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很輕很輕,細細的勾勒她外圍的輪廓。安年渾身一顫,擡起手,雙手握拳,打在他的雙肩:
“你壞!壞死了!”
炎景深見她總算說話,微微放鬆:
“嗯,我壞。罰我給你做飯?你餓不餓?”
聽到這個,安年目光微亮,狡黠一閃,隨即看着他說道:
“可以啊,你去做吧。我要喫虎皮青椒,清蒸鱸魚,蒜蓉扇貝,紫菜蛋花湯……這些,全部要你親自弄。”
她一連說了十幾個菜,且,樣樣都是複雜的做工。
而他,是煎個蛋都失敗的人。
分明是逮着了機會在爲難。
炎景深眸光暗沉,輕揉着她的手:
“年兒,這些做出來,至少也要幾個小時。你看到了,蘇北已經打了20個電話,我得回去,給你煮份面好嗎?”
“哦,幾個小時呀。”
安年意味深深的說了句,隨即看着他,道:
“你剛剛做也做了幾個小時啊,那時候怎麼不說急呢?你走吧,我看透你了。從始至終,你愛的就是我的身體,一點都不是愛我。就想用一碗麪隨隨便便把我打發,然後轉身走人,你······”
炎景深聽不下去了,打斷她的話語:
“年兒,我去做。”
安年微微頓住。
炎景深替她蓋好被子,柔聲說:
“你睡會兒,我像你上次一樣,讓廚師現場指導,應該能做出來的。等做好了,我叫你。”
說完,他起身朝外面走去。
安年錯愕的睜大眼睛。
她就是生氣,故意整他的,他壓根什麼都不會,還要去做十幾道菜?
“我突然不想吃了,我都沒原諒你,爲什麼要喫你做的菜?你走吧,去找蘇北,回帝城。”
炎景深腳步頓住,無奈極了。
連爲難都不爲難他了,這……讓他如何是好?
他轉身,走回牀邊,屈身坐下,沉靜的目光看着她:
“你沒解氣,我怎麼能走?不過年兒……我覺得我也挺憋屈。”
額?他憋屈?
憋屈什麼!
安年正不解間,就看到他好看的脣瓣抿開,緩緩說道:
“單身三十年,好不容易找個自己喜歡的女人,硬生生的隱忍幾個月。卻因爲她太美味控制不住,惹她生氣。你說,我是不是也很無奈?”
他說的沉斂優雅,可憐兮兮。
安年小臉兒皺起了。
聽起來,好像是有那麼點無奈?
可……
“可憐的是我好吧單身二十四年,好不容易找個溫柔的男朋友,才知道他根本不溫柔,是頭狼!是頭獸!他之前的溫柔,疼愛,全都是裝出來的。我明明已經很委屈了,還要聽他在這裏抱怨,打煽情牌。我造了什麼孽,嗚嗚……”
炎景深:“……”
他特意賣下慘,打下煽情牌,這也被她看出來了?
頭疼,還能有什麼辦法求原諒?
第一次他覺得這麼無措,比簽約上千億的合同還爲難。
現在,怎麼處理?
炎景深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到答應,回過神時,卻意外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