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這麼貼心的時候?
視線落下,看到裏面的東西后,他的目光卻瞬間掠過一道異光,擡眸,灼灼的鎖着她:
“你給我喫這個?”
喫什麼?
安年不解的低頭看向保溫盒,只見裏面一堆雜七雜八的藥材,她只認得出枸杞和人蔘,那塊大的,還帶了倒刺的東西是啥?
應該是不知名的補品吧?
她點頭:
“是啊,這個補湯很好的,對傷口恢復還有幫助,你多喫點。”
炎景深清朗的眼眸如同曜石般好看,盯着裏面的東西,沉默了片刻,問:
“你確定?”
安年覺得真是奇怪,喫個補湯怎麼要再三確定,問來問去的?
她直接打開一次性勺子,遞到他面前,無比篤定的說:
“確定以及肯定,快喫吧。”
炎景深勾了勾脣角,說了個‘好’字,便接過勺子,優雅的喫起來。
安年守在一旁,看着他將補湯都喫完後,才滿意的收了保溫盒:
“九叔你先坐,我去洗乾淨。”
她提着保溫盒,朝裏面的小廚房走去。
炎景深起身,跟着邁過去,優雅的倚靠在門邊。
安年剛挽起衣袖,就看到他站在那裏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她微微皺起眉頭: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炎景深邪佞深深的望着她,薄脣輕掀:
“沒什麼,一天沒見你,想看會兒。”
安年臉色驟紅!
這話,不該是對女朋友說的情話麼?
而且她洗碗,他在一旁看着,那不是甜蜜蜜的老夫少妻才做的事情嗎?
心裏莫由來的一陣心悸侷促,她沒有回他,打開水龍頭洗碗,想掩飾掉尷尬。
然而因爲緊張,水流開的太大,‘嘩嘩譁!’的,水花四濺,直往她身上濺。
“啊!”
安年尖叫着,伸手去關水龍頭。
熟悉而霸道的氣息襲來,如一道電電流,麻至全身。
安年錯愕的張開嘴,想罵他怎麼又親她,卻給了他可乘之機。
他順利的滑入她的檀口,另一隻手穿過她的髮絲,扣住她的後腦勺,霸道的不讓她推開。
安年掙扎幾下,就完全無力了。
今天的他,太異常了,不到一分鐘,她肺裏的氧氣就盡數被他抽走,大腦空空白白的,不能自己。
敲門聲響起。
安年緊張的渾身一怔,清醒過來!
炎景深被打斷,可謂處於惱怒的邊緣,沒有起身,正要開口攆人,門外卻又響起聲音。
“九叔,你在嗎?”
是炎少澤!
安年快炸了,無比悔恨,她剛剛是瘋了麼
竟然沒有推開炎景深?
現在怎麼辦?
這裏面就一個衛生間、廚房,都是半透明玻璃的,根本沒有地方躲。
而她身上衣服凌亂,臉上滿脣發紅,要是被炎少澤看到,她就不用活了。
慌亂間,想到上次他躲在被子裏的場景,她靈機一動,焦急的望着炎景深:
“我躲被子裏,你……演一下戲。”
炎景深瞧着她緊張惶恐的小臉,眸光微暗,有利光在浮動。
她這是在意炎少澤知道?
她喜歡炎少澤麼?
安年被他看的頭皮發麻,他難道不會演戲?
也是,她忘了他不是編劇也不是演員。
“那個······你要是實在不會演,直接說兩句就讓他離開吧。快點兒下去啊。”
她真的很想推開他的,可他身上有傷……炎景深噙着她,足足兩分鐘,才勾起了脣角:
“嗯,你記得貼緊點兒,不然會被發現。”
意味深深的說完,他翻身而起,半坐到牀上,拉過被子蓋上。
安年聽話的快速鑽到裏面的位置,縮在他身邊,像只鳥兒般小鳥依人的貼着他。
炎景深眸光掠過諱莫如深的光,笑了笑,對門外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