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話語,她側過臉,不在看他。
炎景深從她的動作和話語裏,看出破罐子破摔的意味,知道或許是自己誤會她了,沉聲道:
“那你不願意讓他們知道我們的關係,牽個手腕推開,抱個腰也推,是什麼意思?”
語氣,似在發泄,又似在控訴不滿。
安年聽到這個,‘噗嗤·……一聲,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扭過臉來,漂亮晶瑩的眸子看着他,嘴角盪開一圈圈比中獎還開心的笑。
炎景深看不懂她在笑什麼。
他都快氣炸了,她還笑的出來?
真是恨不得弄死她。
“你笑什麼?給我好好說話。”
安年越看着他生氣,越想笑。
那麼一點破小事情,就浮想聯翩,生氣成那樣,她怎麼從來不知道,他這麼可愛的啊?
他的矜貴儒雅,風輕雲淡,喜怒不於行呢?
見鬼去了麼?
炎景深見她還在笑,笑意裏還帶着調侃,歡樂,莫名的,不悅就化在她蜜糖般的笑意裏,被風吹散。
他迴歸平靜,變回那個儒雅貴氣的炎景深,戲謔威脅道:
“再笑,我把你就地吃了。”
安年見他是認真的,生怕他真做出來,連忙停下笑意,揉揉快笑抽的臉,望着上方的他,解釋:
“炎景深,首先,我不做渣女,也不養備胎。然後,你這條船,我上了就是上了,就算上輸,也認了。最後,我之所以那樣,是不想在解除婚約前給你我的名聲帶來不好的影響。我不是抗拒你,也不是討厭你。”
此時陽光正好,有遮陽篷,不直曬。
很漂亮,很乾淨。
炎景深心裏的寒潭柔和,揚起了溫暖的笑容,氣質優雅,脣角上挑:
“你上了就是上了?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上過我了?”
安年小臉兒一抽,她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啊!
怎麼被他說的這麼愛昧?
懶得和他解釋,反正也說不過他,她黑眸轉到,調侃:
“那我怎麼也不知道,高高在上,運籌帷幄的九爺,原來肚量這麼小的啊?”
炎景深笑笑,抽開一隻手,勾勾她的鼻子,一點也沒因爲她的調侃不自然,反而,目光深幽中透着寵溺:
“別的事,可以忍,你的事,一分也不能忍。”
在此之前,他也沒想到他的情緒波動會這麼大。
她,是打破他平衡的例外。
唯一的例外。
安年是在嘲笑炎景深的,結果卻聽到他說了這麼一句不算情話卻比情話更動人的話來。
心裏盪開絲絲漣漪,暖暖的。
“九叔,你嘴抹了蜜嗎?”
“嗯,抹了蜜,要不要嚐嚐?”
炎景深眯眸,低頭就要吻下。
在她第一次抽手時,他就想這麼做了。
安年看着他的俊臉放大,覺得她先前的話說了也是白說,他怎麼一點也不在意影響呢?
可他亂,她不能亂。
她理智地擡起手推住他的雙肩:
“不可以。”
炎景深嘴角勾起一抹邪睨的笑,眸光深深:
“你說不可以,就不可以麼?”
話落,他俯身,脣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