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命啊!”

    “怎麼就這麼苦啊!”

    “我當初就不該嫁給賈東旭啊!跟着他們家淨是喫苦不說,到頭來養的孩子,成了這個模樣!”

    秦淮茹抱着手帕,哭的眼淚不斷。

    不光是棒梗的行爲,怪異噁心,令她大受打擊;更是因爲棒梗今天的所作所爲,讓她回想起來自己嫁到賈家以來喫的苦、受的委屈。

    曾經怎麼把這個孩子,捧在手裏當寶貝,現在就有多麼失望、難受。

    在這個空間裏面,沒有任何外人,只有婁曉娥、何雨柱,頂多還有婁曉娥打發時間養的一羣小雞小鴨。

    秦淮茹不用顧慮其他任何人目光,直接就敞開了心胸,嚎啕大哭,將今日的難過,往日的痛苦回憶,迫不得已的委屈,全都發泄出來。

    婁曉娥摟着她不斷安慰,不多時連衣服都哭的溼透了。

    秦淮茹面前的手帕更是被她用了一條又一條——倒不是每一條都被哭的溼透,而是秦淮茹傷心之下,自己都沒在乎什麼手帕。

    這一通大哭,足足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秦淮茹精疲力竭,昏睡過去。

    也沒睡多久就醒過來,之後兩眼紅腫,精神倒是明顯堅定了很多。

    甚至還有心情看了一眼用光的手帕,對何雨柱說道:“我還以爲你這個沒羞沒臊的,要跟我做那個事情,把手帕用乾淨呢。”

    “結果我一個人,就用乾淨了。”

    何雨柱問道:“好些了吧?”

    “好些了,你跟曉娥也不用安慰我,我什麼不明白啊?”

    秦淮茹平靜又堅強地說道:“從賈東旭死了以後,他那個老不死的娘逼着我弄喫喝,交養老錢;說真的,我跟唐豔玲比起來,也差不到哪裏去。”

    “我是爲了一家人喫好喝好,我才變成噁心的;唐豔玲那是勢利眼,想撈到大好處,那纔不斷算計人,才叫人看不順眼。”

    “棒梗,被人打傷了下面,沒有那個能力了;找雨柱你幫忙,傳宗接代,說真的單單是這樣,也沒什麼噁心的。”

    “無非是,他知道我跟你,還讓他媳婦也跟你好,太亂套了。”

    “至於這小子興致勃勃,那是要好好管束一下;要不然,他今天瞧上了何雨柱,明天瞧上了其他男人,再往後不知道要做多少不是人的事情……我們家成什麼破鞋窩點了啊?”

    何雨柱無語了:“我都感覺亂套,你倒是比我還冷靜?”

    秦淮茹微微笑了一下:“何雨柱,我們大家夥兒的雨柱哥……”

    “你是最近幾年順風順水慣了,忘了當初眼巴巴帶着飯盒子,想跟我拉拉手都難的時候了吧?”

    “那時候的我,壞不壞?”

    何雨柱點頭:“壞,壞透了,吊傻柱胃口,真會玩兒。”

    “壞透了,那就對了,我又不是什麼善良無辜的好女人!你都把我透了,我還說什麼呢?咱們兒子何瑛都會喊我媽媽了,我還說什麼?”

    秦淮茹帶着一股想通了的感覺。

    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大哭大叫一場,將心裏面的痛苦委屈都發泄出來之後,現在整個人都冷靜得很。

    “你那時候爲了嚇唬我,說是我再不改正,再靠着那些手段換取好處,那就是一個月牙兒的故事。”

    “現在嘛……我可以自信,我以後不會有月牙兒的故事了。我有我兒子何瑛,我跟我兒子以後,跟着你這個孩子他爹一起生活,我們以後的好日子有的是,怎麼也不會變成那樣。”

    婁曉娥聽的心裏面有些震動。

    她是很善良,很心軟的,總感覺秦淮茹說這種話的時候,割捨了自己一部分的感情,似乎在某個方面變得格外無情起來。

    “那,秦淮茹,你說棒梗、唐豔玲這件事,應該怎麼辦?”

    “怎麼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看何雨柱怎麼安排吧。”

    秦淮茹輕快地回答。

    哀莫過於心死。

    她徹底放棄了棒梗,就像是一個陌生人那樣,審視着棒梗、唐豔玲的所作所爲。

    以何雨柱的女人,何瑛的母親這兩重身份,這樣說着。

    現在,這兩重身份,纔是她存活的意義,生存的寄託與基石。

    何雨柱看着這種變化,一時間也有些說不出口。

    勸說秦淮茹跟棒梗重歸於好?

    不僅顯得虛僞,而且自找麻煩。

    爲秦淮茹的決定叫好,同樣不合適。

    索性不多說話,伸手攬着秦淮茹,給她最直接的依靠。

    秦淮茹的身軀靠在何雨柱身上,低聲對他說了一句話。

    何雨柱喫驚地看向她,搖了搖頭。

    “那怎麼能行?棒梗糊塗,你也跟着糊塗?年齡也差太多了。”

    秦淮茹哼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你反正知道,我永遠站在你這邊,站在我兒子何瑛這邊,就夠了。”

    “他們小兩口自討苦喫,亂七八糟,我反正不管。”

    “隨你便吧,反正尤鳳綺跟唐豔玲也差不了多少,對吧?”

    秦淮茹這話讓婁曉娥聽着怪不舒服的,父母和兒女,哪能變成這種關係?

    一直以來,因爲秦淮茹的善於交際,婁曉娥真的沒感覺秦淮茹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

    直到今天,她忽然感覺秦淮茹有點現實的可怕,跟自己好像不是一種人。

    何雨柱注意到婁曉娥的眼神震驚,心下感嘆自己留下的婁曉娥,還最大可能地保留着天真善良。

    若是真去了紫荊花,婁曉娥經歷過其他的婚姻,經歷過家產紛爭之後,還會對家庭、婚姻,父母子女有着如此單純,彼此不會背叛的想法嗎?

    事情不容假設,傻蛾子就算是認識到賺錢不容易,生活不容易,總究還是個傻蛾子啊。

    將秦淮茹留在空間內,和婁曉娥相互陪伴,她們兩個一個需要安慰,一個需要陪着解悶,現在也算正好,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話不投機。

    何雨柱離開空間後,剛到了辦公室,保衛科科長黃德彪就來了。

    “何主任!”

    “抓住那個小丫頭了!就等着您開口發話,怎麼處置他!”

    何雨柱也是意外:這麼快,唐豔玲又來了?上趕着送一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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