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那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傅哥哥,你不是說他們家是掃把星嗎?你不是說他們家幹什麼都不行,自帶黴運嗎?”

    傅斯琛忽然想到林父最近在商場上的名聲。

    想到今天自己低三下四去爭取的單子最後落到林家,想到對方有意無意的想通過他認識林父,想到那人知道林清晚曾是自己未婚妻後那玩味的眼神。

    他就忍不住的想要爆發。

    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他不去想,林清晚走後,他到底失去了多少。

    有了白夢的刺激。

    傅斯琛一下將心裏想說的全說出來了。

    “她能給傅家帶來好運,旺傅家就好了!我真是後悔了!”

    這話脫口而出的時候,傅斯琛也嚇了一跳。

    不過長時間處於上位者的姿態,即便是看到白夢受傷的眼神,他也沒有想着去哄哄她。

    他懊惱的坐回沙發上,自己也想不明白在懊惱什麼。

    傅斯琛有種預感。

    這樣下去,傅家可能真的會完蛋。

    如果把林清晚接回來,給他傅太太的名分能讓傅家起死回生的話。

    傅斯琛覺得,也不是不行。

    至於白夢,他覺得白夢這麼愛自己,她肯定會理解的。

    想到這,他立即起身,想去林家接林清晚。

    白夢見傅斯琛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危機感立馬就上來了。

    “傅哥哥你要去哪?”

    林清晚回來,白夢早晚會知道的。

    所以傅斯琛也就沒打算瞞着白夢。

    “我要去把林清晚接回來。”

    說着,他擡腳就要往前走。

    這根本不是在詢問白夢,而是在通知她。

    白夢慌了,她立馬追上去。

    “傅哥哥,你不可以去接她。我身體不好,我見到她就會生氣,會舊疾復發的。”

    傅斯琛一頓。

    白夢見他停下,以傅斯琛是改變主意了。

    她連忙說。

    “傅哥哥,其實我今天身體就很不舒服,只是怕你擔心,所以沒有說而已。”

    但傅斯琛接下來的話,白夢完全沒想到。

    “白夢,你真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白夢臉一白,連抓着他的手都鬆了鬆。

    “傅哥哥……”

    “你身體只是有些小毛病,喫點藥好好調養就好了,又不是得了絕症。”

    本來傅斯琛是心疼她,所以一直都沒說。

    但真正說出來後,他反而輕鬆了許多。

    “白夢,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說完,傅斯琛再也沒管她,大步流星的走了。

    白夢又急又氣。

    “傅哥哥,你相信我。”

    但傅斯琛的腳步沒有一瞬間的停留。

    白夢一慌,開始口不擇言。

    “傅哥哥,我現在真的腎有問題,需要做移植手術。我怕你擔心,一直沒跟你說而已。”

    白夢一心想留住傅斯琛,根本沒顧及太多。

    更沒注意到,和她脫口而出同時進行的,還有身上揣着的那道符閃着的光。

    傅斯琛沒有停留。

    但白夢卻是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聽到動靜的傅斯琛嚇了一跳,急忙將已經暈倒的白夢抱起來。

    沒多久,傅家便叫了救護車。

    察覺到符紙起作用的林清晚只是瞥了一眼,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原文中白夢後期腎確實出問題了。

    不過那是在瘋狂虐女主之後。

    女主之前廢了一個腎,後來白夢的腎真的出問題,又想要女主另外一顆腎,否則就給女主扣上一個自私的帽子。

    就連傅斯琛都在旁邊幫腔。

    沒人想着白夢一顆腎出問題還有另外一顆。

    而女主身上,只剩下了唯一一顆。

    願望成真符成真的,不是那句“腎有問題,”而是“現在。”

    提前了兩週而已。

    林清晚記得,原文中最後是男配,也就是白夢的一個舔狗移植的給她。

    這次就不知道了。

    她也不關心。

    自己過得好,纔是對那對狗男女最好的報復。

    因爲開學,林清晚和水友們約定好以後直播時間改爲週末。會從早算到晚,但都會緊急情況優先。

    開學那天,林清晚去得比較晚。

    不是因爲大佬需要遲到裝逼。

    純粹就是因爲她起得晚,再加上喫得多,耽誤了時間。

    他們學校大部分老師都是跟班走,小部分會重新回到高一代課。

    學生也會重新分班。

    但文理分科,重點班普通班這麼分下來,絕大多數還是自己之前的同班同學。

    剛開學老師需要調座位,大家都是胡亂坐的,基本上都是玩得好的湊在一起嬉笑打鬧,討論自己暑假做了什麼,玩了什麼。

    白夢和林清晚是同班同學。

    大家都以爲她是傅斯琛的未婚妻,再加上她會來事,在班裏人緣很好,經常能呼朋引伴,和林清晚完全是兩個極端。

    白夢人雖然進醫院了。

    但話題還在。

    往常幾個和白夢玩得好的人,此時正坐在那裏討論這事。

    “白夢也真是倒黴,年紀輕輕的身體就不好。”

    “我暑假還約着白夢一起玩的呢,還給她準備了開學禮物,就想着今天拿給她,誰知道今天連人都沒看到。”

    “白夢這一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

    “白夢想好其實很簡單,只不過是看有些人願意不願意了。”

    說這話的,明顯是個知道內情的。

    她這麼一說,其他人立馬湊上來。

    “這什麼意思?”

    “是啊!傅總肯定會給自己未婚妻請最好的醫生看病,什麼叫看有些人願意不願意了?誰能不希望白夢好起來?不會真有這麼惡毒的人吧?”

    “怎麼會有這種人?”

    “白夢人這麼好,誰不希望她好起來?”

    ……

    幾人七嘴八舌的問,被衆人注視的感覺讓那人虛榮心爆棚。

    她說,“林清晚啊,除了她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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