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站在面前滿臉冷傲神情不屑無霜,目光帶着一絲譴責,彷彿在看不懂事的寵物一樣。

    “清清還懷着我的幼崽,你怎麼能夠對她下這麼重的手害她受傷,這樣吧,清清懷着幼崽,身邊正好缺一個人照顧,你留下來親自照顧她。”

    現在哪怕是部落裏的其他獸人對婺冥的身份都產生了懷疑,這真的是司辰大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婺冥從來沒有看到過司辰跟瀾河部落一衆獸人相處的樣子,對於他來說,瀾河部帶的人信不信他是司辰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已經讓司辰的雌性懷了他的幼崽,他之所以來瀾和部落,不過是爲了將司辰的心血付之一炬罷了。

    他不是在意這個部落嗎?那他就毀了它。

    如今司辰還不知道在哪,或許他身上的靈力還沒有恢復過來,只要司辰不在部落裏,那麼他就是這個部落裏最強大的獸人。

    司辰要是在部落裏早就出現了,不出現只能說明他不在,沒有了這個顧忌,婺冥行事就越發肆無忌憚了。

    他看上了無霜,讓無霜照顧木清只不過是他找的藉口而已,讓她留在身邊,還不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想,無霜既然喜歡司辰,那麼是斷然不會拒絕他的。

    如果不是忌憚他身上那股詭異的力量,木清早就衝上去將他狠揍一頓了。

    雖然剛剛接觸那股力量的時間短暫,但出於獸人天生的敏銳,她還是察覺到了那股力量的非同尋常。

    就好像是司辰之前使用的神祕力量,但又有不同。

    司辰使用那種力量時是令人如沐春風的,但剛剛那一剎那卻讓她感覺到了強烈的不適。

    彷彿比起司辰使用的,這個冒牌貨的力量更邪惡。

    婺冥等着無霜答應,可無霜並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而是直接無視了他的話。

    讓她去照顧木清,他也真敢想。

    讓她用武力照顧木清還差不多。

    見無霜久不回答,婺冥眯起了黑眸,語氣不快:“怎麼,你不願意?”

    “你害清清成了這樣,可不是願不願意就能揭過的,無論你願不願意都得去。”

    無霜冷哼一聲:“你想得倒是美。”

    部落獸人哪裏能眼睜睜的看着無霜被欺負?

    “那個,我看無霜剛剛只是打了她一巴掌,也沒傷到肚子吧?”

    他們不敢朝婺冥怎麼樣,對木清卻是極其不客氣的:“怎麼,你家崽是懷在臉上的呀?打一巴掌就能出問題?”

    木清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她捂着肚子,只覺得自己要演不下去了。

    聽到婺冥說要無霜親自照顧她時,她並沒有多想,只以爲婺冥是真心關切她,想要給她出氣的。

    她心裏正得意呢,還想着等無霜過來以後要好好磋磨磋磨她,然而這些人非但沒把司辰的話放在心上,還公然在司辰面前對她惡語相向。

    木清只覺得離開一趟,整個部落天都變了,以前部落裏的獸人都是以司辰馬首是瞻,司辰在部落裏面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地位甚至比族長還要高。

    任是木清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難道這些獸人真的都被蘇安安給收買了?

    獸人們奚落嘲諷的話,她已經聽不下去了,只是惡狠狠的看着無霜。

    “除非你煽自己一百個巴掌,否則就必須伺候我,直到我原諒你,要不然這事沒完!”

    元洛簡直是受不了木清了:“木清,你不要太過分了!別忘了這是在瀾河部落的地界上。”

    木清半點不懼,而是反嗆了回去:“那你也別忘了,我現在是誰的伴侶!”

    “我,是她無霜能打的嗎?”

    真當她還是以前那個任由他們欺負的可憐雌性不成?

    元洛被她那有恃無恐的樣子毛得臉上的褶子都多了幾道,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生氣過了。

    如果不是因爲顧忌到這個冒牌貨那詭異的力量,他早就戳穿他的身份了,哪裏容得下木清在這裏這麼囂張。

    可是不行,一旦戳穿了他的身份,他有很可能直接暴起跟他們來個魚死網破。

    他們這種凡胎肉體,對上他身上那詭異的力量,還不知道有沒有勝算呢!

    畢竟元洛曾經可是親眼看到司辰使用靈力時帶來的殺傷力的,雖然這個冒牌貨身上的力量怪異了些,但也確實是靈力。

    雖然忌憚,可不代表元洛怕死,有些不能退讓的,他是一步也不會退。

    一衆獸人都有被木清極其囂張的態度氣到,蘇安安纔跟小白靠近,就聽到了木清剛纔說的話。

    她看到站在木清身邊的婺冥,不覺大失所望,這就是司辰?!假的吧?

    雖然那副皮囊確實跟小白長的相像,可就是給人一種他撐不起來的感覺,明明十分的顏色,硬生生折了三分。

    收回的視線,蘇安安轉而看向木清:“你說的對,你確實不是無霜姐姐能打的,因爲打你會髒了她的手。”

    雖然來的遲,但蘇安安已經大致從目前的場面猜出來了一些。

    這木清估摸着是司辰帶回來的,要不然也不能這麼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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