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還帶着一些鄙夷,這麼大年紀的人了,竟然還怕扎針,連部族裏的小幼崽都比不過,真丟臉!
水牛族在他的帶領之下,真的能成功抵達瀾河部落嗎?
獸人們心中懷疑。
一聲又一聲刺耳的痛叫極有節奏地傳出,每扎進去一根針,水牛族族長都會叫上一聲。
蘇安安離他最近,所受的衝擊也最大,她皺了皺眉頭,實在是不想聽這噪音,於是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扎完針後,她又將所有針依次取了出來,因爲針表面炙烤過,扎進去針上面的溫度雖然冷卻了下來,但已經與皮膚粘連在了一起。
一拔就是一個血窟窿。
直到最後一根針拔完,水牛族族長已經虛脫了,他冷汗涔涔,痛得連質問蘇安安是不是故意的力氣都沒有。
蘇安安信口胡謅:“你老年紀大了,用其他的方法不適合你,扎得輕了只怕不見效,爲了見效快一點,所以只能下手重一點了!”
水牛族族長將信將疑,看到蘇安安極爲真誠的目光,這才壓下了正要出口的怒罵。
水牛族族長信不信蘇安安不知道,反正大部分人都是信了的。
經過蘇安安一通鍼灸,生病的獸人雖不至於說那麼快就痊癒,但精神頭看起來要比之前好了許多。
因爲蘇安安之前的話,他們扎完針之後並沒有幻化出獸形,而是規規矩矩地維持着人形的模樣,在周圍走動,或者曬曬着太陽。
看見蘇安安替他們扎完了針,芝芝小心地湊到她的跟前,憂心忡忡道:“安安你說的辦法是什麼啊?我們真的能成功逃掉嗎?要不趁着現在他們注意力不在我們這裏,我們趕緊跑吧?”
只是因爲蘇安安大公無私地替他們診治了一番,所以獸人們對她的看押並沒有之前的嚴。
可以說得上相當鬆懈。
水牛族族長一家幾口只顧着疼去了,也沒安排人看着蘇安安和芝芝。
現在逃走還是很輕鬆的。
蘇安安將銀針放在打火機上面燒了燒,聽到芝芝的話,她脣角微翹:“不,我們不需要逃,從現在開始,想逃的,就該是他們了,等着看吧!”
芝芝眸光一亮,安安不是個無的放矢的人,她這麼說肯定已經找到了制勝的關鍵。
芝芝時刻繃緊的神經鬆了鬆,她心中有些好奇安安對他們做了什麼,只是才張口,就看到就瞥見了遙遙走過來的水查。
她目光微微一沉,將嘴正要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你過來幹什麼?”
芝芝護在了蘇安安的前面,隔絕了水查窺視的目光。
“我當然是過來跟你們商量什麼時候成爲我的伴侶的啊!既然都已經答應了留在部族裏面,那麼這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水查一想到蘇安安以後會是他的伴侶,還能同時擁有芝芝,只覺心花怒放,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她們舉行結成伴侶之禮。
“我看今天晚上就不錯,等晚上找個好一點的落腳地,然後讓我阿父給我們主持,怎麼樣?”
水查整個身體都火熱起來,他有些難耐的動了一下身體,看向蘇安安和芝芝的眼神越發熾熱。
“既然你們今天晚上都要成爲我的伴侶了,那麼現在我可以碰你們了吧?”
水查看了蘇安安和芝芝一眼,自發地將她們此時震驚呆愣的樣子當成了默認。
他猥瑣地搓着手,解開身上的獸皮,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
蘇安安來到獸世這麼久,頭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
之前在部落裏的時候,她是獸神賜下的聖女,獸人們並不敢冒犯她,所以從未在她面前有過出格的舉動。
然而現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這狗玩意竟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對着她們發情!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着水查就要撲上來,蘇安安一把拉住芝芝滾到一邊:“芝芝化形,把他給我摁住!”
芝芝從怔愣之中迅速回過神來,聽到蘇安安的話,當下便幻化出了獸形。
她的獸形要比阿牛的獸形小一些,不過雌性的獸形正常情況下都比雄性要小。
雖然不比雄性,但這對付還是人形的水查,已經綽綽有餘了。
她一擡腳,就把撲倒在地上的水查給摁住。
水查嘿嘿一笑:“原來芝芝想跟我這麼玩啊,你等着,我也化形。”
此時此刻,他仍然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反而覺得蘇安安和芝芝在跟他玩鬧。
等他化爲了獸形,就跟她們好好玩一玩!
水查臉上蕩起一絲色眯眯的笑,念頭一起正要化出獸形,然而身形紋絲不動。
水查愣了一下,又試了一次,結果依舊如此。
“我……怎麼不能化出獸形了?”
他整個人都趴在地上,背部被芝芝的前蹄牢牢地踩住,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踩在他背上的力道忽然加重。
強烈的擠壓感讓水查胸悶氣短,一時之間有些呼吸不上來,他漲紅了臉色:“芝芝你鬆開,現在還不是鬧的時候,我化不出獸形了!”
蘇安安差點沒笑出聲來,都到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以爲她們在跟她鬧着玩兒!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她從超市裏面拿出了一把剪子,蹲下來用水查的頭髮試了試鋒利的程度。
兩剪子下去,那雜亂地跟雞窩似的頭髮就被剪了一半。
“你說,我要是用這個把你那玩意給剪了會怎麼樣?”
這溫柔得彷彿情人之間的低語聲,讓水查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安安,這怎麼可以?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對吧?”
蘇安安並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只朝芝芝道:“芝芝,把他翻個面,要不然我不好下手!”
“好!”
芝芝直接一腳將水查蹬飛,等他如同拋物線一般砸下正面朝上之後,又重新將他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