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少澤十分煩躁,開車到酒吧,一進去就叫了一打酒,把自己關在包間裏。
現在的情況,是他從未想過的,也是超出他預料範圍的。
其實,他和杜雨音也只有過一次,當時爺爺反對,逼他出國,他心情很不好,也很不捨得就那樣放開,所以在和杜雨音傾述衷腸時,忍不住的擦了槍走了火。
那是他們彼此的第一次,他不懂,她也不懂,誰都沒想到會懷孕,包括後來他對爺爺妥協,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再然後,他出了國,沒再收到她的任何消息,也沒有刻意去打聽。
因爲他答應了爺爺,就會做到,他更明白自己無法不妥協。
所以,離開後從未見面。
而現在,一別這麼多年,再見面卻是這樣的情況?
如果換做之前,他會高興,或者接受,可現在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他清楚的感覺到他對杜雨音,或許有憐憫,有眷念,卻再也沒有曾經心動的感覺。
他的心,早已走進了安年,那個看似普通,又很堅強,願意救他的女人。
有了孩子,他註定要放棄她。
時隔多少年,他第一次的喜歡,就要這樣狼狽收場?
炎少澤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一杯又一杯。
該如何處理,是他現在最頭疼的事情,這也是他第一次感到無奈,無助。
深夜。
那麼的黑,那麼的漫長。
安年昨晚很累,累的倚靠在炎景深懷裏,睡的很香,很熟。
“燃燒我的卡路里!”
“喂?誰啊?大清早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這麼大清早吵人美夢,很不道德好嗎?
她一個有起牀氣的人,好想發火。
“安年,我愛你。”
手機裏,直白的響起男人的告白聲。
太過直接!突然!
安年睏意全無,睜開眼看了眼來電,再看到是炎少澤後,臉色瞬間慘白!
她現在躺在炎景深懷裏,昨天才因爲相信炎少澤的話而惹他生氣,現在又在這裏接炎少澤的電話和告白?
真的被“收拾”死!
“你打錯電話了,再見!”
安年說了句,徑直就要掛斷電話。
“安年,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說愛你。”
然而,男人響起的聲音無比淒涼,無力,無助。
安年動作停住,皺起眉頭。
最後一次?
他要放手了?
怎麼感覺他的氣息很不對?
“炎少?你在做什麼?”
炎少澤沒有理會她,只是醉意朦朧的說着自己的心聲:
“安年,你知道嗎?我最開始真的很討厭你,即使你長得並不讓人討厭。尤其是你只爲了錢嫁給我,對我根本沒有一丁點的喜歡,這讓我對你更加厭惡至極。但是不知不覺中,我開始在意你,在意你和九叔的接觸,在意的命令你不和別的男人相處,或許,在那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你還知道嗎?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