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不舒服的,趕緊上來,安安要給你們看病呢!快點的。”
他指使着這些獸人,態度頗有幾分自得,彷彿是覺得他們是沾了他的光一般。
聽着那一聲膩味的安安,蘇安安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她忍着一拳打死水查的想法,開始替獸人診治起來。
“你是不是感覺身體時冷時熱,乏力虛弱並且伴隨着頭暈目眩之症?”
大部分獸人都是如此,每每寒潮過境,氣溫回暖之時,都有大批獸人因此病倒。
蘇安安沒來之前,水牛族因爲生病不治而亡的獸人已經不下十個了。
所以害了病的水牛族獸人每天過得戰戰兢兢,生怕哪天病一重就死掉了。
此時見蘇安安準確地說出他們的病症,許多獸人心裏都生出了一絲希望。
被問的那個水牛族獸人聲音略顯激動:“是!”
水牛族族長生怕蘇安安藉着診治的藉口對他們不利,此時正站在邊上目不轉睛地看着蘇安安的一舉一動。
蘇安安神色自然,彷彿當他不存在,只朝眼前的獸人道:“這是風寒感冒的症狀,現下天寒地凍找不到草藥,我替你扎兩針,暫時緩解一下。”
說着,蘇安安從兜裏摸出了一把磨細了的針出來,替他進行鍼灸。
身爲醫者,說了治病那就是真的治病,這是她的職業道德。
但這並不妨礙她爲了自己和夥伴的安全,讓他們化不出來獸形。
爲了驗證究竟是穴位還是毒素致使獸人化不出獸形,拔完針後,蘇安安換了枚染毒的針紮了那個獸人一下,刻意避開了那日扎到的靈道穴。
針上只是微毒,能使人有眩暈之感,並不會致命。
“你現在有什麼感覺?”
獸人晃了晃腦袋:“我感覺我很暈,想睡覺。”.七
“哦,那可能是你病的太嚴重了,需要化出獸形再扎幾針。”
蘇安安臉上十分正經,絲毫看不出來糊弄人的樣子,她手裏捏了顆解毒的藥丸,準備等他化不了獸形,就給他喫下去。
倘若他不能化形,那麼肯定是要引起恐慌的,但只要毒解得快,並且給出一合讓人信服的解釋,就能矇混過去。
畢竟不能讓獸人化形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他們大概是不會相信有人能做到的。
然而獸人稍退了些距離之後,就化出了獸形,龐大的身軀如同小山似的。
蘇安安垂眸,看來不是毒素的作用,她隨意紮了幾針,讓獸人重新化爲人形。
就要拿那顆解毒丸給他喫。
水牛族族長心頭一驚,連忙上前阻止:“等等,不能喫!”
剛剛隨意扎幾針無關痛癢,但現在可是喫進肚子裏的,萬一有毒呢?
“你是擔心我下毒啊?”
蘇安安直接將那顆解毒丸給吃了:“你們不想要,我還不想給呢!”
那名獸人眼睜睜看着自己治病的藥丸子被喫下去,心中登時對水牛族族長生出了一股子不滿。
水牛族族長臉色不是很好看,但也知道要是阻止醫治的話,肯定會引得族人不滿。
見蘇安安喫下那藥丸子沒有什麼副作用之後,便走回了邊上繼續盯着。
蘇安安給那名獸人扎一針靈道穴的位置,這才重新拿了一顆解毒丸出來給他。
獸人喫下後,沒過多會兒便驚喜道:“我頭真的不暈了,感覺身體也沒有那麼難受了,謝謝巫醫!謝謝巫醫!”
“不客氣,下一個。”
有了第一名獸人的活招牌,後面的都很順利,蘇安安將所有可能都測了一遍。
最終確實定了讓獸人不能化形的方法。
毒素並不影響獸人化形,而關鍵在於靈道穴。
靈道穴位於前臂掌側,當尺側腕屈肌腱的橈側緣,腕橫紋上1.5寸的位置。
這一穴位可以調節情志和心區疾病,如果是獸人,只要鍼灸這一穴位,便不能從人形再變回獸形。
破解的方法也很簡單,同樣扎一次這個穴位就可以了。
但這可是保命技能,絕對不可以讓人知道破解的法子。
蘇安安打算下次使用的時候,多扎幾個穴位用以掩飾。
這樣花裏胡哨地一頓操作,就不擔心讓人看出來了!
未免紮了針的獸人有化獸形的念頭暴露出來,蘇安安道:“紮了針的別急着化獸形,保持人形多動動,曬曬太陽,這樣好得更快一點。”
水牛族族長站在一邊,聽到這話,再聯想起剛剛某個獸人無意間說出化不了形的話語,腦海之中電光疾閃,飛快地劃過一絲什麼。
他目光沉沉,還沒想出來,就看到族人聽蘇安安的指揮比聽他指揮還要認真遵從。
心中憋悶,一時間將剛剛那絲狐疑拋在了腦後。
他纔是族長,怎麼沒見他們平時這麼聽話?
蘇安安瞧了他難看的臉色一眼,脣角泛起一絲冷意。
這纔是剛剛開始,等會兒有得他難受的!
收回目光,蘇安安笑着將除了雌性和幼崽之外的所有生病的雄性獸人都紮了一個遍。
“你們沒生病的也可以過來扎一下,這樣可以很好起到預防的效果,短時間內不用擔心感染風寒了。”
聽蘇安安這麼一說,再看到醫治過後的族人精神狀態都好了些,不像之前一副病秧秧的模樣,另外康健的獸人都有些心動。
只是被扎幾針而己,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抱着這樣得想法,陸陸續續有獸人走了上去,蘇安安來一個扎一個。
直到最後要收針時,水牛族族長和玄雅以及水查三人才扭捏着走上來。
蘇安安可不會對這一家子手軟,下手要多粗暴有多粗暴。
一針紮下去,玄雅倒吸一口冷氣,她怒瞪了蘇安安一眼:“你是不是故意的!”
其他人都好好的,爲什麼她扎就這麼疼!
蘇安安眨了眨眼,無辜道:“不好意思啊!治了那麼多人,手有點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