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家還是我家?”李睿問道。
“你家。”
見到侯雪寧一臉不是一臉的進了屋,六嬸狐疑道:“李睿,雪寧這是咋了?”
李睿知道侯雪寧不會說自己在茅雨柔家裏的事情,當即搖頭說道:“沒什麼啊。”
“六嬸,我跟雪寧說點事情,你先回去忙吧。”
“好,好好好,我就不當電燈泡了。”說着,六嬸便笑眯眯地走了。
“說吧,你爸到底什麼意思?”李睿關上門,轉身對侯雪寧問道。
侯雪寧內心本就生着氣,只是剛剛在外面不敢表現出來罷了,此時,李睿關上了門,怎麼也憋不住了。
“李睿,你臭流氓!”侯雪寧斥責道。
“我流氓?我怎麼你了我就流氓了?”李睿覺得侯雪寧這話莫名其妙。
“你,你,你親了我,還去跟茅雨柔曖昧不清,你不是流氓是什麼?!”侯雪寧又羞又惱。
“額,我跟她之間的事情,好像跟你沒關係吧,而且......”李睿摸了摸下巴,說道:“我倆也沒有正式確定關係,我愛跟哪個女人在一起就跟哪個女人在一起,沒必要跟你彙報吧。”
“你!”
侯雪寧氣得差點昏過去。
“好了,這件事情先別說了,你爸叫你來通知我,該不是擔心我這個女婿被抓走吧。”李睿說道。
侯雪寧雖然生着氣,但是跟李睿的麻煩比起來,也只能靠邊站。
“你怎麼還有心思開玩笑,我爸好心好意通知你,你不感激也就算了,還狗牙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哈哈,我狗咬呂洞賓?”李睿噗嗤一笑,說道:“你不要跟我說,你對楊剛與你爸的暗通款曲毫不知情,如果你爸真的爲我好,就不該勸我走,而是應該鼓勵我留下來。”
“啊?”侯雪寧驚愕地看着李睿,問道:“什麼暗通款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睿皺了皺眉,心想這侯雪寧太過單純,確實有可能不知道他爹跟楊剛之間的勾當。
因爲上次酒罈被砸的事情,到現在也還沒有查到是誰幹的,但是李睿也知道,那件事跟侯良平是脫不了干係的,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罷了。
“算了,你不知道最好,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我......”侯雪寧呆在原地。
“不過,還是很感激你來通知我的,”李睿說道:“你回去告訴你爸,我是不會走的,那個酒廠他想關就關吧,只是有的東西,就別再癡心妄想了!”
侯雪寧聽得一知半解,自然也無法提出質疑。
......
喫過晚飯,李睿就去了酒廠。
此刻,外面只是有蟋蟀叫的聲音。
月光灑照大地,李睿也許是困了,沒多久便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李睿一頓尿意上來,便從牀上下來。
就在他剛走出門,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聲音。
這夜深人靜的有聲音並不奇怪,但是有說話聲,就太奇怪了。
李睿很機靈的一個彎腰藏了起來,豎起了耳朵。
“大伯,真的行嗎?我都觀察幾晚了,李睿找茅不易僱了一個新人,就是村東頭的老顧,上次爺爺拔了他家的秧苗,他跟咱們可不對付,要是被抓到,那可麻煩大了。”
這聲音他可是很熟悉的,正是侯良平的聲音。
“大伯,你確定他會把藥方藏酒廠裏嗎?”
“燈下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之前是我們想的太複雜了,所以才上了當。”
李睿感到很好笑,侯良平這想法也太幼稚了一點。
很快,他就看到一個人影朝這邊貓着腰慢慢過來了。
只要李睿想抓,侯良平兩人肯定逃不掉。
但是他可沒打算這麼做,而是脫掉了上衣。
李睿嘴角上揚的輕笑了一聲,手裏一抖,那上衣竟無風自鼓。
“看我不嚇死你。”
李睿嘴上唸叨着,一下把衣服甩了出去。
很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只見李睿一隻手伸着,面色凝重,而那上衣竟沒有落到地上,反而漂浮在了空中。
原理很簡單,就是以真氣控制衣服,阻止它下落,當然這也非常耗費真氣,所以一般情況下,李睿絕不敢亂用的。
“啊!大伯,你看那......”
衣服懸在空中,在這夜色之下特顯得詭異。
李睿沒看到人,卻聽到了一聲劃破夜空的尖叫和雜亂的腳步聲,很顯然,侯良平兩人已經被嚇跑了。
李睿可沒打算就這麼算了,他貓着腰從左側追了上去,到龜山山腳時,看到了侯良平和一個年輕人。
那年輕人他很面熟,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你剛看到什麼了?”
侯良平氣喘吁吁,卻一臉的惱怒。
“大伯,剛,剛纔我看到一件衣服飛在空中,就像是一個鬼魂在那......”
“胡說,世上哪有什麼鬼魂,那都是你的錯覺,我也真是的,被你給嚇了,竟然跟你一起跑了。”
“大伯,你說咱們是不是遭報應了,偷了河神廟,被......”那年輕人不敢再說下去。
李睿不禁暗笑,果真應了一句話,惡人自有天收。
“別說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也跟你說了,只要這件事辦成了,縣裏的楊襄理就會全力支持我上位,到那時,你小子還不跟我喫香的喝辣的。”
“成,我都聽大伯的!”那年輕人咬了咬牙說道。
侯良平搖頭道:“今晚就算了,明天我再去探探口風,如果李睿肯把藥方給我也就罷了,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再耍陰招。”
聽到侯良平這麼說,李睿可氣壞了。原本他還以爲,這個侯良平比他爹侯德林要好一點,至少還算公道,但是在利益面前,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露出了本來面目。
真是人心叵測。
也難怪茅雨柔罵他是個白眼狼。
兩人在那商議着,李睿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們。
一聲低吟陡然在山腳處響起。
“大伯,啥聲音?”
“啥聲,野狗叫的唄。”
侯良平轉頭看了看,並未發覺什麼異常。
李睿貓着腰到了山腳處的一暗處,在地上找了幾塊石頭,心忖道:“哼,不嚇得你們尿褲子,以後我李睿怎麼在村裏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