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林清晚還眼疾手快的從寶寶那搶走一塊肉,在寶寶幽怨的目光中,喫給她看。

    吞下去之後,還衝寶寶得意的笑。

    “真香!”

    寶寶的眼神更幽怨了。

    林清晚不僅不安慰她,還更過分的補了一句。

    “肉很香,從你手裏搶走的更香!”

    隔壁桌女人不知道應該是佩服林清晚,還是覺得林清晚傻了。

    “你朝旁邊躲躲,小心被誤傷。”

    林清晚指了指打成一團的他們,又指了指自己的桌子。

    “你看他們都沒過來!”

    說着,林清晚把站起來的女人拉回原本的座位。

    “放心喫,再不喫肉都涼了。放心,咱們這兩桌有神明保佑,他們碰不到的。”

    被拉回座位上的女人有點糾結。

    他們砸壞了一張又一張桌子。

    愣是沒碰到這兩桌。

    “啊啊啊!!!”

    一聲極其悽慘的叫聲打斷了她們的交談。

    衆人循着聲音望去。

    竟然是最初那個男人不知道被誰一板凳掄到腦袋,打得他眼前發黑,腦袋發懵。再加上他踩到地上掉的豬肉,腳底一滑,整個人撲在就近的桌上。

    原來在那桌喫飯的是對小情侶。

    他們很害怕,趕緊躲開,走的時候連火都沒關。

    桌上原本的肉,蔬菜還有沒喝完的飲料被他掃落一地,盤子摔得四分五裂,肉都髒了。

    林清晚還看了那盤髒了的肉好幾眼。

    哎。

    浪費糧食。

    罪過罪過。

    此時,那男人肥膩的臉正好貼在燒得正熱的烤肉爐上。

    瞬間發出油滋滋的聲音。

    還冒着煙兒。

    沒多會,衆人就聞到了生肉放在滾燙的,帶着油的鍋裏煎出的焦香味。

    他們家烤肉是一個凹下去的鍋,並非是很多烤肉店用的木炭爐子。

    若是明火。

    估計現在已經點着了。

    男人痛得一聲慘叫。

    他雙手撐着桌子就想爬起來。

    倒黴的是,他撐着桌子的手按在了破碎的啤酒瓶上,再加上腳底踩到一塊含油量很足的肥肉上。

    這一打滑。

    沒爬起來又重重的摔了回去。

    不過這次燙得是另外半邊臉,和那半邊臉還挺對稱。

    莫沐“斯”了一聲,臉貼在烤肉鍋裏煎,看着就疼。

    也不知道這下煎熟了沒有。

    她小聲的跟林清晚說。

    “他還挺懂對稱美學。”

    在場的沒有一個同情他。

    這幾個人在這一片橫行霸道慣了,就算是沒被欺負過,那也聽說過他們的惡行。

    如今看到他像豬肉一樣被烤。

    只覺得心中一陣暢快。

    若不是怕以後被報復,他們真想拍手稱快。

    “漂亮!我讓他們欺負人!!”

    “真以爲自己有點錢,有點本事了不起是吧?舉頭三尺有神明!做了壞事就一定會遭到報應!就算是沒等到現世報,閻王爺也會算賬!”

    “他們以前欺負人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有今天啊?”

    “每次都把自己在裏面蹲幾年剛放出來這種話拿出來嚇唬人,不知道的還以爲做了多光榮的事,有什麼好值得炫耀的?我呸!就是純純的不要臉!”

    “也不知道他臉皮這麼厚,最大火能不能煎熟了。”

    “真是暢快!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顯靈,終於報應到他們頭上了!我就說,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

    他們本性就是狂和惡。

    此時打作一團,身上沒有一處不是傷。

    這不僅沒讓他們停下,反而激發出了內心深處的黑暗。

    與其說是人。

    他們現在更像是殺紅了眼的野獸。

    只剩下了殘暴的本能。

    而小貓咪仗着別人看不到自己,穿梭在中間狂喫他們散發的戾氣。

    在這個法制社會。

    這麼殘暴的戾氣可不多見。

    最先敗下陣的是衝上來的幾個女人,後來其他人也一個一個倒下。

    每一個倒下的人都傷得很重。

    只要還有力氣,他們都會立馬爬起來加入戰鬥。

    直到最後一點力氣耗光。

    饒是一直喫東西的林清晚也不免有些心驚。

    倒不是血腥的場面,而是他們的殘暴程度。

    不像是人類打架,倒像是野獸廝殺。

    這個陣是林清晚臨時弄得,沒人比她更清楚他們看到的是什麼。

    他們都把對方當成了那個爲自己出頭的女人。

    所以纔會互相廝殺。

    直到只剩下一個人站着,這場戰鬥才結束。

    店裏幾乎所有東西都被砸了,東西散落一地。

    老闆本來是在暢快的看熱鬧,因爲這些人來他這裏喫東西從來不給錢。時不時的還會從他這要點錢走,要不然就放話威脅。

    要不是因爲要養家,他早就把這店關了。

    但現在看到自己店被砸成這樣。

    還是免不了心疼。

    那個唯一站着的男人雙眼通紅,像是一個發狂的野獸。

    他渾身是血,受傷很重的那隻胳膊有大片的血順着手臂流下來。

    看了一圈的他,最後將目光定格在老闆身上。

    正看熱鬧的老闆嚇了一跳。

    還好,那人沒有上前。

    他站不太穩,搖搖晃晃的走,去每個人身上掏錢,幾個人身上所有的錢都被他搜刮來了。

    胡亂的將這些錢塞給顫顫巍巍的老闆。

    他搖了搖頭。

    兩片肥大的耳朵隨着他搖晃的動作左右擺着。

    “不夠!”

    在衆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他衝到外面,也不知道幹嘛去了。

    喫飽了也玩夠了的小貓咪開始工作。

    它將林清晚暗中遞給它的符一張一張拍在這些人身上。

    一個都沒落下。

    然後站在門旁邊等那個出去的人。

    就在衆人以爲他不會回來的時候,那人去而復返,將手裏捧着的現金一股腦的全塞進老闆懷裏。

    “給,拿走!”

    老闆都要被嚇破膽了。

    “這,這是什麼?”

    “我們打架,砸壞了店裏不少東西,這是賠你的錢!”

    老闆聲音更抖了。

    “不,不用賠。”

    那人拍了拍老闆的手,手上不少血都蹭到老闆手上。

    “不行,要給!一定要給!”

    老闆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錢給多了。”

    男人手一揮。

    “在場的單都是我買!全都我掏錢!沒錯,我就是冤大頭!”

    小貓咪不屑一顧的看着他。

    撇撇嘴吐槽。

    “裝什麼好人?要不是被這個陣控制,你能這麼乖?”

    說完,小貓咪又將符貼在他身上。

    不僅如此,小貓咪還將在場所有錄像的人手機上都貼了一張符,視頻被刪除。

    最後一張貼在了牆角的監控上。

    將錢塞給老闆後,那男人才從兜裏將那個因爲打架碎了屏的手機掏出來報警。

    自首。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做。

    本能的就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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