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起了她最初在這個荒蕪之地,遇見的那個老玩家。
那個老玩家遇見危險,不過是把身爲其女友的眼鏡女,甩在了面前擋刀。
這當然了。誰願意知道什麼副本的真相呢?什麼?村子爲何饑荒?書本上的主人公藏在哪?普通人只覺得這種地方很恐怖!想趕緊離開!
哦,既然殺一個人就可以馬上通關,那麼爲何不殺人?
反正在這個離奇的地方,也沒有人知道你乾的事情!
厭惡感。夏嶼歌那受創,所導致情感薄弱的腦子又感受到了厭惡感。
而她的小透明系統此刻發佈了任務——
【??任務∶不以亂碼隱狼身份通關。
小透明可不殺&人!
獎勵∶??"亂碼
你現在是level亂碼(上限未知)
經驗值∶亂碼(亂碼)】
全是雜音,夏嶼歌聽不清她的系統在說什麼。
符曉心裏已經害怕極了,但還是站在原地不動。
其實她剛剛甚至很認真的在想,如果夏嶼歌和她真要活一個,那麼就讓夏嶼歌活着好了。
她這麼不明不白地活着,也並不能算活着。
成績不好,被直接安排出國留學,回來照樣屬於海歸。
性格高傲,也有的是人湊上去舔她,因爲她家裏有的是錢。
一畢業,就有家裏的公司等着她歷練,不需要像同學一樣等offer。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一切天都賜予了,一切緣分都會來,然後她就不需要動腦了,可以不需要用眼睛看以後的人生了。
這樣的她,被丟進了這種必須要動腦的副本。
然後平時陪伴在她身邊的保鏢死了,她才發現自己白活了。
所以夏嶼歌殺了她……也好。
而符曉只是看到夏嶼歌把隱狼的身份卡放進了口袋,隨後輕描淡寫道:“走吧,我們還有謎題沒有解。”
直播間炸開了鍋,這波甚至都不是粉在發彈幕:「??不殺人了?不通關了??」
「什麼聖母啊!!」
「這種直播看不到死人太掃興了!要麼主播死掉,要麼別人死掉!」
符曉聽到這,就感覺腦子疼得可以,“你有沒有搞錯啊?你和我,我們得活一個啊!
我們現在只剩兩個人了,也不可能找到什麼通關的線索,剛好你對調了身份,那乾脆你就活下去好了,你殺了我,不也就通關了嗎!
你還要解什麼謎?那麼大費周章做什麼?”
符曉激動得嘴巴哆嗦着∶“難道,你想要我活着?就我這種人……”
夏嶼歌瞥向她,高聲道∶“你如果很想死,爲什麼不死在通關的路上呢?”
符曉徹底說不話出來。
或許那個有“陰陽眼”的喬因看到的東西是對的。
這個女明星的未來,還真的會是前途未卜……
而且,自己也是!
在符曉出門後,夏嶼歌收到了“最後一個出去”的經驗值獎勵。
夏嶼歌默然,原來自己的小透明系統還沒壞,剛纔聽到雜音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出去之前,夏嶼歌把主人公的日記帶在身上。
符曉在外面左顧右盼,竟然發現附近一隻狼人都沒有:“是不是因爲他們死在了半路上,所以沒把狼人引到屋子附近?”
符曉心裏自責,夏嶼歌則說:“你聽見了狼叫聲沒有?”
雖然她們屋子附近沒有狼人,但是這所屋子的東方依舊有狼叫聲。
夏嶼歌行動力很快,提醒了符曉一聲,就直接往有狼人聲音的方向去了。
符曉一下被夏嶼歌嚇到,但是很快想到她們現在受十分鐘禁忌保護,就提起膽子一起走。
“我們過去,是爲了票選狼人嗎?”符曉這時候問。
夏嶼歌回答∶“我們過去,首先是爲了找到龍笙,和記者先生。”
符曉默了會兒,艱難道∶“你不覺得他們都死了嗎?”
夏嶼歌說∶“爲什麼你覺得他們一定就死了呢?”
夏嶼歌看符曉很迷茫,於是搖搖頭解釋:“從開始我就不擔心龍笙的安危,否則我也不會看到過了時間,也不出聲點明。他是老玩家,比我們更知道怎麼在這場副本活下來。
而且,就算他真的沒用到在附近被狼人咬死了,記者先生看到肯定會直接回來告訴我們。
以記者先生的性格,是不會看見別人的屍體,還能留在原地吸引狼人的。”
符曉聽了這些,眼睛恢復了一點神采,可是又很快黯淡了,“但是……那個記者沒有回來啊!這是我沒有按時出去的原因吧,但沒有辦法,那個時候你差點要被鬼拉下去……”
夏嶼歌勾勾嘴角,“放心好了,記者先生早就知道你計時計不準,他還能指望你嗎?
也許他在出門時,就開始心算時間,默唸十個六十秒。
他這麼怕死,如果他算到快接近十分鐘了發現你還沒有出來,他絕對會直接回到屋子中。”
說到這,夏嶼歌轉折道:“只是龍笙不見了也就算了,記者先生也跟着失蹤了,這纔是奇怪的地方。
他們死了,我們也要看見他們的屍體。
他們活着,我們就得找到他們。
然後,我們一起想辦法從狼人中選出書上的主人公。”
符曉默了會兒,“那麼……喬因還活着嗎?他是在你差點被鬼拉下去的時候,忽然就不見了……真是邪門。”
夏嶼歌輕笑,“你都覺得它邪門了,還管它做什麼?”
符曉愣住了,開始有一種可怕的感覺。
符曉認爲她當初隨口說的話成了真。
那個喬因……還真有可能不是人!
非人的東西混入了他們的隊伍,符曉怎麼也覺得瘮得慌。
此刻本來就氣氛緊張,她不想討論喬因是不是人,於是她提起了她和喬因,龍笙只有三個人在屋子時的事情。
“那時候,龍笙說,他能帶我們就帶我們,帶不了的話也不會管我們新人的生死。我想這是理所當然的。
然後他給我們介紹了一下這個副本的一些規則……”
符曉頓了頓。
“他說,他在我們清醒之前,探索完了整片地方,但是隻有剛纔我們待着的屋子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