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管怎麼否認內心都依舊在恨着這個人。
如果不是他,自己就不需要面對這樣恥辱的身份,如果不是他,母親也不會遭受這樣不公的命運。
如果不是他……修真界也不會屢屢被進犯,這樣的存在對整個世界來說就是一場災難。
“不管你會不會折磨自己,烏逸洲,你的血脈我都要定了!”烏炎貪婪的看着他,口中大量的分泌着口水,就好像看到了什麼可口的食物一樣。
事實上在烏炎的心中,烏逸洲就是一道非常可口的美食。
原本他是不想和烏逸洲動手的,畢竟不管怎麼說,他都是自己的子嗣。
這些年他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很有可能不知道哪天就直接消散於天地之間了。
因此他非常需要一個子嗣,能夠繼承一切的子嗣,而如今這個世界上擁有自己血脈的人也就只有烏逸洲一個人。
在他回來的時候,烏炎還是非常激動的,覺得自己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沒有白費。
可在見到烏逸洲的那一瞬間他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因爲他在對方的身上聞到了一股非常好聞,非常有誘.惑力的香味,香的讓他忍不住想要吞噬對方。
別人或許不知道這是因爲什麼,但是活了這麼多年,當了這麼多年的魔主,自然明白這是爲什麼——他的身上有比自己更加高等血脈!
對於魔族來說,血脈是決定戰鬥力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
血脈越高級,越沒有極限,越是能夠變得非常強大。
因此,高等血脈對低等血脈有着絕對的壓制,但同樣的也有着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在見到烏逸洲的第一面,他就被對方的血脈吸引了,血液沸騰叫囂着要奪取烏逸洲的血脈,只有得到他的血脈自己才能更加完整,更加強大,更加……長壽!
原本因爲自己壽元將近,所以他不得不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別人。
可現在有機會了,只要奪取了烏逸洲的血脈,他之前受到的暗傷不但能夠全部痊癒,甚至還會增加數值龐大的壽元。
於是他將烏逸洲接回魔宮悉心照料,目的就是爲了能夠奪取對方的血脈。
卻不想烏逸洲竟然比他還要小心,甚至對自己這個父親沒有半點親情。
“烏炎,你現在被關在這裏動彈不得,也就只能在這裏說說這些話了,要我的血脈,你能麼?”烏逸洲嗤笑一聲,尤其是在看着正在暗戳戳的利用自己的魔氣腐蝕捆住他的鎖鏈的時候,更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烏炎,你不會覺得我出現在魔宮還沒有做出半點準備吧?”烏逸洲語氣嘲弄的,但是烏炎卻沒有理會他。
他就算再陰陽怪氣又如何,等到自己的魔氣腐蝕掉這鎖鏈之後就是烏逸洲的死期!
他不但要烏逸洲的血脈,更是要連着他的魂魄一起都輸掉!
他想的很好,並且拼命的利用自己的魔氣來腐蝕鎖鏈。
只是當鞥到三天之後他卻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因爲三天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別說是這麼幾條拇指粗細的鎖鏈,就是一人環抱才能保住的鐵柱也能夠被腐蝕掉了。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不要白費力氣了,既然我能出現在這裏,那便代表着,我有能剋制你的辦法,例如這鎖鏈。”他一邊說着一邊挑起鎖鏈,臉上的嘲弄更加明顯。
“這個鎖鏈的原料並非是任何金屬,而是飛星石。”飛星石是一個非常特殊的不知道應該說是礦物還是石頭的東西。
它似金非金,似石非石頭。
這種東西只有界域世外的混沌當中纔有。
常年被罡風和混沌之氣侵襲還沒有碎成粉末的飛星石還會害怕魔氣?
“你耍我!?”這個時候烏炎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耍你?”烏逸洲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樣,輕笑一聲,“你也配?”
“烏炎,這麼多年你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現在是你還債的時候了!”烏逸洲的表情淡淡的沒有喜怒,他不會給烏炎半點翻身的機會。
魔族的刑罰多的很,一樣樣的用在烏炎的身上足夠償還他曾經造的孽了。
在種種刑罰之下,即便是前魔主烏炎這樣的人物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悽慘的哀嚎聲在整個地牢中迴盪着,而烏逸洲則是神情平淡的看着他受刑,就好像眼前這個人並非是他的親生父親,而是生死仇人一樣。
事實上也是如此,在烏逸洲的心中,這人還真不算是他的父親。
他肯承認的親人只有那個一直照顧他,最終甚至爲了讓他離開魔界不惜犧牲自己的母親。
至於這個恨不得讓他去死,想要奪取他的一切的男人可不是他的父親。
所以如今看着他那悽慘的模樣,烏逸洲非但沒有半點同情、心痛,甚至還有種難以言喻的痛快。
當初母親被他折磨的時候不也是這麼痛苦麼,現在才哪到哪,沒讓他承受母親所承受過的痛苦,他是絕對不會讓他那麼容易就死掉的。
“烏逸洲,你以爲這樣就能弄死我?你也太天真了!”烏炎雖然已經被烏逸洲虐的遍體鱗傷,但卻還在每日囂張的挑釁。
當然,現在他說的是真話,如今種種刑罰的確讓他覺得痛苦,但是卻也僅僅是痛苦而已,充其量只能讓他身受重傷。
至於致命?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這點不止烏炎知道,烏逸洲同樣也知道,原本他也不是要靠着這些手段讓對方死,畢竟烏炎是個什麼實力,烏逸洲知道的清清楚楚。
“弄死你?”烏逸洲輕嗤一聲,“這麼簡單就讓你死了,不是便宜你了,當年我母親受到的痛苦,你都要受一遍!”
他一邊說着,一邊從懷中拿出來一個瓶子,將體內的魔氣轉化出一部分靈氣來,將靈氣附在手掌上,然後將瓶中的東西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