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強忍着沒有倒下,緊緊地抱住鍾薈,不知道是在自我安慰還是在安慰鍾薈:“乖,李睿一定沒事,一定沒事。”
朱晶晶沒有力氣再跪了,眼淚流個不停,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嘩嘩譁,直升機螺旋槳聲響起,七八架軍用直升機,浩浩蕩蕩地飛來。猙獰的外掛導彈艙已經啓動,隨時準備作戰。每一個被打開的艙門上,都有着一個手握機槍的士兵。
那七八個僱士兵,如果有他們的主心骨蛇眼在場,絕對不會認爲這是什麼大場面的事情。但是此時此刻,他們已經慌作一團。有的試圖持槍反擊,卻被機槍掃中。有的則是棄槍投降。有那麼幾個兇狠的,則是開始準備劫持人質。
“呵呵呵。”李睿那猙獰可怕的笑聲,讓所有人的動作都停頓了下來。
他阻止了欣喜若狂,準備扶他的秦懷遠。慢慢向女人們走去,腳步有些踉蹌,卻又堅定無比。那羣原本膽大包天準備挾持人質的士兵們,頓時如遭雷擊,站在當場,一個個動彈半下都不敢。
直升機那震耳欲聾的螺旋槳聲越來越重,兩架直升機上,掛下了兩隊特種兵,將場面控制住。
爲首的正是“九尾狐”的首領阿雅。
待得將所有人都控制住後,李睿緩緩地走到了毒蠍身邊,眼神中沒有憤怒,也沒有憐憫,慢吞吞地蹲下身子,伸出雙手,捏住了她修長的脖子,擰了一把……
毒蠍在見到蛇眼死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喪失了所有活下去的理由與勇氣。在李睿擰下去的一瞬間,那空洞而晦暗的眼神中,竟然浮現了一絲解脫,期待,甚至是些許感激的神色。隨着死亡,眼皮漸漸閉上。
李睿這才又是艱難地站起身來,慢慢地朝魏無謙走去,眼神之中,這才露出了濃濃的悲哀。
衆女欣喜若狂,她們剛剛還以爲李睿已經死了。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會絕處逢生,活了過來。一個個,悲喜交加的掙扎着站了起來,紛紛向李睿撲去。
李睿笑了笑,說道:“我可沒有那麼容易死。”
司徒瑾她們得知天台上發生的事情,便迅速趕到了萬疆集團。李睿雖然戰勝了蛇眼,但剛剛的戰鬥,也屬實令他消耗巨大。
其實,以他和蛇眼的品階,真正放開手腳的話,腳下的萬疆集團或許已經變成一丟廢墟了。
但歷史上,很少發生修真者毀滅性的戰鬥。因爲附帶物的損傷,從來都不是衡量一個修真者戰鬥力的標準,相反,在儘量控制物的損傷的情況下,依然能夠將對手擊敗,纔是高手應有的素養。
當前是非常時期,李睿必須以最快的時間恢復真氣。於是,當晚就由司徒瑾、柳筱、桃姬、冷雨、歐陽菁、駱冰冰、黃薇七人以雙修之法,爲其築基療傷。
修真者修行,如果只修性,也就是元神,也就是自己的本我或靈魂,不修煉肉身體魄,那麼可能會還沒修成,人就先生病死掉了。所以就必須要性與命雙修,先修肉身。性命雙修也就是指“神形兼修”,達到至高完美境界,心身全面修煉。
通俗一點來說,就是對身與心兩方面的修煉,人的生命實際上是兩個生命即精神生命和生理生命的雙重融合,人們通常說要身心健康,虧其一即殘缺不全。所以性命二字高度概括了人生的兩大要素。因此修煉性命,就是身心全面修煉,以達到至高完美的境界。
就司徒瑾、柳筱她們“六朵金花”的品階,均以入三品,黃薇雖與她們尚有差距,但七人合力之下,已足以致使李睿的聖心訣再獲精進。
是夜,李睿御罷之後,頓覺體內有七道強烈的真氣竄動,並與原先自己的聖心訣真氣形成衆星拱月之勢,丹田處鼓鼓囊囊,氣血翻涌而難以入眠。
而此時牀榻之上的七女已經精疲力盡。無奈之下,李睿只好溜出去,到了蕭霄的房內。然而未待多時,他便又溜了出來,轉而進了王可卿的屋內。
短短一晚,他便在蕭霄、王可卿、林若秋、朱迪、霍林楠、霍林楠、陳瑤、陳贇、阿雅、夏語冰、高麗麗。房優美、葉文靖、安靜、鍾薈、李詩雨、莫慧琴、馬凝霜、沈笑玲、顧明珊等人的房內轉了一輪。
有人要問他在房間裏幹嘛?那肯定是談天嘍。
次日,日頭已經老高。
柳琴、陳婷、李南雁、張愛玲、林晚晴正疑惑這傢伙昨晚爲啥突然來了她們的房間。她們幾個的房間是並排的,原本都各自睡了,誰想到了凌晨三點多的時候,被他給吵醒了,還非得到一屋裏“聊天”。
“這傢伙,真難伺候呀。”柳琴說道。
“誰說不是呢,明明昨天受了那麼重的傷,咋還精力這麼旺盛。”陳婷扶着腰抱怨道。
就在這時,柳琴房間裏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柳琴匆忙接過電話,對面傳來譚莉急切的聲音,“喂,是柳琴姐嗎?李睿在你那兒嗎?”
柳琴本來有些難爲情,不過聽譚莉好像有要緊事,便說道,“在,在啊,怎麼了?”
“謝天謝地終於找到了,我打了一圈電話,都說沒看到。”譚莉說道。“你快說,到底出啥事了。”
“我,我也不知道該咋說,可能是我多想了。”譚莉說道,“剛剛,我就在蕭總辦公室,結果我只是出門倒杯水的時間,蕭總人就不見了。”
“不見了?過多久了?”
“二十分鐘了,我以爲她是去上廁所了,但找了一遍,還是沒影。”
柳琴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不對,“你等着,我立馬叫李睿起來!”
一旁的陳婷和李南雁立刻搖醒了熟睡中的李睿,“李睿,別睡了,快醒醒!”
李睿揉開睡眼,問道:“咋了?”
“蕭霄不見了。”柳琴掛了電話說道。
李睿頓時清醒了,“什麼?!”
“昨天那幾個殺手就是爲了蕭霄而來,恐怕......”張愛玲擔憂道。
“是啊,我覺得他們是不會這麼快死心的。”梁紫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