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景深擡手,握住她細巧微微發抖的手,指尖壓在她的指尖上,一按,一推,皮帶卡頭鬆了。
他幽幽提醒:
“記住怎麼解的,以後好解。”
以後?
誰以後要給他解?
她又不是他女朋友,說的好像她會和他做什麼一樣。
安年胡想八想,頭頂上方飄下男人調侃的聲音。
“我在說之後換藥,你又在想什麼呢?”
席沐深噙着她,嘴角染着揶揄。
安年臉色一囧。
她………她想成做那個事情去了!
真是個壞男人!
每次把話說的這麼愛昧不清的,好玩嗎?
她氣氣的拉下他的褲子,只想早解決,早走人。
褲子拉下後,黑色的四角褲遮掩男人的領地。
那兩條修長的腿露出來。
很白、很長、肌肉緊緻富有力量,線條完美。
麻痹!極品啊!
安年看的差點流鼻血,不過很快她就壓下了花癡的心情,因爲他的左腿側邊,有一道很長的傷口!
“天啊,這麼嚴重,你瘋了麼?之前爲什麼不讓江醫生給你上藥?”
炎景深掃了眼傷口,面色沒有情緒:
“我說過不喜歡讓別人碰我,沒多嚴重,不用擔心。”
對他一個男人而言,這傷口的確不算嚴重,曾經有一段時間,這樣大大小小的傷,是家常便飯。
何況,他的確不太喜歡女人碰他。
哪怕江楚馨是摯友。
安年的眼眶卻溼了,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她開口,聲音帶着沙啞:
“這麼嚴重,哪裏不嚴重了?你以爲你是超人,傷口會自動癒合啊?”
炎景深眉頭微蹙,盯着安年臉的視線變得幽邃起來。
片刻,他笑了笑,尾音上揚:
“你在心疼我?”
安年心底一頓,她心疼他麼?
不會吧?
可剛剛爲什麼差點就哭了?
她語塞:
“我······我,那是因爲你救了我,我心有愧疚。”
嗯,一定是這樣!
一定是!
炎景深看着她無措的小臉,脣角勾了勾,沒再調侃她:
“上藥吧。”
安年點頭,拿過棉籤藥酒,先給他擦乾淨傷口,再把藥塗抹上去,然後拿紗布裹起來。
讀書的時候,她和簡沫沫喜歡玩滑板,溜冰,很多時候也會受傷,怕家長髮現生氣,都是自己處理的傷口。
所以現在處理起來,還算是熟練。
她的動作細緻小心,神態認真專注,上方炫白的燈光打在她漂亮的臉上,每一個毛孔,似乎都在散發着細碎的光芒。
炎景深看着這樣的她,眉角柔和。
小女人,對他收起了利爪,倒是別有一番風情。
讓人忍不住的想摟入懷,好好疼惜她的這份安靜。
“好了。”
安年拍拍手,拉過紙巾擦乾淨手,直起身,腿卻突然一軟,本能的撲進了席沐深懷裏。
炎景深目光掠過一道微光,擡起手摟住她的腰,微微用力一扣,讓她的身子緊貼他的身子:
“對一個傷患投懷送抱,是迫不及待,還是太過感動,打算以身相許?”
刻意壓低的嗓音,透着愛昧的詢問。
安年的身子貼在他懷裏,臉色驟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