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她們的奚落聲,單芷青瞪大了雙眼,一副被傷到的無辜模樣:“師姐,你們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確實說過胡師姐你眼睛小,可那是爲了讓師姐你做自己就好。”

    “我也確實說過尹師姐你眉毛又濃又直,可我那不是誇讚你性格如男子一般直爽麼?”

    “呵!”

    單芷青的話,簡直將胡師姐和尹師姐給氣笑了。

    胡師姐冷笑着道:“你怕是忘了自己怎麼說的吧?你分明說的是,哎呀,師姐你也不必在意,畢竟你雖然沒法跟我比,但你可以做自己啊,眼睛小聽說還聚光呢。你這是讓我做自己?!”

    尹師姐也冷笑着道:“你說什麼,左右師兄弟們都沒將我當成女子,眉毛什麼的也沒那麼重要,師姐不若干脆換上男裝,定然能跟師兄弟們打成一片稱兄道弟,會比現在受歡迎。”

    一旁另一個師姐冷冷的看着她:“你就是想通過貶低我們,顯得你好看,顯得你受師兄弟們追捧而已。你那些招數,只有那些眼瞎的師兄弟們看不出來,你以爲我們都不知道麼?!”

    “不過是礙着你是師父的獨女,又有師兄弟們護着你,我們不願意遭受排擠,這才忍讓着你罷了。如今好了,師兄弟們終於看清了你的嘴臉,我們也不必在委屈自己。往後你好自爲之!”

    “跟她說那麼多幹什麼?保不齊還有眼瞎的師兄弟,因爲她那假惺惺的眼淚護着她,從今往後咱們別理她就走。走了,看着她那副醜態就噁心。”

    “走了,走了。”

    三人相攜離去,單芷青惱恨的指着她們的背影道:“你、你們!你們別後悔!”

    “呵,她還說我們後悔呢!我最後悔的,就是這麼多年跟個傻子一樣捧着她!”

    “就是!終於能暢快的罵她一頓,我高興還來不及,後悔個屁!”

    “她把別人都當傻子呢!說不定,顏師姐說的那事是真的!”.七

    “這……就不好說了,反正撕破了臉,咱們以後離她遠點!”

    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下單芷青一人,惱恨的站在原地,她恨這些平日裏追捧着她的人,此刻對她落井下石,但她更恨,造成她如今境地的顏姝!

    想到顏姝,她不由就想起顏姝的話來。

    對了,父親!

    單芷青回了神,急急忙忙朝大殿跑去。

    顏姝出了紫雲殿後,蕭寂寒便將那張牀取出來放在院中,然後用靈力將其化成了粉末,隨後一個除塵決,那張伴隨了近十年的紅紗帳牀,便連灰都沒有剩下。

    他有些後悔,既然已經隱隱有所預料,就不該讓顏姝換張牀的。

    罷了,往後日子還長,無需糾結這些。

    他拿出玄靈鏡給宇文澈發了過去。

    宇文澈正在忙,此次他需要採購的東西很多,他和顏姝都不會煉器,入門需要很多相應的材料,而且他一向只喜多不喜少,想要在兩天之內籌備完畢,即便是他也需要耗費些精力。

    接通玄靈鏡後,宇文澈吩咐完採買的人後,拿着玄靈鏡走到了僻靜處問道:“怎麼了,有東西要我帶,還是出了什麼事?”

    蕭寂寒看着他,淡淡的將單長峯給他們下了雲雨水,以及後來的事情說了。

    宇文澈當即便冷了臉,沉默着沒有說話。

    蕭寂寒看着他道:“我用了留影石錄下了事情的經過,還錄下他承認修習邪術之事。他畢竟是你師父,且看你如何處理。”

    宇文澈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依着你,你想如何處理?”

    “自然是殺了,一勞永逸。”

    蕭寂寒的面色很冷:“他那樣的人,留在世上就是個禍害,雖不是魔卻比魔更惡,即便你奪了他宗主之位,毀了他的名聲將他看管,一旦他逃脫,必將是個巨大的禍害!”

    “那便殺了。”宇文澈說的輕描淡寫,好像是在討論今天喫什麼一般。

    他淡淡道:“只是此事不能由我出面,還需暫時同他虛與委蛇一番。他既然對姝兒起了那樣的心思,私下定然也是不堪,待我們去了兵主祕境之後,我便安排人找個尋仇的藉口,直接殺了他便是。”

    蕭寂寒聽得這話,頓時皺了眉:“你是要讓妖王出手?”

    單長峯的修爲,不管水分有多少,但他畢竟是個大乘期,而修仙界達到大乘期的就那麼幾個,能夠殺了他的,也就那麼幾個。

    這幾人之中,玄天宗不能出面,因爲不管是蕭寂寒還是宇文澈,都不願意,將顏姝這段事情,鬧的衆人皆知。

    剩下的人中,除了妖王就是幽冥宗宗主。

    蕭寂寒對幽冥宗宗主並不瞭解,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妖王。

    宇文澈點了點頭:“妖王是三房,總得讓他出點力纔是。更何況,他生性風流,隨意尋個單長峯強了他新收美人的藉口就成。”

    蕭寂寒聞言抿了抿脣,忽然道:“我與姝兒已經互通心意,你就別想了。”

    宇文澈聞言微微一愣,而後淡淡一笑:“這麼急着告知我這些作甚?對自己就這麼沒信心?”

    蕭寂寒細細打量着他的神色,忽然道:“你……對她不是男女之情吧?”

    聽得這話,宇文澈笑了:“我與她非親非故,不是男女之情,難道還是兄妹之情不成?你也莫要高興的太早,依着我對姝兒的瞭解,她即便與你互通了心意,也絕不會與你結爲道侶。”

    聽得這話,蕭寂寒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吐出兩個字來:“爲何?”

    “爲何?”

    宇文澈笑了笑:“你不應該比我更瞭解她麼?旁人眼中的姝兒如何我不管,我只知道,我認識的姝兒,看上去自信強大,卻是個有些自卑的人,她沒有信心能夠處理好一段長久的關係,越是在乎,越會刻意保持距離。”

    “就好像,她曾被什麼人,刻骨銘心的傷害過一般,玄天宗宗主和她幾個師兄已經待她極好,可即便這樣,她也沒有完全依賴,否則,她完全可以安安心心的當她的無上峯峯主,受衆人追捧。”

    “即便對你有情,也無需隨着你東奔西跑,她若對師兄們的感情足夠堅定,早就與師兄們坦白一切,左右她那些師兄總是會寵着她縱着她,順了她的心意的。”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