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這麼痛苦,而他一個人輕輕鬆鬆的過了這麼多年。
算什麼?
杜雨音伸手,抓住他的手,流着淚說道:
“你以爲我沒有想過找你麼?可是你爺爺會同意我們在一起,會接受這個孩子麼?你們名門貴族,也最不能忍受這種沒有名義的孩子。可是,他卻是我的骨血,我身體裏的肉,我就算不要任何東西,過的再艱難,我也要把他伸生出來,照顧他長大。而且孩子出生的那段時間,你不是在相親麼好多次我動搖的想找你,可那些千金,她們知書達理,高貴漂亮,她們是最配的上你的人。你讓我怎麼找你?我只不過是希望你過的好,過的幸福,這也有錯嗎?”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直接哽塞。
天知道那段時間她看着她懷着他的孩子,看着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耀眼迷人,天作之合的,有多痛苦。
有好幾次,她都想喫下安眠藥死了算了,可孩子是無辜的,他還沒有看過這個世界,她沒有權利剝奪他生的自由。
炎少澤怔着,一張俊冷的臉無比壓抑陰沉:
“即使是這樣,即使我給不了你什麼,但你認爲,我連錢都給不了嗎既然你那麼認爲,憑什麼又認爲我現在會給你錢?”
杜雨音身子頹然一僵,嚇得眼淚都停止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那樣想的,我只是不想麻煩你,你別生氣,別說這樣的話。我保證,等默默醒了,就帶着他離開帝城,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我給默默取名叫默默,從一開始就是希望我們母子默默過好生活,不追求什麼。”
“呵?既然出現了,還想帶走我的孩子?誰給你的權利?”
“你······你什麼意思?你要帶走默默嗎?”
杜雨音慌了,抓住他的手臂緊張的哀求:
“不可以,默默是我生下來養大的,離開他我會死的,求你別從我身邊搶走默默。”
女人的哭聲實在是呱躁。
炎少澤這幾年十分的討厭女人哭,哪怕現在這個女人是他曾經最喜歡最深愛的女人,他薄涼的脣掀開,道:
“放開!”
聲音很冷厲殘忍。
杜雨音心底好似被一刀扎中,狠狠的刺痛着。
曾經,他對她那麼溫柔,溫柔到捨不得說一句重話,現在他竟然用這麼命令的語氣。
到底,他已經忘記她們的過往?
真的喜歡上安年了麼?
在杜雨音出神間,炎少澤甩開她,轉身大步流星走出醫院。
祕書坐在車裏,見他過來,連忙下下車替他打開車門:
“炎少。”
炎少澤卻沒有上車,直接拉過她手裏的車鑰匙:
“你下班,我自己開。”
話落,他拿過上車,一踩油門,車子如離弦的箭飛出。
祕書站在原地,看着揚長而去的車,眸光一片的灰暗,落寞。
孩子……
他有孩子了……
曾經的那個女人,竟然偷偷的生下了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