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方秀麗又提起了自己閨女。

    “我女婿就是個傻子,當初我要了三十萬彩禮,他家沒有,硬是借了湊給我的。我閨女嫁出去的時候我也沒給,就留給我兒子結婚用了。我閨女也是個沒用的,嫁到他們家連個兒子都沒生,生了個女兒還被當祖宗供着,都出了月子還不讓她幹活。”

    水友們不李姐。

    “你女婿對你閨女好,你不高興嗎?”

    方秀麗回答:“我高興啥?花這麼多錢娶回家的女人不幹活留着幹嘛?不幹活就罷了,連生個兒子都不能。我當初嫁進董家就是生了兩個兒子,才站穩腳跟的。她生個閨女,憑啥被好好對待?”

    說起自己,方秀麗可驕傲了。

    “我那會三年抱倆,走到哪都可驕傲了,跟同村的人吵架氣勢一點都不輸。我怕啥?我有兩個兒子我怕啥?也就我女婿那個傻子,娶了個不下蛋的母雞也能當祖宗供着,簡直笑死個人了。”

    林清晚看着方秀麗不知悔改的樣子,臉色越來越冷。

    她見過很多惡人,但像這種可悲又可惡的,還是頭一回見。

    “所以,這就是你給你閨女飯菜裏下藥,偷偷掐你外孫女的原因?”

    她閨女嫁過去的那一家,公公常年癱瘓,婆婆需要一直照顧公公,老公還需要上班,所以就想請方秀麗過去照顧她閨女坐月子。

    方秀麗不願意各種推脫。

    最後還是女婿答應一個月給五千塊錢,她纔不情不願的過去。

    她女婿想的是,找月嫂一個月也不少錢,找丈母孃怎麼着也比月嫂強。

    林清晚冷漠的看着方秀麗,把她做過的噁心事一件一件,跟倒豆子似的說出來。

    “你到女婿家看他們家冰箱裏全是女婿買的各種滋補品,女兒坐月子不僅什麼都不用做,還好喫好喝的供着,女婿下班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你女兒,然後主動帶孩子,做家務。正常做母親的,哪一個看到女兒被這麼對待不高興,偏偏是你,一會罵女兒,一會罵女婿,甚至還在你女兒坐月子的時候,給她飯菜裏下瀉藥。”

    水友們完全不能理解。

    “這是什麼心理?好不理解這種人的做法。那是親生的女兒啊!”

    “我女兒以後要是能找個這樣的女婿,我這個當媽的肯定特別放心,哪還有不高興的?”

    “這種人,是心理變態吧?”

    林清晚也不理解她這種做法,只能看她的面相,按照她的思路想。

    “這大概……就是嫉妒吧。”

    水友更不理解:“嫉妒?爲什麼當媽的會嫉妒自己女兒?”

    林清晚想了想怎麼解釋:“因爲她自己沒享受過一天這樣的生活,便認爲所有女人都不配,尤其是生了女兒的女人。”

    說罷,林清晚又看向方秀麗.

    “你女兒有你這樣的媽,還真是可憐。”

    方秀麗到現在,仍舊是不知悔改,一點都不認爲是自己錯了。

    “那個懶貨坐月子矯情也就罷了,出了月子也不幹活,我當初坐月子的時候,家裏大大小小的家務哪一個不是我操持的?她是我閨女不錯,更是別人家的兒媳婦!照她這樣,什麼時候才能生兒子?還有她生的那個賠錢貨,現在驕裏嬌氣的養着,將來怎麼帶弟弟,怎麼知道對弟弟好?出嫁了能幫襯着弟弟?”

    林清晚看她這樣,已經不想說什麼了。

    這人從出生開始的所見所聞,造就了她現在的三觀,不是她幾句話能改變的。

    就在方秀麗洋洋得意,認爲林清晚被自己說服的時候,一個年輕男子跑過來。

    林清晚看了看這個男子的臉,正是方秀麗的倒黴女婿。

    這男人應該是從醫院樓上跑下來的,看着挺着急。

    一看方秀麗在這,男子鬆了口氣。

    “媽你在這啊,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

    男子大口大口喘着氣,擡手擦了擦額角的汗珠。

    “醫生說曉燕鬧肚子是因爲吃了瀉藥導致的,我媽把家裏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瀉藥,曉燕這幾天的飯都是你做的,媽你有沒有放錯什麼東西?”

    自家老婆鬧肚子鬧得脫水,醫生說再脫下去就有休克的危險,他怎麼能不着急?.七

    誰好好的沒着涼也沒感冒,更沒喫什麼變質的食物,怎麼會鬧肚子?

    想來想去,只能是誤食了什麼東西。

    聽女婿這麼說,方秀麗有些心虛的別過臉去,順帶把正在連線的直播往身後藏了藏。

    這種情況,還不忘給手機按了靜音。

    “她脫水,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

    女婿心裏着急,也沒往丈母孃身上想,自己喃喃道:“難不成是曉燕對什麼過敏,我沒發現?是我不好,都沒照顧好曉燕。”

    水友們着急死了。

    “別難過!不要自責!該自責的是你面前的這個老太婆!”

    “老太婆你心虛幹什麼?你自己做的事你倒是敢承認啊?操****,日***”

    “這對夫妻倆上輩子是造的什麼孽,怎麼就有這麼沒良心的媽和丈母孃。”

    林清晚看到水友們的評論,直接大聲說。

    “姜桓,你老婆就是被人下了瀉藥,纔會這樣的!”

    走廊裏不算安靜,林清晚的聲音也不算大,但穿透力極強。

    即便是姜桓心裏煩躁,還是準確無誤的接收到了林清晚的話。

    他猛地回頭。

    “誰在說話?”

    “沒,沒,哪有人在說話,是你太累,聽錯了。”方秀麗因爲太心虛,手心直冒冷汗,哆哆嗦嗦的就要把手機關機。

    但那個被她用了一年多,無比熟悉的手機,今天就跟突然失靈了似的,怎麼都沒辦法關機。

    林清晚的聲音繼續傳來。

    “這個下藥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你丈母孃——方秀麗!”

    姜桓震驚:“你說什麼?”

    林清晚沒重複自己之前的話:“既然聽清楚了,就不要再問第二遍,就是你想的那樣。”

    方秀麗察覺到姜桓放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更心虛了。

    “女婿你可不要聽別人胡說,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方秀麗現在還不想得罪姜桓。

    這個女婿爲了女兒,孝順得很,每個月都會給她養老錢,比她兒子給的還多。

    林清晚纔不會給方秀麗留繼續吸血的機會。

    “她給董曉燕下藥可不是這一次兩次,之前每次董曉燕鬧肚子脫水,都是她乾的。她還掐你女兒,你女兒身上的青紫都是她乾的。你老婆月子裏你買給她補身體的東西,其實都被她吃了,喫不完還帶回家留着她下頓喫。你每個月花5000塊錢讓她到你家,就是虐待你正在坐月子的老婆和你還未滿月的女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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