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直播幾乎不打賞，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vip10差不多要刷10來萬！雖然10來萬在現實生活中不算土豪，但這是直播啊！如果不是土豪，誰會在直播間刷10來萬？反正看直播這麼久，我只在林仙女這裏刷過禮物。”
“我有時候興致來了也會刷一刷，前前後後花了差不多一千塊。能在直播間花十萬的，是有多有錢？”
“土豪大腿給我抱抱。”
……
男人看到直播間的人對自己的奉承和恭維，臉上笑意明顯。
他謙虛的擺擺手，“還行還行，這些都是小錢。哪天有機會線下面基，我請你們喝酒。”
雖然也沒抱什麼希望真去喝酒。
但直播間的人基本上都挺給他面子。
“土豪哥以後有什麼發財的機會，可一定要帶帶我們啊。”
“土豪哥還缺女朋友嗎？”
“原本他的長相在我心裏只有五分，但是因爲那個vip10愣是加到了7分！”
……
林清晚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彈幕區的恭維，神色並沒有任何變化。
她公事公辦的問。
“請問你要算什麼？”
清冷的聲音讓沉浸在恭維中的宋康成回過神來，想起自己的正事，他表情也嚴肅了些，“我名字叫宋康成，今年27歲。差不多從一個月前開始，我身上經常莫名其妙的疼。我掀開衣服一檢查那些疼的地方，發現竟然青一塊紫一塊的，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樣。有一回最過分，我早上一照鏡子，發現左面臉頰上有個巴掌印。
我確定我沒有捱打，更不會是喝多了摔的什麼。我剛開始還以爲自己生病了，去醫院檢查除了高血脂外，各項指標都還算正常。甚至，我連神經科都去了，也沒有什麼異常。我就想讓你幫我看看是怎麼回事，好不好解決？”
林清晚問他，“你一般什麼時候疼？”
宋康成歪頭想了想，“基本上都是我剛睡醒的時候，有時候是中午，有時候是下午。”
一聽他這個作息，評論區樂了。
“土豪哥這是夜夜笙歌啊！”
“高中時候，我以爲到了大學就能睡懶覺。到了大學我發現我上了高四，他孃的早上六點我需要起來跑操！”
……
林清晚繼續問，“那你是每天早上醒來都疼嗎？”
宋康成眼神有些躲閃，語氣不自覺地虛。
“也不是……就是有的時候疼，有的時候不疼。”
林清晚像是沒看到他的躲閃一樣。
“具體什麼情況疼，什麼情況不疼？”
她問得很詳細。
不願意回答的宋康成有些不耐煩。
“你就說能不能看吧，要是能看就看，不能看算了。”
林清晚也無所謂，“你要是想讓我給你看就說實話，不想說實話就算了。”
宋康成很想有骨氣的來一句“老子不看了，”但想起自己最近被打得越來越重，尤其是昨天早上起來，左側的肋骨都疼。
他怕自己有一天會被打死。
“第一次被打那天，我剛領了工資。也不交房租，也不買食物充水電費，而是拿去打麻將。然後只用了一個晚上，我不僅把那個月的工資全部輸光了，還欠了不少錢。
第二次被打，是我朋友叫我去喝酒。我覺得身上沒什麼錢了，不想去的，但他一直叫我。一時沒經得住誘惑，我去了，然後喝得一上頭，酒吧裏所有人的酒水我全都買單了。我錢不夠，買單的錢是從網上借的貸款。
我的工資根本不夠還貸款，就從網上拆東牆補西牆的借，漏洞越來越大。我還喜歡在網上給女主播打賞，就爲了她們叫我一聲哥哥。我都決定改過自新了，但我朋友又叫我喝酒，然後還說喝了酒可以鼓掌，然後我就去了。”
宋康成聲音很小，把腦袋垂得低低的，心不甘情不願的交代這些。
他雖然好面子，但更惜命。
林仙女要是不管他，他真怕有一天自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