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很是懊惱。
今天蕭霄看到自己跟覃玲玲共處一室,必定產生了誤會,還以爲自己離婚是爲了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老婆,真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玲玲是我從小相依爲命的朋友,她就像是我的姐姐一樣,我跟你離婚,是爲了圓她一個夢,我跟她真的什麼都沒有......”
李睿心裏訴說着衷腸,但蕭霄卻根本聽不到。
女人是天生善嫉的動物,看到李睿金屋藏嬌,蕭霄想不往那方面想都難。
此時,山路上下起了瓢潑大雨,泥水沿着山路快速地流淌下來,李睿的褲腳早已溼透。
李睿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雖然這雨水很冰,卻抵不住不被信任來得更爲寒心。
而與此同時,一個踉踉蹌蹌的人影正奔走在坑坑窪窪的山道上。
他似乎是受了很嚴重的傷,若非如此,以他奔跑時候的氣息,絕不至於跑得如此狼狽。
大雨傾盆,這人跡罕至的荒山更是伸手不見五指。遠處高山上,天空一道閃電劃過,瞬間亮如白晝。
就在這個時候,那人猛然看到前方出現一個長長的影子,它原本蟄伏在黑暗中,因爲閃電,才突然出現。閃電閃了兩次,影子一動不動。
誰會大半夜的站在雨裏,可他還沒來得及多想,身邊就竄出來幾個黑影,都來不及掙扎一下,就被打暈。
“金......金鑫鑫......”他最後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眼鏡,掉進了渾濁的泥坑裏,被雨水肆無忌憚地戲弄。
“轟隆隆”天上的雷聲像猛烈的山崩似地滾動,斜若穿過整個天空。電光閃過,只歇了半晌,又一陣悶雷咕嚕着,滾動過去.猛然間又一個劈雷,在頭上響起來。
但是,這些人卻並不打算將他帶走。
雨夜,荒山,這是再好不過的案發現場,人們和警察只會看到一具慘不忍睹的屍體,而全然找到不一絲一毫有價值的線索。
“金先生,這傢伙怎麼處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向叫金鑫鑫的人詢問道。
金鑫鑫低着頭,身旁兩個手下替他打着傘,傘很大,傘檐卻壓得很低,看不到他的臉。
儘管如此,他的白色皮鞋還是被泥水弄髒了。
“髒死了。”金鑫鑫低沉地聲音從傘底下發出來,“問他,東西到底藏哪了?”
說完,那壯漢便一把將那人提了起來,怒扇兩個嘴巴子,將他打醒了過來。
“說,東西在哪?”
那人斜眼看了壯漢一眼,又怒目瞪着周圍的殺手。
周圍的殺手都沉默的看着他,根本沒有在意他眼神中的憤怒。
“沒想到我邪劍仙也會有今天,金鑫鑫,你不是一直自詡是正道嗎,怎麼也會作出暗箭傷人這種卑劣的手段。”
“邪劍仙,對付你這種邪魔外道,使用什麼手段都可以!”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邪劍仙,你既然已經落到我手裏,就別再負隅頑抗了,老老實實地把我要的東西給我,我可以留你一條命。”
“金鑫鑫,別費口舌了,動手吧!”
說完,他閉上眼睛,將雙手背在身後,也許這樣的解脫方式也不錯,這樣自己就不用想太多了。
“想我邪劍仙行走江湖一生,打遍天下無敵手,幻想過一千種死法,沒想到最後竟然會是死在你的手裏。”
“邪劍仙,你是這又是何必呢?自古邪不壓正,你們‘暗夜盟’滅亡只是時間問題,與其跟它一起葬送,不如投誠,將來榮華富貴,享之不盡。”金鑫鑫還想再最後奉勸他一句。
“邪不壓正?真是笑話,爾等鼠輩也敢自稱正道嗎?你金鑫鑫表面以商賈示人,背地裏卻欺壓良善、橫行霸道,到底誰是正?誰是邪?”
邪劍仙擡起頭,滿是恨意,可是那滔天恨意中卻有着掙扎。
“你走吧。”
突然,金鑫鑫發話了,竟然是要放了他。殺手們放下了槍,邪劍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啪。”又是一聲槍響。
子彈是朝着邪劍仙去的,可是他命大,因爲站不穩,提前摔倒了,儘管如此,可依然被子彈擦破了皮。
“竟然還有人?”邪劍仙眉頭一皺,既然金鑫鑫說不殺自己就一定不會出手,那就是還有另一夥人。
邪劍仙連滾帶爬地躲到了一棵大樹後面,剩下的人也全都找到了掩體。
“金先生,有人偷偷的跟蹤了我們。”壯漢護着金鑫鑫躲到了石頭後面說道。
“廢話!”金鑫鑫顯然已經惱羞成怒,自己被人跟蹤了卻毫無察覺,自己養的難道是一羣廢物嗎?
可就是這一聲槍響,驚醒了在雨中行進的李睿。
“槍聲?”李睿嚇了一跳,這大晚上的怎麼會打槍呢?難道真的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雖然受到了驚嚇,但是李睿還是悄悄朝着槍聲傳來的方向貼了上去。
又一道閃光如一條火蛇衝破了黑暗,在天空劃開一條裂口。
邪劍仙自知很難活過今晚,神色憤恨地盯着那張被閃電晃的直髮亮的臉。
“金鑫鑫,我只要邪劍仙的命,這件事與你無關,謝謝你替我引路,你走吧!”那人狂妄地聲音由遠及近,已經緩緩走到了邪劍仙身前。
金鑫鑫慌張地看着那人,只見他穿着一件厚實的雨衣,大帽兜遮住了半張臉,露出方正的下巴。
“你是誰?”金鑫鑫在手下人的掩護下,扯着嗓子喊道。
“對不住啦,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拿人陰着臉說了一句,說着他慢慢地舉起了手,手上拿着一把槍色的匕首,黑黑如漆的天幕上,閃電掛起一根根葉脈狀的金樹銀線,光焰在頭頂閃爍。
“等等!”邪劍仙急忙喊了一聲,“既然你是爲了錢,要多少錢肯放我?!”
一道道藍色的閃電,彎彎曲曲,亂擺亂竄,猶如怪形的蛇蟒。
“邪劍仙,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不是錢的事兒,咱是喫這碗飯的,不能壞了規矩。”
“無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兩倍!”
“哦?”那人陰險地笑了笑,撇了撇嘴,故意拉着長音說道:“二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