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魄,還懷孕了?”蕭月朗大喫一驚,“她什麼時候懷孕的?孩子呢?”

    林清晚的臉上也帶了幾分凝重。

    “孩子被人取出來了。”

    “取出來了?取出孩子幹什麼?她爲什麼會懷孕?”

    蕭月朗的目光慢慢放在莊宛蒼白的臉上,又心疼又生氣。

    她什麼時候揹着自己懷孕的?

    怎麼一點都不給自己留後路?

    那個男人真的就那麼重要?

    要不是現在莊宛躺在牀上奄奄一息,她真想揪起她的衣領子,恨鐵不成鋼的問她爲什麼一點都不爭氣?

    “是那個男人,一定是那個男人!”

    蕭月朗一口咬定。

    “他裝得再老實,那眼神是騙不過別人的!賊眉鼠眼,滿臉算計,長得再帥,再怎麼裝乖,都掩飾不住精明!他對自己可真夠狠的,莊宛出事之後,他爲了獲得莊家二老的信任,竟然主動去做了結紮手術。從那以後,莊家二老對他愈發信任,甚至還將公司交給他打理。”

    她現在好後悔。

    後悔當時因爲莊宛戀愛腦生氣就不搭理她,要是自己當時再管一管,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如今這一切都是她的猜測,根本就沒有證據。

    信息量有點大,水友們緩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遠離鳳凰男,遠離鳳凰女!珍愛生命,永不戀愛腦。”

    “永遠覺得真正愛一個人和戀愛腦是有區別的!戀愛腦是戀愛大於天,並不在意對方是誰,一心只沉浸在戀愛這件事裏。真正愛一個人不是這個樣子的!”

    “好想報警抓那個男人,但沒有證據。”

    “我也是,備用機的110都按好了,但就是沒辦法撥出去。”

    “我閨蜜也戀愛腦,那個男人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她不聽我勸。我現在看她對那個男人卑躬屈膝的樣子是又心疼又生氣,被爸媽捧在掌心裏長大的,怎麼就甘願低到塵埃裏?”

    ……

    林清晚想了想,讓小貓咪暫時控制莊宛的身體。

    那個男人有沒有問題,試試就知道了。

    蕭月朗擦乾淨淚痕,調整情緒,努力裝出一副興奮激動的表情,撥通了莊家二老的電話。

    此時,城郊的一套豪華別墅內。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面前正攤着一堆剛剛簽署過的協議,他將隨身帶的鋼筆放在協議上,修長的手指按在協議上,將協議調轉了個方向,“爸媽,你們看一下這個協議,沒有什麼問題就簽了。”

    第一張紙上寫的,正是股份轉讓協議幾個字。

    莊宛出事以來,莊家二老簡直把他當親兒子對待,甚至還多次爲當初對他不好的態度愧疚。

    現在他們也聽了靳廣的話,把公司交給他,老兩口出去享清福。

    雖然是早就決定好的事,但等真正籤的時候,莊老還是覺得心裏不是個滋味。

    這一簽,就代表他放棄了莊宛能醒來的希望。

    畢竟,如果莊宛能醒來,莊家的財產也不可能給他。

    坐在莊老旁邊的老太太舉止優雅,但臉上全是掩飾不住的憔悴,她輕嘆了口氣,“籤吧,醫生說宛兒幾乎沒有醒來的可能性。靳廣是真的愛宛兒,他一定會爲了宛兒守好這份家業的。”

    靳廣應了句“是。”

    垂下的眼眸卻閃過一絲憤恨。

    不過這抹憤恨很快被他掩飾過去,再擡頭,他依舊是那個謙虛,恭敬,努力上進並且非常愛莊宛的好男人。

    莊老也沒再多想,長了老年斑的手抓起鋼筆,就要在協議上籤上名字。

    這時,電話忽然響了。

    莊老拿過手機一看,上面顯示的是蕭月朗的名字。

    靳廣剛想阻止,但莊老已經按下了接通鍵。

    也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莊老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語氣激動的說,“你說什麼?宛兒醒了?”

    旁邊的莊老太被莊老忽然這麼大的動作嚇了一跳。

    聽見莊老說莊宛醒了,她激動的看向莊老。

    莊老連稱幾聲“好”掛斷電話後連看都沒看靳廣一眼,就拉着旁邊的莊老太朝外衝,一點都不顧自己年邁的身體。

    一句“你說什麼?宛兒醒了?”對靳廣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

    他先是震驚,隨即恐懼蔓延心頭,再看向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朝外衝的莊家二老,滿臉的諷刺。

    前一秒還說要把他當做親生兒子呢,下一秒就完全不顧他。

    莊家的人還真是虛僞。

    至於莊宛醒了?

    他掏出隨身帶的骷髏頭項鍊,一時也看不出那一魄在不在裏面。

    他想了想,還是回到房間裏把最厲害的“武器”帶在身上,面色陰沉的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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