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送的達官貴人又不能忽然不送。

    得罪了這些達官貴人,他們根本喫不消。

    新的又是他們之前一直想攀附,但苦於沒有門路的。

    現下人家主動問,肯定是個大好消息。

    族長一個人思來想去,最後發現彩玉是最好得罪,最好犧牲的一個。

    如果讓彩玉送來更多的牛乳。

    他們就不用得罪那些達官貴人。

    爲了顯得有誠意,族長又親自去了一趟彩玉家。

    依舊是帶了一堆禮物。

    比上次多得多。

    一堆下奶的補藥中,甚至也有了那麼一兩個真正補身體的東西。

    聽明白族長什麼意思的彩玉有些爲難。

    上次答應的數量。

    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如果強行擠出更多的牛乳,會有損身體。

    她將這個顧慮和族長說了,但族長先是關心了兩句她的身體,又假模假樣的說。

    “我知道你辛苦,但王家這幾年能出一個你這麼有能力的姑娘,是我們王家的榮幸。俗話說這人有多大能力,就得有多大責任。王家因爲牛乳被人踐踏,也因爲牛乳揚眉吐氣,你也不希望因爲自己害得王家人再次被人踐踏吧?”

    彩玉年紀小,涉世未深,眨巴着眼睛看族長。

    她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感覺不出來是怎麼個不對勁法。

    這些不對勁還沒穿成一條完整的鏈子,族長又說了。

    “我知道是辛苦你了,爲了家族犧牲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我代表家族好好謝謝你。”

    說着,族長就要站起來向彩玉鞠躬。

    那個男尊女卑,長幼有序,大一輩就能壓死人的年代,長輩向晚輩鞠躬是件很大的事,傳出去要被人戳脊梁骨的那種。

    更何況這不止是晚輩,還是族長。

    再說了,彩玉是以爲他要下跪的。

    來不及想,彩玉連忙上前扶住族長,嘴巴比腦子快的脫口而出。

    “族長你別這樣,我答應你就是了。爲族裏做貢獻,也是我應該的。”

    說完,彩玉有些後悔。

    仔細想想,又不知自己在後悔什麼。

    彩玉年紀小不懂,但水友們懂,尤其是已經進入了職場的水友們。

    “道德綁架+畫大餅?”

    “我靠,原來職場文化這麼早就有了,我還以爲只有近幾年纔有的呢,原來只是近幾年有了名字而已。這大餅畫的,不知道還以爲有什麼大病呢!”

    “說實話,這大餅還不如我老闆畫的好。”

    “那個時候的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又沒有網絡,哪知道這些事?感謝今天的網絡,讓我足不出戶就能見識到這麼多的奇葩。”

    ……

    不說別人。

    就是王承志看着畫面中那個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也不由的氣憤。

    “這人,真是太過分了!”

    身爲族長,要提高地位沒有錯。

    錯在沒找對路子。

    想提高家族地位,參加科舉,參軍,經商幹什麼都可以,爲什麼非得要用這些東西去討好達官貴人?

    自然是因爲。

    這是最容易的路。

    犧牲的,不過是他們不在乎,視爲自己所有物的女人而已。

    雖然氣憤,但王承志稍稍有點冤。

    祖宗乾的這種缺德事,他又沒幹。

    怎麼還找他頭上去了?

    再說了,他和族長是有幾分相似,主要是長得都像牛,但也不是完全一樣。

    爲什麼彩玉剛剛還認錯人了?

    王承志一堆的話想講,但悄咪咪的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眼中透着憤怒和恨意的彩玉,他默默地朝小貓咪後面躲了躲。

    算了。

    不說就不說。

    族長第二次送來的東西是加大了劑量的。

    味道更濃,喝起來更反胃。

    但效果也是更好。

    彩玉每天擠的牛乳越來越多,臉色越來越蒼白,原來不怎麼生病的身體也開始隔三差五的生病。

    父母看着女兒越來越憔悴,一家人湊在一起商量想找族長說說,牛乳的量能不能減少一些。

    彩玉不想讓父母爲自己出頭,開口阻止。

    但父母還是去了。

    只是他們都沒見到族長,就被管家打發回來了。

    雖然彩玉每天送來的牛乳是之前的兩倍,但王家的牛乳名聲大噪後,越來越多的達官貴人找族長要牛乳,現有的牛乳還是不夠用。

    管家出去辦事了,族長就把兒子叫來和自己商量。

    族長兒子一出場,水友們看着那張和王承志一模一樣的臉,瞬間沸騰了。

    “臥槽,臥槽!怪不得彩玉會認錯,這兩人是長得一模一樣!”

    “這就是傳說中的王博昌?”

    “簡直比雙胞胎還像的兩個人,好想知道讓手機的面容識別去認這兩個人,手機能不能認出來?”

    “手機能不能認出來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認不出來。”

    “這相似程度,是可以報警的地步了。”

    “彩玉這麼恨王博昌,說明這王博昌比族長還要可惡啊!”

    ……

    看到王博昌那張臉的一瞬間,王承志頓時脊背一涼。

    這一模一樣的臉,怪不得彩玉會認錯。

    他又偷偷的看了彩玉一眼。

    果然,她比之前更憤怒。

    那滿臉的恨意,恨不得立馬衝進畫面中,將王博昌撕碎。

    瑟瑟發抖的王承志又不着痕跡的朝小貓咪背後躲了躲,又躲了躲。

    他現在連保鏢都不相信了。

    王承志雖然是個祖宗觀念很強的人,但並非不明辨是非。

    他是祭祖。

    祖宗可以沒做過什麼對家族有益,對社會有益的大事,但最起碼人品是要能過得去。

    畫面中的這個族長……

    他已經決定回去要把這個族長的牌位撤下去。

    如此品質低廉的人。

    不配受到後代的供奉。

    雖然對王博昌不是什麼好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真正聽到從他嘴裏說出來什麼,水友們還是忍不住的生氣。

    王博昌說。

    “想控制她,又不想被人說閒話丟了面子,那還不簡單?”

    族長朝王博昌這湊了湊。

    “你有主意?”

    王博昌無所謂道。

    “娶回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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