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得着?”

    何雨柱看着朱虹,不以爲然地說道。

    “我才懶得管你,我是替秋葉姐管你!”朱虹被何雨柱一懟,險些說不出話來,隨後才說道。

    “少說廢話,喫不喫?”

    何雨柱跟朱虹也是半點不客氣,直接說道。

    “喫!”

    朱虹立刻回答,並且招呼冉秋葉一起喫飯。

    都到了這個時候,肚子早就餓壞了,如果賭氣和何雨柱不喫飯,那纔是傻瓜呢。

    冉秋葉哭笑不得,也只好坐下一起喫飯。

    她是真的不好再說什麼,畢竟朱虹這也是幫自己“出氣”。

    食堂大鍋菜說不上太好,也說不上太壞,這年代大傢伙還有好多人喫不飽,根本不存在衆口難調的說法。

    香噴噴的菜,有油有鹽,那就是美味了。

    不過,對於冉秋葉和朱虹來說,經常喫何雨柱做的美味飯菜,這樣的大鍋菜也就只能算是勉強填飽肚子。

    一邊喫飯,一邊說話,朱虹忽然大有感慨:“一轉眼兩三年了,我還以爲今年不用繼續在街道辦,結果還是要留在街道辦內。”

    “何大哥,你說,下年我會不會離開街道辦,恢復原來生活?”

    正經說話的時候,朱虹還是稱呼何雨柱爲“何大哥”的。

    何雨柱撓了撓頭:“這個怕是不好說吧?”

    這個話題,他不想談——雖然他知道結果,但是並不想以結果推斷過程。

    而且,歷史的迷霧衆說紛紜,就算“身在此山中”,尚且“雲深不知處”,誰也說不清這裏面究竟有多少不能解開的謎團。

    朱虹見到何雨柱這模樣,就明白何雨柱的意思了。

    明年還不行?

    不可能吧?總不能跟五年計劃似的,持續五年之久吧?

    “說真的,你看我們都被折騰的不輕,張江、季國民都去當兵了,李軍想要留在街道辦,都沒有成功留下,現在也在下鄉插隊。”

    “當初鬧得歡的鄭朝陽,現在不鬧了。”

    “郝建國、郝建軍兄弟兩個差點被頑主搶呢子大衣、軍帽給打死……還把頑主裏面的小混蛋給打死了。”

    “都這個程度,差不多了吧?”

    何雨柱笑而不語。

    “你倒是說話啊!”朱虹說道。

    何雨柱沒再說話:“反正,你做好更長時間的準備,也不算錯。”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不打沒準備的仗,有備無患。”

    “大家都不知道未來是什麼模樣,所以一定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朱虹微微搖頭:“說得輕巧,我媽都犯愁了。”

    “本來呢,現在應該好好談一談對象,可是現在這樣子,我哪有心思跟人家談對象結婚?”

    “談一個對象,甭管結婚沒結婚,鬧不好人家給你來一個堅決劃清界限,那還不得跟數九隆冬的冰窟窿似的?一下子頭頂到腳底板都是冰碴子,那麼涼透了的心!”

    這些話,不是朱虹危言聳聽,她見到的太多了。

    兒子扇老子巴掌的,妻子打丈夫,丈夫打妻子的——雖然說大家都知道,你是爲了自保,但是擋不住,這心裏面真的是涼透了。

    原諒你?

    這幾乎是沒辦法原諒!

    家人之間的背叛,比外人的指責,更加錐心刺骨無數倍。

    見到朱虹還抱着這種想當然的想法,何雨柱到底是說了一會兒話,朱虹本來不以爲然,不過越聽眼睛越大,到最後完全是震驚的狀態。

    何雨柱是廚子,是軋鋼廠副主任,副處級幹部……

    但是,朱虹從來沒有對他在視野上有過多期待。

    總感覺,他這種野路子,跟大院弟子中的能人,還差的太遠。

    比如張江,再混賬不是東西,在大院弟子中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一號人物,有些人是很佩服張江的。

    再比如鄭朝陽,這個人更了不得了。

    雖然和也就是比朱虹大個四五歲,但是做的事情,已經超過一般大院弟子的極限;他是大院弟子裏面最迎風招展的招牌,一呼百應。

    他心裏想什麼,有什麼打算,不要說大院弟子們猜不透,就是那些父輩,都很難猜得透。

    如果是鄭朝陽、張江、季國民、郝建軍等人,對朱虹說出這番話,朱虹固然震驚,但是並不會震驚到這個地步。

    因爲她知道,這種視野很可能不是他們自己獨有的,而是他們的父輩們聊天說話的時候,被他們學習到的“一鱗半爪”。

    偏偏,何雨柱這個沒有父輩幫助,純粹的野路子,居然能夠以這樣的視野,這樣的角度,說出這樣的大勢走向、大概結論。

    先別管正確與否,朱虹是首先是真的深深震驚。

    這位何大哥,真的是廚子出身?

    沒錯,他的確是廚子出身,而且還有一項名動四九城廚藝界的絕活,嘗味道覆盤別人菜餚。他曾經用這個絕活,把豐澤園特級名廚的蔥燒海蔘給學到手,嚇得四九城廚師聞之色變。

    現在說起來這件事情,還挺傳奇的。

    朱虹、冉秋葉第一次聽說都驚呆了,有這種本事,難怪何雨柱做的飯菜如此絕頂美味。

    但是,這些比較高層次的見聞,點評,他是怎麼來的?

    這可並非是“皇后娘娘烙大餅,專喫那白靈靈的好大蔥”這種可笑妄想式的猜測,而是比大院子弟們說的都有鼻子有眼的多,甚至可信度不低……

    這個何雨柱,真的是很神祕。

    雖然他不是大院子弟,但是他好像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很多事情根本難不住他。

    比如,他能把冉秋葉送往成和街道辦。

    親眼目睹李軍無法進入街道辦,只能被送去下鄉插隊後,朱虹是深深知道這裏面的困難程度。

    可何雨柱就是能辦成了。

    就像是當初,在四九城飯店,要來一桌燕翅席一樣,令人感覺不可思議。

    “我說的,你信還是不信?”

    何雨柱問道。

    “我信!”朱虹想了想說道。

    “信,就不要想太多了,還是說說你們街道辦的事情吧……”

    何雨柱說道。

    朱虹和冉秋葉被他提醒,想了想,其實街道辦也沒什麼可說的。

    主要是新主任的三把火燒完之後,一切重新按部就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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