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那藍衣女子說的,白子沐皺起眉,什麼時候拒絕就是羞辱了,他還是第一次見。
“小蘭,別說了,都是我的不是。”白衣女子聲音中帶着一股可憐。
我靠,白蓮花啊,請問你是什麼品種的垃圾袋,這麼能裝。幸虧他們上樓的地方在角落裏,四周無人,不然還不知道會被傳出什麼話來。
白衣女子的話不但沒制止藍衣女子,還讓這位更加氣憤:
“不就是退婚麼,又不是我表姐願意的,自己沾花惹草怪得了誰?你們從小青梅竹馬,就算做不成夫妻,以後做個朋友也好,蘇北喬,是男人就應該大度些。”
噗——,
白子沐都聽得快吐血了,敢情這位真是蘇北喬的未婚妻啊!嫌棄的看了眼蘇北喬,兄弟你眼沒瞎吧,連白蓮花都要,什麼眼光?
越看這傢伙越不順眼,見這位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發懵,氣得上前就是一腳,這一腳踢在蘇北喬大腿上,雪白的袍子上留下一個黑腳印。
嚇得竹青連忙拿拍子過去擦,他家少爺有輕微潔癖,容不下衣服上有半點污漬,這麼大的腳印怎受得住。
蘇北喬被人又踢又擦的,早就回神,一臉無奈的朝好友喊道:
“子沐?”
白子沐恨鐵不成鋼瞪了過去,“發什麼愣,不就是被甩了麼,好男兒何患無妻,用得着一臉全世界欠你的表情麼。”
“子沐!”蘇北喬眼睛有些溼潤。
“你眼瞎了,喜歡什麼人不好,喜歡一朵白蓮花?沒看到人家說兩句就一臉要命的樣子,我就奇了怪了,有精神出來喫飯,竟然沒精神說話,喫飯不要力氣麼,身體這麼差的女人你還捨不得,要我說退了最好,以後找個精氣神好的,性格爽郎的女子,那日子才美呢!”
胡掌櫃聽得是差點笑出聲,暗自佩服這少年,照他說葛小姐太能作了,看着柔柔弱弱的,但軟刀子更扎人,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主。
葛小姐一幅深受打擊的樣子,這回是靠在丫環身上了,但還深切的朝蘇北喬喊道:
“北喬,你的好友怎能如此羞辱於我,你讓我情何以堪?”說完葛小姐咳了兩聲,用更加哀傷的語氣說道:“這也難怪,是我對不起你,你們罵我也是應該的。”.七
藍衣女子氣得直跺腳,“表姐,明明是姓蘇的對不起你,還有你,”這位指着白子沐,錦生連忙站在侄子前面,那女子嚇得退了兩步,但嘴巴還是沒停,
“你什麼也不懂,是蘇北喬對不起我表姐,跟別人搞在一起,我們退婚沒什麼不對的。表姐,別跟他們說了,我們走吧!”
說完拉着葛小姐兩人匆匆離開,這時樓上秦正和餘青平被竹青和他的小廝拉了下來,兩人衣服有些亂,臉上和嘴上還有些青紫,這是打架了。
兩人走了下來,看着臉色淡漠的白子沐,討好的笑了笑:
“子沐?”
白子沐瞪了他們一眼,這兩個不消停的傢伙,喫個飯都能找到架打,
“別喊我,打贏沒有?”
要是打輸了,我非好好操練一下他們,雖然自己身手也不行,但他一個後世來的人,操練兩個小屁孩絕對沒問題。
他朝胡掌櫃喊去,“白煙廂房清理好了吧?”
“公子,清理好了。”胡掌櫃也是個有眼力見的,連忙回答。
“就在白煙廂房喫飯,你讓小二帶路吧!”
外面天色已晚,他都餓得前胸貼着後背了,再找位置太麻煩,蘇北喬竟然做了這麼個蠢事,越是不想面對,他越要讓北喬面對,果斷的跟在小二後面上了樓。
孟術和三叔他們也上去了,其間他們一直沒出聲,怕自己說錯話,不想給子沐惹麻煩。
見要請的人上去了,秦正和餘青平兩人也屁顛屁顛的跟上,留下蘇北喬,竹紫一臉擔心的看着,
“少爺?”蘇北喬知道好友生氣了,苦笑的搖了搖頭,認命的上了樓。
酒席散後,秦正一身酒氣回到家,在家門口碰到下朝回來的爹和二叔。
秦尚書皺着眉頭嚴聲質問:“舉人不考,回來還成天喝酒。”他這兒子喜武厭文,一點不像他。
“爹,這回我喝酒可是二叔吩咐的任務,他徒弟來京了,我不得接風洗塵啊,他可是我玩得最好的哥們。”秦正討好的跟爹解釋。
秦尚書朝二弟看去,對二弟在江庭州收的徒弟他略有耳聞,十五歲的舉人,別說在京城,就是在全晉朝也不多,雖然名次不好,但也很難得了。
“子沐人呢?”秦雲開口問道。
一說起這事秦正一臉無奈,“那小子也不知哪裏來那麼多的銀子,早在去年蘇北喬回來時,就拜託他買了個院子,人家住自己家去了,他讓我跟你說,過幾天再上門拜訪。”
“噢,他房買在哪裏?”
“東一街四十號,離我們家就兩盞茶的距離。”
“你告訴他,讓他明天晚上來。”
“噢!”
次日天還沒亮,秦正就來到了白府,他沒有敲門,而是直接爬牆進入,白子沐這會兒睡得正香呢,感覺鼻間有些癢,眼睛慢慢的睜開一條縫,一個黑影正坐在他牀邊,手裏還拿着根柳條,正在掃他的鼻子。
還讓不讓人睡了,氣得白子沐就是一拳過去,這一拳正好打在秦正左眼上。
“哎喲,好痛啊,白子沐,我好心喊你,你還打我眼睛,看拳!”
兩人你一拳我一拳就打了起來,兩人從房內打到房外,幸好西廂房就他和錦生兩人住,打擾不了別人。
錦生在一旁聽到動靜,連忙爬了起來,當看到院裏兩個打在一起的身影時,嘴角抽了抽,這兩個傢伙精力也太旺盛了點吧,昨天喝得那麼晚,現在天還沒亮就打起來了,懶得理,他還是接着睡吧。
兩人打了半個時辰,一身汗的坐在小院的涼亭裏,
“子沐,打人不打臉,你也太狠了,看我這眼睛,肯定青了。”
白子沐白了他一眼,躺在院裏放着的躺椅上,
“活該,誰讓你打擾我好夢的。”
秦正一臉不服,“我還不是給你傳達我二叔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