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他算的，但這並不妨礙他得意。
“就是！我要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招搖撞騙，我肯定覺得丟死人了！居然還有臉開直播呢！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退網，跟粉絲說這輩子都不會再開直播了。”
申云云還默默地朝宮小琴那挪了挪，去看宮小琴的手機屏幕。
她以爲會看到水友們生氣，氣得罵林仙女是騙子的場景。
但沒想到大家全都相信她。
無一例外。
有時候林清晚做事不是所有人都滿意，有些事情的處理方式也有人會覺得欠妥。
但要說玄學風水方面的能力，那可是零失誤。
“一定是這個凌雲道長算錯了！”
“開壇做法也就只能算到三十公里以內，林仙女只要看一眼就能把範圍縮小在兩公里以內，這水平差距，真不是一點半點的大。”
“論水平，你可以完全相信林仙女。”
“只要是鐵粉，老粉，就沒有一個不相信林仙女的本事的吧？懷疑什麼都不要懷疑林仙女的能力，否則你一定會懷疑人生。”
“我是新粉，我也信。”
“聽起來是有些誇張，但要是放在林仙女身上，又好像一切都正常起來。”
……
兩個人說的方向不一致。
那一定至少有一個人是錯的。
林清晚不想再聽他們逼逼叨叨吵得頭疼，直接說了怎麼回事。
“你的問路符畫錯了，誤畫成了誤路符。”
這兩種符得出的結論會完全相反。
一般都是干擾別人時用的。
因爲相似度非常高，弄錯的人有很多，所以畫符的時候都會格外小心。
若是凌雲道長自己畫的符，他自然不會懷疑。
但他現在用的這些符，都是圖圖自告奮勇畫的。
剛剛做法用的符已經被燒成灰燼，他就算是想檢查也來不及了。想了想，他當着所有人的面，將包裏分門別類裝好的問路符都掏了出來。
這一看，凌雲道長懵了。
因爲這些符全都畫錯了。
問路符全都畫成了指路符！
他做法的過程很快，尤其是將符貼在桃木劍上之後。隔着屏幕，林仙女竟然能一眼看到他的符畫錯，這功力必定遠在他之上！
甚至，凌雲道長有些消極的想。
他可能一輩子都達不到這個高度。
他們這一行，論輩分，不論年齡。
但在真正的實力面前，年齡輩分全都要靠邊站！
想起自己不久前在林仙女面前是怎樣狂傲，看不起人的樣子。
凌雲道長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比被人扇了幾個耳光還要難受。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垂着腦袋像鵪鶉似的圖圖，而後恭恭敬敬的朝宮小琴，準確來說是朝林清晚的方向走去。
看他這個架勢，水友們還以爲他是來吵架的。
“咋地？這是要惱羞成怒？”
“想吵架？確定要爲老不尊？輸不起啊！輸不起！呸呸呸！！！保護我方林仙女。”
“你確定吵架能吵得過林仙女？”
“吵架肯定不行的啦，鬥法看起來也不行。要不，你們打一架？打一架也要問問我們同意不同意！先說好了，約架我一定會上的！”
“娘咧，他要幹什麼！”
……
一個水友的驚呼，立馬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
大家有點驚悚的看着正九十度鞠躬的凌雲道長。
宮小琴嚇得朝旁邊退了一大步，想了想又把手機伸到凌雲道長面前，讓林清晚受了他的道歉。
林清晚倒沒什麼感覺。
論能力，論資歷。
她受這一鞠躬也沒啥。
只是如今這副皮囊年紀小而已。
凌雲道長給林清晚鞠躬也不僅僅是道歉。
在發現包裏的問路符全都是誤路符後，凌雲道長立馬分析現下的狀況。
畫符需要齋戒，沐浴更衣，祈禱焚香。
顯然現在來不及。
最快的解決辦法是尋求林仙女的幫助。
因爲不知道怎麼開口，凌雲道長猶猶豫豫了好一會，眼神時不時的朝林清晚那裏瞥。
林清晚早就注意到他的眼神了。
“看什麼看，讓我白幫忙是不可能的。”
凌雲道長面上一喜。
白幫忙不可能。
也就是說有幫忙的可能。
他文縐縐的問，“不知前輩出手的條件是什麼？”
林清晚直截了當。
“給錢。”
圖圖並不覺得林清晚就比他師父厲害。
師父做法算得結果失誤。
原因也是出在他身上。
這並不代表林清晚就比他師父水平高。
圖圖很不明白師父爲什麼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聽林清晚張口閉口都是錢，圖圖忍不住說，“只顧着貪錢的人，又能走多遠？”
林清晚沒把他放在眼裏，也懶得跟他計較什麼。
但他一直逼逼賴賴的，屬實有麻煩。
“少在這逼逼賴賴的，現在交錢我還賣問路符，不交錢的話……”
水友們立馬刷。
“現在不交錢就不賣了。”
“對！不賣了！真當我們林仙女的符有錢就能買？那未免也太看不起林仙女的骨氣了！我告訴你，我們林仙女根本就不缺錢，拿着你的臭錢趕緊給我滾！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
“我們排着隊買呢，哪裏能輪得到你？”
“真是有什麼樣的徒弟就有什麼樣師父！凌雲道長看起來討厭，這個徒弟也不遑多讓。”
“這叫什麼？叫青出於藍勝於藍！”
“反正我們林仙女的符就算是爛在手裏，也不賣給你！”
……
林清晚看着滿屏的彈幕，一時之間底氣忽然不那麼足了。
但她不是個跟錢過不去的人。
只是再說話，語氣難免弱了一些。
“賣也行，不過這價格肯定是要翻倍的。”
水友們，“……”
集體卒。
凌雲道長鬆了一口氣，連忙問。
“要多少錢？”
林清晚自覺剛有些給水友們丟面兒，所以收費肯定要往多了收。
也算是給大家掙回幾分面子。
她一狠心。
“就給我平時算命的錢，十個大神認證！”
這比凌雲道長的心理預期不知道少了多少。
他脫口而出一句。
“這麼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