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澈聞言挑了挑眉：“確實知道的比你多一些，所以，你的路還很長，而我一點也不着急。”
回答他的，只有蕭寂寒冷冷的兩個字：“斷了。”
玄靈鏡就暗了下來，宇文澈搖了搖頭，收好了玄靈鏡。
他對姝兒到底是什麼感情？男女之情？兄妹之情？亦或是都有？
應當是都有的，只不過，或許真如蕭寂寒所言，兄妹之情更重。
蕭寂寒掛了玄靈鏡之後，卻沒有半分宣示主權的高興。
他的心頭一直縈繞着宇文澈那句，顏姝好似被人狠狠傷過的話。
她這一生遇到過那些人，經歷過哪些事，他一直都覺得沒人會比她更清楚，可如今看來好似並非如此。
難道……在他之前，她也曾如對他一般，對旁人動過情，還爲那人拼過性命？
一想到這種可能，蕭寂寒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
此時的顏姝，並不知道他又腦補了些什麼，她正在經歷社死。
倒不是別的，而是因爲這個大澡堂。
浴池分男女，裏面是一個活泉水池，她去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可當她下了水，陸陸續續就有人來了。
她們…不像是來洗澡，更像是來圍觀她的。
大家都是女子，該有的都有，即便互相看光光也沒什麼大不了。
可偏偏這些人好像是沒見過一般，一直盯着她看，一會兒誇她皮膚好，一會兒誇她腰細。
更有甚者，誇她胸型好看，誇她屁股翹。
顏姝：……
臉皮再厚，也經不住這麼被圍觀被評頭論足呀！
她默默的把身子沉到了水下，可即便如此，也不能阻擋那些好奇的目光。
還有人藉着戲水打鬧，然後一不小心的朝她靠了過來，弄的她避開不是，接住也不是，只能微微側了身子，沒讓關鍵部位挨着。
那個女弟子連忙道歉：“顏師姐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倒是別趁車靠過來的時候摸我呀！
顏姝微微一笑：“無妨。”
那女弟子連忙道謝，然後走開了。
只見她回到與她打鬧的人旁邊，一臉興奮的低聲道：“顏師姐的皮膚真的好滑嫩啊！比天蠶絲稠還要滑！”
顏姝：……
她好像被調戲了┐(?????)┌
她差點都懷疑自己進錯了澡堂！
原本打算好好泡一會兒的顏姝，心情極度複雜的頂着衆人火熱的目光上了岸，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衫大步離去。
“啊啊啊，顏師姐怎麼這麼快就走了，我還想再去摸一下呢！”
顏姝掀開門簾的手一頓，腳步頓時加快起來。
她匆匆回到住處，來到石桌旁做下，這才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太可怕了，我就洗個澡，差點就被那幫女弟子給摸乾淨了。”
蕭寂寒聞言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顏姝還沉浸在澡堂的後怕中，沒有在意他的神色，仍在同他道：“你不知道，這幫女子有多可怕，她們就差沒……”
意識到眼前的蕭寂寒終究是個男子，顏姝默默摸我胸這三個字嚥了回去。
蕭寂寒聞言淡淡嗯了一聲。
這時，顏姝才發現他的異常來：“你怎麼了？心情不好的樣子。可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
蕭寂寒語聲很淡，看着她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問道：“除我之外，你可曾還爲旁人不顧一切奮不顧身過？”
“沒有。”顏姝撇了撇嘴：“我又不是佛祖，還普渡衆生不成？我惜命的很，也唯有對你如此。”
話音一落，顏姝頓時便覺不好，這話她說的真心實意，可旁人聽了卻未必是那麼回事，尤其是蕭寂寒。
他不會想多了，以爲她是在對他表情義吧？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就見蕭寂寒原本暗沉的臉色忽然就明亮了起來。
他看着她道：“嗯，我信你，我也只會對你一人如此。”
顏姝：……
男主這麼好撩，他親爸爸天道知道麼？
蕭寂寒忽然又道：“你怎麼不問，我只對你一人如此，這如此指的是什麼？”
顏姝眨了下眼：“是什麼？”
“是這個。”
話音一落，一張放大的俊臉忽然出現在她面前，她雙脣一軟，瞬間便被奪走了呼吸。
一隻修長有力的大手撫着她的腦後，一雙柔軟的薄脣在她脣上輾轉反則，與她纏綿。
顏姝腦袋一片空白，只剩下了最後一個念頭：她錯了，男主壓根不是好撩，而是好會撩！
好在，蕭寂寒沒有經驗，只會憑着本能親親啄啄，更深的他就不會了。
而顏姝也回過神，輕輕推了推他，他便順勢退開，只用一雙亮晶晶的鳳眸看着她。
好像…
好像她是什麼美味可口的食物一般。
顏姝心情極度複雜，她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若是再這麼下去，她恐怕無法把持住自己，不管不顧要跟男主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了。
可他終究要飛昇上界，而她的資質是不如他的，依着她修煉的速度，只怕他飛昇後兩百年，她才能到渡劫。
兩百年的異地戀，還是完全無法聯絡無法見面的那種，顏姝不相信會沒有變故。
更何況，他的真愛，極有可能在上界出現。
就算沒有這些，蕭寂寒願意爲了她壓制修爲留在下界陪她，可問題是，他願意，天道不會願意。
對旁人來說，或許是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可對顏姝來說，沒什麼比命更重要。
既然註定是悲劇，又何必開始？
顏姝避開了他的目光，低低道：“天色不早，休息吧。”
蕭寂寒深深地看着她，忽然道：“一起睡？”
顏姝：……
她有一句睡你妹，不知當講不當講。
她不吭聲，卻被蕭寂寒當成了同意。
蕭寂寒看着她道：“還是算了，以前心無雜念，睡在一起無妨，可現在卻不行，你若是實在想要，我也不是不行。”
顏姝：……
你，最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