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修就在顏姝腳下,幾乎可以說已經是挨着她。

    這麼近的距離,加上極快的速度,讓在場的人根本反應不急。

    即便整個修仙界修爲最高的妖王,面對這幾乎是已經是挨着的局面也無能爲力。

    唯一值得慶幸的事,顏姝一直沒有收了雷蛟,雷蛟將她周身纏繞,加上她本能的朝後一仰,那魔修堪堪在她脖間一抓,就被雷蛟一聲狠戾的龍吟,直接貫穿了胸膛!

    “啊!”

    一聲痛苦的嘶吼,魔氣頓時從那魔修身上肆意開來,此時妖王也到了,他一腳直接將那魔修踹飛,嘭的一聲重重的落在地上,濺起了一陣塵土!

    蕭寂寒急忙起身來到顏姝身邊,看着她脖間的傷口,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原來剛剛難魔修想要扼住顏姝的咽喉好劫持她,可雷蛟來的太快,那魔修的握成爪的手,只堪堪劃過了顏姝的脖間。

    可儘管如此,顏姝還是被傷着了。

    她脖間傷口上魔氣,正已極快的速度,通過她的傷口滲入她的皮膚,沿着脈絡一個勁的往心臟處扎去。

    然而在場的人中,除了顏姝和觀察細微的蕭寂寒,根本沒有人察覺到異樣。

    畢竟在旁人看來,即便是被魔修傷着了,也只是細微的傷口而已,一點魔氣用靈力驅除了便是。

    根本無人知道,顏姝這純陰之體,簡直都是魔氣的樂土,哪怕是再細微的魔氣,也會像是狗嗅到了肉味一般,徑直往她心脈扎去。

    魔氣像幾根絲線一般,順着脈絡直接扎入了心脈,然後消失不見,傷口又恢復了原樣。

    若不是蕭寂寒來得快,就連他也無法察覺到這一幕。

    這般變化,超出了他的預料,就連顏姝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她看不見,只覺得好似有根細針在她身上游走,然後扎到了胸口處。

    她的胸口頓時一痛,可剛剛皺眉,那痛感又消失了,就好似什麼也沒發生一般。

    蕭寂寒頓時皺了眉,若不是此刻有外人在,他恨不得立刻扒開顏姝的衣衫,看看她有沒有異常,然而此刻,他只能用剛剛恢復的一點的靈力,催動着光屬性,撫上她的傷口。

    然後讓含着光屬性的靈力,順着她的傷口,想要將魔氣驅除。

    可是,直到他將剛剛恢復的一點靈力全部用盡,也沒有找到一絲魔氣。

    顏姝看着他,低聲道:“我暫時沒事,先將此間的事情處理的再說。”

    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蕭寂寒收了回了手,卻依舊還是不放心,乾脆直接牽了她的手,一邊依靠着靈根恢復靈力,一邊將靈力輸入顏姝體內,試圖將魔氣給找出來。

    雖然她知道他是關心她,可衆目睽睽之下,她頂着宇文澈未婚妻的身份,又被妖王叫了夫人,再被他牽個手,那她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好在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魔修給吸引了去,妖王因爲自己的失誤,導致顏姝險些被劫持,正將怒火都撒在了魔修身上,此刻將那魔修跟丟沙袋似的摔來摔去。

    目前還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顏姝抽了抽手,卻沒有抽動,只得無奈的道:“你這樣也無濟於事,倒不如好好恢復了靈力,再來替我驅除魔氣,不然只是做無用功罷了。再者現在場面已經夠亂了,咱們好歹給宇文澈留點臉面。”

    蕭寂寒卻並不鬆手:“他的臉面,與我何干?”

    “怎麼就沒關係了?”

    顏姝無奈道:“你想想,若是這個時候爆出我與你和妖王都有着奇怪的關係,他們會怎麼看我?他們會不會說是我水性楊花勾引單長峯,所以單長峯纔會那樣做?”

    “蕭寂寒,你永遠不要小瞧了人心,儘管我們是受害者,可總是有着一些人,他們就跟瞎了一樣,不分是非對錯,只會不管不顧的說什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顯得自己聰明!”

    聽得這話,蕭寂寒深深看了她一眼,終究還是緩緩放開了她的手,低聲道:“我是爲了你。”

    顏姝連忙點頭:“好,是爲了我。”

    此刻顏姝這才注意到,蕭寂寒頭頂的好感度顯示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好像每次他靈力消耗過大的時候,好感度都會暫時消失,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

    不過這些日子,她其實有意避開去看他的好感度,一來是因爲她已沒有了生命威脅,二來是因爲每當她看到括號裏的愛字,都會一陣心虛。

    這時妖王也發泄夠了,他一把將那魔修丟到顏姝腳下,朝那魔修氣惱道:“來,你再站起來給本王看看!”

    顏姝:……

    哪裏來的智障!

    哦對,是她招來的。

    蕭寂寒立馬擋在了顏姝面前,帶着冷色看向妖王道:“即便這魔修修爲被廢,可她仍舊能夠引爆元神,你丟過來之前,能不能先動動腦子?!”

    那魔修聽得這話身子微微動了動,顏姝嚇了一跳,從蕭寂寒身後伸出一腳,用上靈力,嘭的一聲,就將那魔修踢回給了妖王:“別什麼垃圾都往我這扔,我差點被你害死了。”

    響起之前驚險的那一幕,妖王也有些理虧,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那現在怎麼處理她?”

    單長峯跑了,而且沒人知道他跑去了何處,眼前這個魔修,似乎還是他的老婆,可不用想也知道,單長峯壓根沒把她老婆當回事。

    顏姝想了想,擡頭看向單芷青道:“這個魔修是你的娘麼?”

    單芷青聞言連忙搖頭:“不是!我娘生下我就死了!我根本就沒見過我娘,她不可能是我娘!”

    聽得這話,太初宗的弟子頓時就不幹了,分分開口道:“你說她不是你娘,你也沒見過你娘,可之前我們剛到的時候,你就喊了一聲娘,這又如何解釋!”

    “是啊,我們問你,你還說是這個魔修身形同你娘像似,都沒見過,怎麼知道相似不相似?”

    單芷青聞言連忙解釋道:“我是從我爹用留影石留下的影像裏看見的。”

    “呵!還留影石呢!你爹有那麼深情?他能當着你孃的面,說出要玷污弟子未婚妻的話,證明他壓根就沒把她當個人!更不要說用留影石留下影像紀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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