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玉臨兩兄弟跪了下來,“我們一家人,生死都要在一起!”

    “夫子,不要太思鬱,學生定會讓你們平安出來的。”三個好學生連忙安慰。

    等白子沐三人走出典獄司,已是一個時辰後,張二虎迎了上來,“三位大人,看好了。”

    白子沐點了點頭,問道:“這次關押的人都在這裏?”

    “那可不,連婁四平這告狀的都關進來了,昨天還審問了呢!”

    什麼,婁四平也被抓了,他不是告狀的嗎?顧凌急問:“此人犯了何事?”

    “昨天這批犯人除這家人都受了刑。”張二虎看了陳夫子的牢房一眼,繼續說道:“我聽審問的人說,婁四平也參與其中,因不知什麼原因,全家都被知府派的人殺光了,這才抱着魚死網破的心上京告狀的。”

    三人震驚的相視一眼,真是大爆料啊,他們說婁四平這麼精明的人,怎麼還作死的上告,原因在這裏,可陳易又沒害他,怎麼就是不鬆口呢。

    北喬問道:“我們能否見見此人?”

    張二虎一臉爲難,“目前犯人被關入禁牢,誰都不能見。”

    禁牢是死牢,凡是關入進面的人,除非聖旨,誰都不能見。

    這下三人犯難了,滿腹心事的走出典獄司回家了。

    遠在湖廣府荊縣晚上,白二丫將店鋪關好,將今天的營收收好,往店的後院走去。

    前天丈夫陳亮和公爹出門進貨,因路程遠要離開五天,她要看布店,讓婆婆汪氏留在店裏照顧兩孩子及生活。

    想到婆婆白二丫嘆了口氣,婆家除了婆婆,可以說一切都很好。

    婆婆汪氏這人控制慾強,就喜歡全家都聽她的,還喜歡把家裏的收入全抓在手裏,連她布店的營收也恨不得收入囊中,先別說婚前兩家人己說清,他們雖是一個戶頭,但在內是分了家的,布店收入自然她拿。

    如今大哥的雜貨店生意不佳,而布店生意越來越好,婆婆又是個喜歡花銀的,就時不時的避開公爹和陳亮,找她討要。

    前天丈夫和公爹離開,婆婆汪氏從來後又開始作了。現在想想她真是後悔,當初小弟讓她一家一起去京城發展,她和陳亮都覺得這是個機會,可婆婆要死要活的就是不答應,說這麼遠,說不定下次見就是奔喪,最後還上吊威脅,她和丈夫只能作罷。

    如今人是在家,婆婆又開始作,她是越想越後悔。

    剛進屋,婆婆端着一碗湯進來,道:“你晚上沒喫什麼,我熬了些雞湯,端過來給你喝。”

    嗯,婆婆改策略了,知道光張嘴要銀要不到,改討好要銀子了。白二丫暗笑,喝就喝,但我就是不拿銀,於是迎了上去,接過雞湯,

    “謝謝娘,我放在這裏,等下就喝,你先回去休息吧。”

    汪氏帶笑意的臉僵了下,臉色有些不好,但還是忍了下來,“那你一定要喝,明天我會來收碗的。”說完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等人一走,白二丫收拾了一下,睡前還是將雞湯喝完再睡。

    汪氏一直躲在窗後看着,眼裏全是冷意。

    第二天,白二丫醒過來,頭痛欲裂,丈夫不在家,她還得早起開店呢,掙扎着起牀,手撐着旁邊時,像摸到一個軟的東西,這觸感有些不對,嚇得人頓時清醒,猛睜眼一看,她旁邊睡着一人,還是一個陌生男人。

    心裏一突,旁邊男人這時正好睜開眼睛,正笑着看着自己,嚇得白二丫臉色蒼白,慌亂的下牀,幸好自己還穿了白色打底衣褲,否則真無顏見人。

    “你是誰,怎麼在我房間?”

    邊問邊從椅子上拿過放在一旁的外衣,正要穿,房門突然被人踢開,是婆婆,白二丫嚇得衣服都穿錯。

    汪氏看這情景,一臉大怒的上前對着白二丫就是兩耳光,“白二丫,我兒子不在家才幾天,你就敢找人,就這麼缺男人麼?”

    白二丫覺得特委屈,哭道:“娘,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陳亮的事情,真的沒有!”

    “沒有,那他是誰?”

    婆婆又是兩個耳光,打得白二丫嘴角都出血。

    這時那男人已將衣服穿好,站在一旁道:“二丫,昨天不是你約我來的麼,怎麼完事了就不認賬了!”

    “你是誰,爲什麼如此害我?”白二丫此時只想爲自己辯解。

    “賤人,你都跟他睡了,還裝作不認識?做給誰看呢!”汪氏是破口大罵。

    白二丫哭着辯解:“我怎麼知道他是誰,昨晚睡時,娘還給我送雞湯,看過呢!”

    “所以你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半夜把人叫進房,是不是?”汪氏是寸步不讓,上前又是一頓打,打得白二丫無力還手,身上的傷是越來越多。

    那男子拿着一塊手絹,在她面前恍了恍,“這可是你親手送給我的定情信物,上面還有你親手繡的名字,物證在此,還想狡辯?”

    話音剛落,外面進來十來人,帶頭的正是旁邊雜貨鋪的老闆娘李氏,這位性格是愛佔便宜,又記仇,白二丫在她家買東西還缺斤少兩的,吵過幾回,不想今天帶着一幫人闖了進來。

    汪氏見有外人,有些心慌了,大聲問道:“你們怎麼隨便闖進我家?”

    李氏笑道:“汪夫人我喊人幫你抓姦啊,你這媳婦還真是不甘寂寞啊~!”

    “我沒有偷人。”白二丫氣得大吼。

    “呸,沒偷人,那這男人是誰,手裏還拿着你們的定情信物呢,如今東窗事發,你就不想認了,看看,這衣服都沒穿好呢。”

    李氏的話引得跟得的人一個個對着白二丫破口大罵,有幾個男人還動手想佔她便宜,嚇得白二丫退到一邊,正好摸到一個掃把,揮舞着把人趕到一邊。

    汪氏越來越不安,最後牙一咬,從旁拿起一個棍上前對着白二丫就打,這些看戲的也上前幫忙,最後白二丫一身傷,身無分文的被趕出了家門。

    孃家離荊縣兩天的路,就算回去,貞潔不在,實在無顏面對親人,在荊縣她又沒有熟識的人,她該何去何從?

    走着走着來到一家當鋪門前,想了想走了進去,沒過多久一身男裝走了出來,他往荊縣西門走去,剛纔白二丫把丈夫給她的一塊玉當了,因戴在頸間,沒有被婆婆收走,玉還挺值錢的,當了五十兩銀子。

    她早想好了,自己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受冤,孃家無顏回,那就上京找小弟,她相信小弟定會爲自己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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