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佔到便宜的苦悶讓幾個人不停的推卸責任,都認爲是對方的錯。
而且其中一個人說道,“剛剛你們爲什麼沒有人發誓,只要有一個人當場起誓,白玄卿就會相信的。”
這樣的話,至少大家都能得利,不過是需要犧牲他們當中的一個人呢罷了。
“你說的這麼無私、這麼偉大怎麼不自己上啊,都是打着佔便宜的想法,那就誰都別說誰。”
最終,幾個人下了山之後就分道揚鑣了,而且還有老死不相往來之勢。
這件事本來在幾人大吵之後就差不多應該算是結束了,可誰都沒有想到蘇慕做事竟然會那麼促狹,直接讓天元宗的人散佈出去一句話。
只要願意向天道起誓,在仙魔之戰的時候站在第一道防線奮勇殺敵,就會幫他們尋找讓他們進階的資源。
這話簡直就是在打之前的那些人的臉,同樣也讓一些不懷好意的人偃旗息鼓了。
他們相信這種事蘇慕是真的做的出來,畢竟他的身份地位在那裏,做起事來難免會無所顧忌。
這段時間修真界已經被蘇慕玩的雞飛狗跳了。
同一時間,魔界那邊的氣氛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如今的魔界已經完全被烏逸洲掌控在手裏了。那些原本並不支持的他人,都慌得一批。
沒辦法,誰能想到最開始的普天同慶會鬧到現在這樣的結果。
之前烏逸洲回到魔界的時候,所有人的都是開心的,畢竟這些年少主流落到修真界,所有人都以爲他可能活不下來了。
若非是除了他之外,魔主再也沒有子嗣,現在大家還記不記得這個人都是兩回事。
誰能想到他竟然就這麼回來了,而且還帶着讓人心驚的修爲。
按理說,一個魔族在修真界修爲雖然也能夠提升,但終究比不上魔氣遍佈的魔界。
可少主在外二十多年的時間,修爲已經快到了天魔的級別,和魔主的修爲只有一線之隔,這簡直就是一場奇蹟。
一開始大家以爲這次這麼強大的少主迴歸之後,魔界定然會迎來最強大的時刻。
趁着這個時候,如果他們前往修真界,定然能夠將那些虛僞的人修殺個片甲不留,之後徹底佔據修真界。
只是讓大家沒有想到的是,侵略修真界的計劃還沒有實行,魔界的這兩位大佬竟然就先打起來了。
不知道是誰先有了心思,總之在大家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前魔主就已經被打敗囚禁了起來。
這個時候大家才知道真正危險的人竟然是身爲兒子的新魔主。
這樣的結局自然有人歡喜有人愁,一開始就看好烏逸洲的人,這個時候自然是彈冠相慶了。
畢竟他們押對了寶,他們這也算是有“從龍之功”的人了。
即便是成不了新主的心腹,但至少比那些支持舊主的人下場要好的多。
而那些前魔王的舊部現在是真的嚇的肝膽俱裂。
在魔界不存在什麼身份地位,所有的身份地位都是靠着超高的戰力打出來了,既然他們承認了魔主的地位,那麼就代表着魔主擁有比他們更加強大的戰鬥力,否則的話,如何服衆。
可誰能想到最終結果竟然變成了這樣。
在新魔主的面前,前魔主簡直不堪一擊,才幾招之下竟然就被打敗了。
明明這位新主纔剛剛跨進天魔境,結果卻直接將早已浸淫天魔境許久的舊主打了個落花流水。
這合理麼?
不管合理不合理,現在的魔主都是烏逸洲,那些人現在唯一要考慮的就是怎麼才能讓烏逸洲放過他們,既往不咎。
“尊上,這些人不如……”一個一直支持烏逸洲的人忍不住湊到了他的身邊說道,然後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顯然是想要將這些人一次性全解決掉。
那些人知道他出了這種主意之後簡直要恨死他了,大家共事多年,誰想到這人竟然這麼狠,竟然想要將他們都解決掉!
烏逸洲並沒有理會手下人的建議,現在魔界已經大亂,如果他真的出手將那些人全部都解決了,那麼就代表着至少有一半的魔族會直接被殺。
那麼多人,一旦反抗起來,即便是烏逸洲也沒有辦法輕易平息叛亂。
如今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早點將這邊的事全部都結束了之後,然後早點回到修真界,回到阿卿的身邊。
至於其他的,並不重要。
而且現在烏逸洲還有一件事要做,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將魔宮的事先交給了一個比較理智的手下,然後烏逸洲就要去解決他的私人恩怨去了。
沒錯就是他的私人恩怨——他去見了他的父親。
生理學上的父親。
烏炎,當初那個掠走烏逸洲的親生母親,並且將她採補一空,差點吸乾的男人。
“小子,你有種。”烏炎看到烏逸洲的時候笑了,笑聲卻非常沙啞,就好像是砂紙摩擦玻璃一樣的聲音,讓人覺得無比的刺耳。
烏逸洲站在他的面前,目光淡淡,“身體裏流着你的血,和你一樣混蛋。”
他這話卻成功的讓烏炎大笑了起來。
“混蛋?”他雖然大笑着,但眼中卻沒有半點笑意,只有懾人的冷光,“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一個混蛋,有這樣一個混蛋父親,你是不是很榮幸?”.biqugé
烏逸洲知道對方的目的是激怒他,對烏逸洲來說,這輩子最不可說的便是自己的血脈,對他而言,流着這個魔族的血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顯然對方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拼命的想要激怒他,這樣才能趁虛而入。
“你以爲說這些話我就會生氣,烏炎你實在是太小看我的耐力了,和你這種人生氣是對自己的折磨,你覺得我會爲了你折磨我自己麼?”烏逸洲每個字都說的雲淡風輕,就好像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