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爺爺在的話,也會祝福她的吧?
爺爺,我找到了與我相守一生之人。
她眨了眨眼,脣角微揚。
儀式結束,螢光散去,一衆獸人盡情地開始享用早已準備好的喫食。
氣氛正是熱鬧之時,忽然有獸人奔襲而至,聲音慌張:“族長,聖女,婺冥聯合禿鷲族和山豬部落打過來了!”
這一消息,打破了廣場上的熱鬧場面,獸人們立時臨陣以待,繃緊了神經。
元洛皺起了眉頭,對於婺冥這些人此刻過來打擾,很是不悅。
“立刻整頓,配備武器,既然敢在這個點來犯,不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都說不過去。”
一衆獸人紛紛行動起來。
而遠在部落外面的平原,婺冥和禿鷲王還有山豬族族長齊聚一堂。
三個部落領着自己部落的精英,已經抵達平原外圍。
婺冥本來是想打算韜光養晦一段時間的,但看着瀾河部落日益壯大,他坐不住了。
如果繼續放任下去,他肯定會錯失報仇的機會。
所以毫不猶豫聯繫了其他部族的人結成了聯盟,一同抵抗瀾河部落。
瀾河部落這段時間收容各部族的獸人早已引起他們的不滿,他們肯定不可能坐看瀾河部落強大。
所以,婺冥遊說起來並不費力。
今天,他非要跟司辰做一個了斷。
婺冥看着瀾河部落的方向,目光一片冷沉。
這些天以來,他依靠獻祭,實力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知道自己遠不是司辰的對手,所以婺冥的目標很目確。
他不會跟司辰正面對上,只要他將他身邊那個雌性捉住,就不信他不束手就擒。
弄不死他,他就弄死他在乎的那個雌性。
婺冥想得很美好,等到他靠近瀾河部落的時候,才發現,他連門都進不了。
整個部落,都被一堵厚實的土牆給圍了起來,想要進去,只能從天上。
但他們這邊,除了禿鷲族,誰還會上天?
這事兒是紅葉也沒有想到的,她沒想到她才離開短短的時間,瀾河部落就發展成瞭如今的模樣。
別說她了,就是禿鷲族和山豬族都沒想到,然而看着那堵厚牆,各部落首領一致生出了極強的危機感。
如果他們再不做些什麼,只怕瀾河部落會發展成無法撼動的存在,到時,叢林裏哪還有他們部落的立足之地。
就在他們想着用什麼辦法才能越過防護牆,攻進瀾河部落的時候,牆頭忽然映照出一片火光。
就見一排獸人舉着火把,後面的獸人手裏拿着不知什麼東西,正對着他們。
出於獸人的敏銳,他們直覺瀾河部落人手裏寒光湛湛的東西危險。
雖然如此,但圖狼部落和山豬部落的獸人都不怎麼放在心上,只有在瀾河部落手上栽了幾次跟頭的禿鷲族警醒起來。
他想提醒其他獸人引以爲戒,然而還不及說話,上頭的羽箭就到了眼前。
竟是二話不說,直接開打。
鋪天蓋地的箭雨落下,轟隆隆幾聲,城上又投下幾塊巨石,黑夜裏,準備攻進去的獸人東躲西躥,好不狼狽。
婺冥想了無數的可能,但唯一沒想到的是,他們連部落都沒進,就敗了。
他帶來的這些人根本抵擋不住瀾河部落獸人們的攻勢。
那羽箭銳利至極,堪比獸人們的堅硬的爪子,甚至比爪子的殺殺力還大,因爲一旦被擊中,就會直接穿透。
速度快得他們稍稍反應慢一些,就會死在羽箭下。
婺冥心中震駭至極,已然心生退意。
就在獸人們四下逃散之際,三個牆門應聲而開,瀾河部落的獸人們手執明火,拿着長矛大刀一擁而出。
衆所周知,同形態之下,人形是不可能佔勝獸形的,可瀾河部落的人,卻完全顛覆了這個認知。
他們拿着武器,輕鬆就能將一頭獸化的獸人殺死,手裏拿的利器,足以將人開膛破肚。
聽着那震天的喊殺聲,鬥志昂揚打算攻下瀾河部落的人都被嚇破了膽,還沒戰就投了降。
婺冥見勢不妙轉身就想遁走,然而還是晚了一步,因爲司辰已經發現他了。
藍青色的靈力破土而出形如藤蔓,直接捆住了他的手腳,跟包糉子似的,將人裹實。
婺冥想召喚出靈力,可靈力彷彿被禁錮住,一動不動,任他如何使力,都驚不起一絲波瀾。
比起之前,司辰現在的靈力,強大到恐怖。
紅葉被衝過來的獸人押下,目光怔然,彷彿不相信他們這邊會敗得這麼快。
直到全數人被押下,她還是沒能回過神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
接受不了這麼快失敗的紅葉心態全崩,她目光惡狠狠的看着站在牆頭的司辰和蘇安安。
這還是自小寶死後,她第一次看到這個罪魁禍首,小寶的死已然成爲了她的心魔。
許是因爲心中的仇恨太過強烈,她竟然衝開了押着他的獸人,直接跑到了牆下,指着司辰破口大罵。
“你這個心狠手辣的惡魔,獸神是不會放過你的,你怎麼不去死?殺了我的小寶,你怎麼還能好生生地活着!”
“老天真是不公平,竟然讓你這種人存活下來,我可憐的小寶啊!”
司辰看了痛哭流涕的紅葉一眼:“小寶不是我殺的。”
他當時只是將他教訓了一頓,並沒有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