉地搖頭,“帶你在外面遊蕩幾圈還行,但是靠近了就不行了。”
特別是,如果想見到那位女祭司大人的話,就更是異想天開。
“這樣啊……”
“沈容!”
祁鑲突然出現在門口。
“這麼急,是發生什麼事了?”
祁鑲看了眼錦歲,也沒在意她聽到會怎麼樣,就直接說了下:“那個女祭司大人來了,魔主讓我們都過去。”
蕪湖~
剛還提到她呢,她就來了,這難道也是巧合?
沈容眉頭輕蹙,“這不是還沒到祭祀的時候,她過來這裏做什麼?魔族有規定,女祭司是不得擅離職守的,她現在這麼做簡直就是在雷區。”
祁鑲勾脣笑了笑,“這位女祭祀大人和以往的祭司大人可不一樣,不然的話也不會深受魔主器重。”
不知道爲什麼,錦歲總覺得祁鑲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刻意看了看她。
“我知道了。”
沈容嘆了聲氣,真是太對不起錦歲了。
“我可能又要爽約了,本來都說好了今天要帶你出去玩兒的。”
“沒關係。”
錦歲擺了擺手,“出去逛隨時都可以,現在你的事情比較重要,你還是先去處理這些事情吧。”
沈容點了點頭,隨後讓祁鑲一起走。
不過祁鑲特地多看了眼錦歲,然後突然開口:“姑娘如果不介意的話,也可以去見識見識我們這位女祭司大人。畢竟,你以後可是要成爲魔後的人。如果能被女祭司大人承認,那這條路會好走很多。”
魔後?
“祁鑲!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錦歲現在還是個秀女,現在就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要是被魔主大人知道了,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祁鑲沒在意沈容的話,就是盯着錦歲看:“怎麼樣?要不要去看一看?”
錦歲深呼吸一口氣,總覺得這個祁鑲應該知道很多東西。
但是你越這麼斬釘截鐵,越這麼深有把握,我就越不如你的意。
“你們的事情我就不摻合了,就像沈容說的,我現在還只是個秀女,此次前去貿然見女祭司大人,唯恐於禮不合。所以,還是不要出去丟這個臉了。”
也沒想到她會拒絕,不過卻也在情理之中。
“那我們就先走了。”
兩個人瞬間消失,而錦歲也正好在這個時候收到了任務信息。
“小主人~”
錦歲心情不太美妙,“有事就趕緊說事,不要有這麼多前奏。”
嗷~
糰子癟了癟嘴,然後放出了藍色的任務面板。
“任務目標:阻止女祭司想要毀了魔族的意圖。”
“任務對象:女祭司巫柃。”
“任務結束之後,夢境方可破碎。”
噢?
錦歲挑了挑眉,“我說這麼久了還沒有出現任務對象,原來任務對象是這個女祭司啊。”
那她可就渾身都是戰鬥力了。
此時的另外一邊~
“見過魔主,見過祭司大人!”
慕時微微頷首,示意人起來。
“祭司大人現在有什麼事情就可以直接說了。”
非要等到人來齊才肯說,也不知道在賣什麼關子。
巫柃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四大護法。
“這次我離開祭祀神臺也是迫於無奈,實在是需要四大護法的幫助。”
謝聞平時雖然吊兒郎當,但這個時候還是很靠譜的。
“不知道祭祀神臺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需要出動我們四個人一起。”
巫柃嘆了聲氣,眉眼之間盡是疲憊。
“相信你們也知道,祭祀神臺下面一直都封印着一個深淵惡獸。本來確實是相關無事的,但是這幾天封印鬆動,我現在已經能夠很直白地聽到底下深淵巨獸的怒吼了。所以,想着請四位護法,利用你們的力量加強封印。”
深淵惡獸一旦破開封印,那面對着魔族的又會是一番驚天動地的災難。魔族本來就已經得罪了各界,現在處於風雨飄搖的關鍵時期,如果再加上深淵惡獸的話,魔族恐怕支撐不了多久就要從五界中消失了。
所以這個忙,四大護法不幫也得幫。
祁鑲眉頭緊皺,這個時候需要他們的力量……
加固封印是需要付出很多力量的,而且在短時間之內無法恢復。如果這個時候外面各族都然襲擊魔族的話,恐怕是一番重創。
謝聞呵呵一笑,“祭祀神臺的事情向來都是由你們祭司族的人管的,什麼時候需要輪到我們出力了?平時高傲的連個門都不讓我們進,現在想幫忙了就請着我們進去,你是把我們當猴子耍還是怎麼?”
“謝聞!”
沈容抓住謝聞的手,搖了搖頭。
謝聞冷哼了聲,但還是傲嬌地閉上了嘴。
巫柃眼裏閃過一絲危險,但是表面上還是一副顧全大局的模樣。
“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們祭祀一族到我這一代就已經沒落了,現在除了我沒人能加固封印。但是僅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來找你們。”
從俁剛沉默了許久不說話,現在是直接看向了慕時,“我們是魔主的人,魔主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如果魔主未曾開口吩咐,那這個忙我們也不會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