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碧書卻一臉懵逼的看着齊一鳴:“甦醒?什麼甦醒?”
齊一鳴先是一愣,然後接着說:“那你怎麼知道‘聯邦榮光,照亮星辰’這句話的?”
“這不是組織的一句接頭語麼?”
“組織?什麼組織?”齊一鳴一頭霧水。
這回輪到劉碧書驚訝了,心想:“我擦,貌似接錯頭了!這可咋整?”
兩個人就這樣尷尬的站在原地互相用懷疑的眼神打量着對方。
最後還是劉碧書先開的口:“齊先生不知道‘榮耀聯邦’這個組織?”
齊一鳴搖了搖頭。
“那您又是從哪裏得到的那些軍旗?又是怎麼知道的這句口號?”
“軍旗就在我的坐艦上,口號從我記事起身邊的人就一直在用這句話互相問好。”
劉碧書沉默良久,似乎在回憶什麼。
“傳說組織高層曾經遭受過幾家勢力聯手清洗,首領有一個兒子在大清洗前夕被祕密送走,難不成你就是那個被送走的孩子?”
齊一鳴一臉黑線,心中不住地吐槽:“這都哪跟哪啊?怎麼還扯出這麼離奇的身世?”
見齊一鳴沒有立刻否認,劉碧書心中一喜:“我擦,我這是見到大人物了啊。”
趕緊閃身讓開門廳,請齊一鳴進來坐。
齊一鳴莫名其妙的坐在沙發上正要發問,就見劉碧書從臥室裏拿出一面聯邦軍旗。
上面的圖案雖說和雪峯號上的軍旗不太一樣,齊一鳴知道那是聯邦首都星衛戍艦隊的特別旗幟。
衛戍艦隊是跟隨當初聯邦的逃亡艦隊一同離開的,沒想到居然在這裏能再次看見這面旗幟。
齊一鳴不自覺的站起來向着軍旗行了軍禮。
原本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卻讓劉碧書更加肯定齊一鳴的身份,之後無論齊一鳴怎麼否定都無濟於事。
齊一鳴乾脆也就不再掙扎,在心底安慰自己:“誤會嘛,總有解釋清楚的一天。”
於是齊一鳴就順理成章的成爲劉碧書口中的組織高層的獨子。
“能給我說說組織的近況麼?”齊一鳴實在是好奇,這個榮耀聯邦到底是個什麼性質的組織。
於是令齊一鳴十分後悔問出這個問題的事情發生了。
劉碧書居然東拉西扯的跟齊一鳴聊到了半夜,聽的齊一鳴雲山霧罩。
臨了劉碧書說了句:“總之,目前組織處在癱瘓狀態下。我已經兩年沒有接收到上峯的指令了。”
氣的齊一鳴直接想勒死眼前這個話癆。
不過他也多少了解了一些這個組織存在的原因和目的。
榮耀聯邦本就是由曾經聯邦衛戍艦隊指揮官齊曉寧中將組建的。
當時爲了能讓人類逃亡艦隊走的更遠,衛戍艦隊犧牲自己拿出了大半的艦隊補給送逃亡艦隊上路。
而衛戍艦隊則降落在一顆可居住行星上等着蟲族的降臨。
可是讓齊曉寧沒想到的是蟲族並沒有追上來,可是聯邦的逃亡艦隊已經走遠,他想盡一切辦法都沒能聯繫上逃亡艦隊。
無奈之下齊曉寧只能帶着衛戍艦隊的成員在那顆行星上居住下來,組建了榮耀聯邦,希望有朝一日能打回首都星系去。
隨着時間的推移,衛戍艦隊的成員雖然勉強在星球上生存了下來。但是第一代成員也都慢慢消亡。
逐漸榮耀聯邦也淪落爲各個派系的眼中釘肉中刺,最終當初衛戍艦隊的核心成員繼承了齊曉寧的意志,但是無奈沒有足夠的武力只能由明轉暗。
千年後的今天曾經的榮耀聯邦除了核心成員知道組織存在的目的,非核心成員一直認爲自己只不過是加入了一個祕密的社會組織。
數年前不知道什麼原因,榮耀聯邦遭遇了數個勢力聯手清繳,損失慘重,核心成員從此消失在茫茫宇宙之中。
所以劉碧書才說他已經兩年多沒有接受過上峯的指令了。
“組織都已經實質性的解散了,你還拉着我幹什麼?”齊一鳴好奇的問。
“我也只是那天看到您巨型葬禮時使用的軍旗纔想起這事,好歹咱們曾經也是同一個組織的成員,我就想利用這層關係跟您套套近乎,沒想到您居然是頭領的獨子。”
“都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是你們頭領的獨子!!”齊一鳴再次強調,心底瘋狂吐槽:“按輩分,我是他祖宗還差不多。”
劉碧書也不爭論,一臉“我懂得”的表情。
齊一鳴見沒有什麼可用的情報起身就要離開,劉碧書卻再次攔住齊一鳴。
“還有事?”
“齊先生已經是王家的客卿了,不知道會不會有封地?”
“聽說是有一塊榮譽封地,對我來說沒什麼用,我準備拒絕的。”齊一鳴想了想說。
“齊先生千萬不要拒絕!”劉碧書大驚失色地說。
“爲什麼?”
“作爲首領的獨子,您就沒想過東山再起?”
齊一鳴一拍腦門,一把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劉碧書奪門而去。
第二天王正豐再次舉行了晚宴。這次是爲齊一鳴就任王家客卿而舉辦的。
晚宴上賓主盡歡,唯獨可惜的是齊一鳴在衆人羨慕的眼神下居然拒絕了王家給與他的榮譽封地。
雖說榮譽封地會在他離開後收回,而且齊一鳴也沒有管理權。但是隻要齊一鳴還在王家一天,那塊封地上稅收的50%將會是齊一鳴的個人資產。
齊一鳴拒絕給與他的榮譽封地後,王正豐當然又給與了相應的補償。
按照封地稅收的50%給與齊一鳴等價值的高濃度能量塊,這回齊一鳴到是沒有拒絕。
畢竟說來說去,齊一鳴還是很需要能量塊的。
齊一鳴晚上回到房間算了算,現在他身邊一共有40塊能量塊,再加上之後王正豐答應補償的能量塊,想要湊足前往聯邦首都星系所需要的能源塊,他大概還得在王家住個半年時間左右。
“也許用不了半年,我還可以做些任務積累點功勳點,跟王正豐換能量塊。”齊一鳴滿意的看着面前的賬單,那是他來王家後給自己記得賬本。
隨後他又想起了劉碧書,那個組織的高層是不是知道關於聯邦的所有事情,那個被送走的高層獨子現在在什麼地方?
如果想要知道聯邦逃亡艦隊的具體逃亡方向,或許還真得找找那個傳說中獨子。
胡亂想着以後的計劃,齊一鳴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