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棄見祖母有些心不在焉,喊了兩聲,君老夫人這纔回神,旁邊一個老婦人開着玩笑,

    “老妹子,這孩子長得俊秀,你是看入眼了。”

    “老姐姐,我看你怎麼有些可惜呢?”

    “確實應該可惜啊,因爲你老了唄,重要的是家裏還沒女娃!哈哈哈”

    .......

    衆人笑在一起,笑得白子沐俊臉滿臉通紅,古代的女人都這麼開放麼,還是隻對他這樣。正不知所措時,身後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

    “皇后駕到!太子駕到!”

    隨着這一聲,全體站了起來,君不棄連忙過去扶祖母,外面還有快步走進來的君不悔,她站於祖母另一邊。

    白子沐雖跟明生關係好,但還是要注意場合,順着站到角落,一行人簇擁着兩人走了進來,一個是身穿深紫,上繡金色鳳凰的大晉皇后,也是君老夫人的二女君有蝶,更是康正帝正妻,過年時這位還招見過自己。

    另一位正是明生,今天他穿着白色打底,明黃白外袍,腰繫金色緞帶的衣服,即俊朗又威嚴。

    像有感覺似的,明生眼光非常準確的落在角落的白子沐身上,嘴角帶笑的朝他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了。

    “女兒|外孫給母親|姥姥請安,祝您蓬萊松柏枝枝秀,方丈芙蓉朵朵鮮;泰山不老年年茂,福海無窮歲歲堅!”

    樂得君老夫子笑得臉像菊花似的,老人最大的幸福莫過於子孫和樂的在身邊。

    接下來就是母女說話,白子沐看到這裏默默的退出大堂。

    出來碰到找來的錦生,兩人不知不覺走到湖邊,現在才五月,滿池的荷葉,碧海連天,引得有些年輕人聚過來,這不,遠處的亭子他就看到有幾名妙齡少女在亭裏說話。

    男女有別,白子沐沒有過去,亭裏的都是官二代,雖是女子,但在他看來都是麻煩,他一單身男子還是注意點,反正小樹林風景也很不錯,還有椅子,於是和錦生兩人就在小樹林裏休息。

    不想左邊傳來了說話聲,白子沐他們坐的位置有些隱蔽,三面畢是大樹,樹與樹之間長着許多紫藤花,現在花開勝似美麗。哪怕有人走近,也難發現他們。

    聲音有些耳熟,白子沐透過花草間的縫看到一對妙齡女子坐在木椅上,還是熟人趙亭亭,至於另一位,雖然很漂亮但他不認識,不過聽聲音有些熟悉。

    “玉姐姐,我知道姐姐你一直中意太子,我昨天聽家裏人說太子開始準備選妃了,不如你也去爭取一下吧。”趙亭亭說出一個勁爆消息。

    白子沐這纔想起明生好像有十九了吧,古人早婚,確實應該成親了,不過這太子妃如果是這位玉姐姐,恕他不能認同。

    其實他與這位玉姐姐見過的,就是上次酒樓裏喝酒,趙亭亭待女冤枉陳玉臨時見過,因爲戴着紗帽,他一時沒有認出,直到趙亭亭喊玉姐姐,他才確認,這位就是當時幫着趙亭亭說話的翰林掌院孫女鄭玉兒。

    這女人雖長得漂亮,但有些無腦,明生未來的正妻可是將來的皇后,這麼無腦,將來入了宮不但不能自保,說不定還會連累好友,希望明生眼光別太差。

    鄭玉兒嬌顏微微紅潤,害羞的點了點趙亭亭的額頭,“死丫頭,盡說胡話,女兒家的婚事,都是家裏長輩們拿主意,哪有我選誰的份。”

    趙亭亭聽着不但沒退怯,反還鼓勵道:“太子長得俊秀非常,玉姐姐他值得你爭取,告訴你家人讓你祖父拿主意不就是了!”

    這意思是讓鄭大學士幫孫女去運作一下,看來這趙亭亭也不是那麼的無腦啊。

    鄭玉兒聽着更羞了,“你看你還亂說,你還是管管你自己吧,你心上人楚印這段時間整個人都憔悴得不成形了,有機會,你還是多燉些愛心湯去給他補補吧。”

    “玉姐姐,我們的事還早呢!一切要看家裏長輩安排。”趙亭亭說得臉都紅了,“再說我表姐還沒成婚,我還小呢不急,要急也是我表姐。”

    你和你表姐是兩家,你成不成婚關表姐何事?這些古代閨房女子說話句句藏話,帶暗示,表姐葛玉梅與孟明辰訂婚都快一年了吧,還沒成婚,這豈不是告訴鄭玉兒,葛玉梅急着嫁,但孟家卻沒怎麼急着想娶,活該。

    看來這兩表姐妹關係也只這樣,這是想借鄭玉兒口將消息傳出去,就看鄭玉兒能不能聽明白了。

    “孟家勢大,你表姐再急也沒用,寧妹妹跟孟翠娥走得近,有機會我託她問下,知道原因纔好應對。”

    我草,葛小姐恨嫁的事情就被趙亭亭神不知鬼不覺的宣揚出去了,最後還要算到鄭玉兒頭上,腦子好果然需要天份啊!ъ

    白子沐聽得心裏暗笑,想到自己如果娶這樣的女人,還要相處一輩子,他是頭皮發麻。

    正看得起勁,感覺有人在拍他背,誰啊,敢打擾大爺看戲喫瓜,“錦生,給我把人丟遠點。”肯定不是錦生,這傢伙要有事,肯定會直接說,而不是拍他背。

    可拍他的手卻沒停,白子沐只能轉頭,一看,是他家明生,而錦生這會兒早站到另一邊去了。這小子不陪着他家姥姥跑他這裏來幹嘛?沒理這貨,轉頭打算繼續看戲,卻發現趙亭亭和鄭玉兒這會兒都走了,沒戲看了,太可惜了。

    回身坐回椅子上,明生也跟着坐到他旁邊,白子沐問道:“這裏人多嘴雜的,你找我來幹嘛?”

    這是來關心他呢,還是來給他添麻煩呢?

    明生笑了笑,“有些無聊,就出來走走,放心,這裏沒人。”噢,瞭解,原來這傢伙早就把附近的人清空了。

    “你剛纔聽到了什麼?”明生也看到了趙亭亭和鄭玉兒,見好友聽得津津有味的,他有些好奇。

    說到這裏白子沐笑着,用調侃的眼神在明生身上上下來回掃射了幾次,看得明生有些摸不着頭緒,

    “沐沐,你看我幹什麼?”

    “嗻嗻嗻,到底是長大了,某些人要開葷了,聽說某人要選妃啊?”

    好友調侃的語調,讓明生臉微微有些紅,看着白子沐咋舌,古人啊,還是清純,皇宮這麼多漂亮宮女,這傢伙不會還沒開袍吧?想到這裏白子沐笑得更加愉悅,

    “剛纔的鄭玉兒可是對你情有獨鍾啊,明生,你有沒有想法啊?人家可是漂亮美人兒,豔福不淺啊!”

    明生被好友調侃都不知如何回了,他已十九,父皇母后本打算在四五開始選妃,奈何要打倭國和金卑三國要上京,這事就放在了下半年,但他選妃的消息還是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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