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柃可就不同意了。
“魔主你可想清楚了,深淵惡獸可不是小事情。如果耽誤了,魔族面臨的可能就是滅頂之災。”
沈容哼了聲,手中的劍直接飛了出去,掠過巫柃的臉,割下了她一縷頭髮。
“這可是魔主大人,祭司大人就算位高權重,也應該注意說話的分寸。”
他是君你是臣,這點禮貌都沒有,看來這個祭司的位置也算是做到頭了。
“你!”
“誒?”
謝聞笑了笑,眼神卻是冰冷的。
“我覺得沈容護法也沒有說錯,巫柃祭司就這麼聽不得真話嗎?還是說坐在這個位置坐久了,都已經忘記自己到底是誰了。或者說就因爲魔主對你特別一點,你還真就把自己當成什麼特別重要的人了。”
巫柃的臉瞬間青了:“……”
這幾個人實在是太囂張了。
祁鑲無奈嘆氣,平時本來是站在一個喫瓜的位置,但是今天卻不得不一致對外了。
“祭司大人還是回去吧,與其在這裏和我們爭論這些有的沒的,不如每天都施捨一點你的力量灌注到陣法中,這樣或許還能撐幾時。”
巫柃:“……”
“你們說這話就是不想幫忙了嗎?”
“我們可不是這個意思。”
謝聞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都說了,我們是聽命於魔主大人的。魔主大人說了,我們才能去幫你。但他現在正在考慮之中,你急什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巫柃祭司讀了那麼多書,難不成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嗎?”
巫柃:“……”
“那我就等着魔主大人做好決定了。”
巫柃甩了甩袖子,憤怒地離開了大殿。
四個護法臉色也瞬間沉重了起來。
“魔主,不是我們四個人不願意做這件事情,實在是魔族現在正處於緊要的關頭,如果我們四個人的力量全部都灌注到陣法中,那到時候僅憑您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對抗外界的。”
畢竟魔族那些老東西個個貪生怕死,到時候指不定會怎麼投降於外界。還指望他們幫忙?不指望他們背叛魔族倒打一耙就不錯了。
慕時有些頭疼,“我知道。”
“重點是我覺得,剛那個女人說的話只能信一半。”
謝聞從一開始就不喜歡那個女祭司,看別人的眼神總是奇奇怪怪的,平時做的事情也很難讓人理解她做的事情背後的用意是什麼。
祁鑲點頭贊同,“我覺得關於陣法封印的事情需要我們自己去探查一番比較好,不然僅憑她一言之詞,確實不大能相信。”
慕時微微頷首,“這件事情就不用你們管了,我會處理。”
“可是這……”
慕時繼續吩咐,“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抵禦外敵,其他的事情什麼都不用想。另外,給魔族那幾個老東西送上幾份大禮,讓他們背地裏的動作最好小心一點。不然被我當場抓到,可就不是被丟下深淵喂魔獸那麼簡單了。”
“是!”
四個人接到命令之後就馬上去執行了,而慕時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阿嚏。”
本來能找到這個偏僻又荒遠的地方就已經很不容易了,結果這個地方的氣候和剛剛外面的氣候簡直截然不同。她穿了這麼點衣服進來,差點沒給她凍死。
“小主人~那個祭祀神臺就在前面了。”
錦歲點了點頭,“既然那個女祭司是靠着這個東西來籌謀的,那想必祭祀神臺下面一定有一個特別重要的東西。”
或許是寶物,或許是其他,反正是能讓那個女祭司有恃無恐的東西。
“長久的待在夢裏不是一件好事,還是得趕緊破夢。”
錦歲走到了祭祀神臺之上,周圍的石柱瞬間就點亮了起來。
錦歲:“……”
這玩意兒還帶感應的?
真是高級東西。
錦歲摸了摸鼻子,“這樣也太大張旗鼓了,我本來就是偷偷摸摸過來的。”
糰子也很無奈,“我們還是趕緊找找有什麼口子能進到這個下面吧。”
總覺得這幾個點亮的石柱有什麼毛病,要是把別人引過來,小主人可就完蛋了。
錦歲點了點頭,然後這裏看看,那裏摸摸的。
“還真是一點縫隙都沒有。”
錦歲嘆了聲氣,乾脆就坐在地上休息了起來。
誰知道下一秒就好像是碰到了什麼機關,底下的坐盤瞬間往兩邊張開,錦歲整個人直接掉了進去。
“臥槽!我還沒做好準備!”
錦歲掉進去之後,坐盤又馬上合了起來,周圍的石柱子也熄了燈,看上去和往常無異。
“啪!”
“哎呦!”
錦歲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這已經不知道是今年第幾次傷害到這個地方了。
“吼~”
“呼~”
錦歲身子抖三抖,“糰子?你有沒有聽到有什麼東西在打鼾?”
糰子點了點頭,毛茸茸的身子顫了顫,“我感覺那玩意兒鼾聲挺大的。”
恐怕是個大東西。
錦歲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然後慢慢轉過了身。
後面的角落裏有很大的藍色的光亮,錦歲順着光亮走了過去,就看到一條特別大的尾巴搖搖晃晃的在外面擺了擺。
這麼一看,確實挺可愛的。
但是如果用正常的腦子想一想……
什麼玩意兒有這麼大的尾巴?!
錦歲小腿肚子都在打顫,“我覺得……這是個是非之地。”
糰子雖然也害怕,但還是在口頭上和精神上鼓勵着錦歲繼續往前走。
“小主人,勝利就在眼前了~”
“深呼吸~”
錦歲連續深呼吸了好幾下,然後慢慢地走了過去。
大尾巴的整體形象已經露出廬山真面目了,確實是個挺大的東西。
居然是深淵惡獸!
她這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錦歲掐了掐自己手背上的肉,“我不怕,我不怕,這就是個夢而已。”
“呼~”
深淵惡獸又一個呼吸,錦歲直接被吹走了好幾米遠。
“呸!”
錦歲吐出口中的灰塵,就剛剛那麼一下,她覺得自己的腰都快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