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獸世大陸,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雌性,明眸皓齒,杏眼桃腮,皮膚吹彈可破。
哪怕是現在生着氣,也是極爲動人的。
無論是無霜,還是現在的蘇安安都要比木清好看,婺冥有些後悔隨着木清在荒島上虛度了這麼多光陰沒有早點來到瀾河部落了。
不過現在也不遲,既然來了瀾河,裏面的雌性還不是任由他挑?
婺冥正欣賞着眼前的美麗小雌性,忽然敏銳地察覺到旁邊一道蘊藏着極致冷意的視線正在看着他。
他順着方向看過去,再看清楚站在蘇安安身側那個銀髮綠眸的少年時,臉色驟變。
身爲司辰的死對頭,哪怕他化成了灰,婺冥也能一眼認出他來。
更別說現在司辰只是身形變化了一下,連樣貌都沒改變。
婺冥控制不住地後退了兩步,因爲眼前之人帶給他的陰影太大,所以哪怕僅僅只是看到他,他仍然抑制不住身體裏惶恐的本能。
反應過來的婺冥臉色陰沉到了極致,這本能的反應讓他感到一陣強烈的恥辱。
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拿捏的弱者了,就算是司辰,他也有能力與之一戰。
所以現在,他根本不用害怕他。
想清楚之後,婺冥收起了臉上的失態,意味深長的朝司辰道道:“好久不見。”
司辰在部落裏是婺冥沒有想到的,他試圖窺探司辰如今的實力,不過他身上並沒有靈力波動。
不是他修爲全失,那就是他刻意隱藏了實力。
婺冥不敢輕舉妄動,有司辰在,他今天是進不了瀾河部落了的。
不過他並不打算就這麼灰溜溜的離開,即便是要離開,他也要給司辰留下一個難忘的回憶。
蘇安安看了婺冥一眼,又看了冷着臉的小白一眼,總覺得這兩人之間多少有點不對勁了。
“小白,你跟他……認識?”
聽到蘇安安對司辰的稱呼,婺冥微微眯起了眼睛,若是他剛剛沒有聽錯,小白就是那個叫蘇安安的雌性的伴侶。
可是這裏的人好像並不知道他就是司辰,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饒是婺冥也被司辰隱瞞身份的舉動給整矇住了,怕是他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這僅僅只是因爲蘇安安而已。
婺冥不知道,他現在已經有點陰謀論了,只覺得司辰之所以沒放出消息來,完全是爲了守株待兔,等着他自投羅網。
所以才以小白這一身份留在瀾河部落裏,養精蓄銳。
卑鄙,實在是太卑鄙了!
“認識,他就是條賴皮蛇。”
那模樣,彷彿根本沒把婺冥當回事。
蘇安安:?
她心中的感覺更詭異了,總覺得今天哪哪都不對勁。
小白跟這位司辰有仇?
蘇安安看向婺冥,杏眼微微眯起,小腦瓜裏思考着怎樣悄無聲息的把婺冥給做掉。
可雖然看到的跟傳言差別很大,但他還是司辰,是部落裏聲名和地位斐然的存在。
她要是對他下手,豈不是破壞了跟部落裏一衆獸人的關係?有點麻煩。
不過他若是敢動小白,哪怕憑着得罪部落裏的人,她也不會放過他。
婺冥聽到司辰這一聲賴皮蛇,臉都綠了。
他冷笑一聲:“司辰,你還不知道吧?你的雌性已經是我的人了,她還懷了我的幼崽。”
這一聲司辰,如同一塊巨石砸在了平靜的水面上,瞬間水花四濺。
所有人的目光都順着婺冥的視線落在了小白的身上。
司辰臉上淡定,內心卻慌的一批,他下意識的就去看蘇安安臉上的表情。
就見少女目光復雜地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終什麼都沒說,把頭撇向了一邊。
司辰心中咯噔了一下,連忙去拉她的手。
“安安,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有意要瞞着你的。”
蘇安安來得遲,她到這裏的時候,只聽得木清囂張地說她不是木清能打的,至於前面發生了什麼她一概不知。
想到婺冥那句話,再看看司辰如今慌張無措的樣子,她眸色更復雜,看着他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渣男。
同時心裏又有些委屈,不,是很委屈,委屈到她都喪失了組織語言的能力。
難道要她聽他怎麼解釋,他的雌性會變成這個冒牌貨的人嗎?他的雌性?
她抽回了手:“你走開,別碰我。”
蘇安安也不清楚現在自己是個什麼感覺,她只覺得很難受,難受的腦海裏一片空白,難受到她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心彷彿破了一道口子,難受一縮一縮的。
蘇安安從來沒有這麼真切的感受到,她在意他,她喜歡他。
所以哪怕是聽到他有過雌性,就難過得像是世界末日。
司辰臉色一白,指尖微微收緊,心頭顫了顫。
他不是小白真的就讓她那麼難以接受嗎?甚至連他的解釋都不想聽了。
“我,對不起……”
蘇安安根本不想搭理他,她走到無霜身邊,擡頭看她:“無霜姐姐,你陪我回去吧!”
她不想留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