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科舉從六歲搬遷開始 >第305章 驚豔全場
    呸,老子還沒說他始亂終棄,反而說他好色,他這樣的純情美男需要好色嗎?

    於是白子沐的詩也被人唸了出來:

    茫茫天意爲誰留,深染夭桃備勝遊。未醉已知醒後憶,欲開先爲落時愁。

    癡蛾亂撲燈難滅,躍鯉傍驚電不收。何事梨花空似雪,也稱春色是悠悠。

    這詩回得蘇北喬一行人笑了,這詩白子沐寫得不比他差,看看孫子俊的臉,是紅一塊白一塊。肖尚書和尹祭酒相視一笑,將這一局定爲平局。

    蘇北喬甚至走過來,對白子沐道:“還真沒看出來,你小子的詩竟然在科考完後,還有所進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白子沐嘴角抽了抽,這話是在誇他呢還是在損他呢,等第三局,老子讓你們驚掉下巴。

    得意的朝好友看了一眼,拍了拍胸,曲星染和顧凌看着好笑,這位得多有自信才這麼胸有成竹。

    第三局是排律,就更難了,這是孫子俊的強項,不過再強這位也要有想詩的時間,而白子沐這回不再藏着,他不打算給孫子俊寫出來的機會,於是提筆急速就寫,隨着越寫越多,旁邊的人漸漸靠過來,顧凌他們幾個怕有人打擾子沐寫詩,站在他周圍不讓靠近。

    白子沐很快寫完,將詩交給了曲星染,“交給你念了。”曲星染這人平時不顯,但聲音特別好聽還有磁性,他性子隨意自由,由他念再合適不過了。

    曲星染挑了下眉,接過詩,磁性帶着隨意,又帶着懶散的聲音緩緩念出:

    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閒。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詩唸完後,場面一度沒有聲音,最後肖尚書大喊一聲:“好,好一句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尹祭酒點了點頭,“這一句可堪千古佳句。”

    白子沐聽得一腦門的汗,還千古佳句,這是千古名句好不好,對不起了唐寅前輩,情非得以,借用,借用。

    這邊孫子俊詩寫了一半再寫不下去了,他自問自己寫不出能超過這首詩的句子,人神情有些沮喪,肖尚書於是宣佈:

    “這一場比試,白子沐勝!”

    隨着在場人的大喊,孫子俊回過神,一手指着白子沐大喊道:

    “不可能,以你的水平是寫不出這樣的好詩句的,說不定是你從哪裏抄的,說不定就是你家老師寫的。”

    白子沐笑了,你說太對了,他就是抄,只是抄的是異世的,說中了又如何?有本事你也穿個越看看,看着孫子俊氣結的臉,白子沐如大熱天喝涼水,一個字,爽!

    蘇北喬見好友被冤,臉色一正,站於白子沐前,

    “孫子俊,你是輸不起還是怎麼的?你贏就行,別人贏你就是抄,那就別說廢話,這詩從哪裏抄的,何人寫的,如果說是秦大人,那我現在就把人喊來,以證子沐清白。”

    尹祭酒這時站了起來,“這詩確實不是秦大人所作,主要是這詩裏的灑脫意境,與秦大人性格不合,他寫不出這樣自由詩句,孫子俊,如果你硬要說白子沐是抄,那就拿出證據。”

    孫子俊這回臉色慘白,半天哽上一句,“我,我只是猜測,沒有證據。”

    這下衆人議論紛紛:

    “搞了半天孫大人原來是瞎說的啊!”

    “沒證據,人家還說得正氣凜然。”

    “這是不想承認自己不如人!”

    “不如人就不如人,只要努力就行,一點讀書人骨氣都沒有。”m.biqmgè

    .......

    氣得孫子俊再也聽不下去,轉身要走,不想白子沐急步攔住了本人,“三天後,我希望你到白府找我,來兌現今天的賭約。”他拿着紙甩了甩。

    孫子俊咬牙回道:“你放心,我孫子俊技不如人,輸就輸,那天我任你處置。”說完長袖一甩就走了。

    而蘇北喬挑了下眉,那就好像就是楚印的訂婚日吧,這小子帶孫子俊幹什麼?幾人喫喫喝喝完後各回各家。

    次日,白子沐下值,看到楚印站在工部門口,什麼也沒說就遞過來一張帖子,“子沐,你會去的吧?”不知爲什麼,他感覺白子沐去了,這婚事肯定不會成,對此他隱隱有些期待。

    白子沐嘴角冷笑着將帖子打開,是楚印和趙亭亭的訂婚宴,時間後天,地點就在楚家,既然楚印這麼不識擡舉,那就別怪他了,他邪着眼光冷聲道:

    “放心吧,守信是我優點之一。”說完拿貼離開。

    那天正是沐休日,白子沐穿上從京城天裁閣裏做的長袍,頭戴玉冠走出房門,一家人全都看過來,二嬸問道:

    “我家沐兒今天怎麼這麼俊,穿這麼好去會佳人的吧。”侄兒大了,二嬸開始操心婚事了。

    白子沐喫着三嬸準備的麪條,笑道:“佳人沒有,我今天去參加一個宴席的,穿得好點,好豔壓全場。”

    “人家辦席用得着你壓全場嘛,還豔壓?”

    二嬸一下子樂笑了,二丫和三丫看着小弟,皺起眉頭,她們覺得今天的小弟有些不對勁,眼裏像有殺氣似的。

    “誰讓我繼承了二叔的俊帥美呢,就是不想豔壓,實力也不允許啊。”二嬸聽着哈哈大笑,“是是是,你啊繼承了你二叔的帥,但就是這厚臉皮,你二叔沒有。”

    “那不是繼承我三叔的厚臉皮麼。”

    二嬸這會都快笑岔過去了,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着,直到早餐喫完才結束話題。

    巳時剛到,晉朝訂婚男方出發到女方正是巳時中,白子沐開門出去,出門看到錦生帶着一隊人過來。

    “子沐,人我全都找齊了。”錦生指了指身後的湊樂隊伍。

    白子沐看着這些人,都是中年人,一個個體格強壯,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四處看了一眼,在角落裏看到一個身影,白子沐朝那邊鉤了鉤手。

    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走了過來,此人正是輸了賭局的孫子俊,看着那邊的鎖吶隊,孫子俊一臉氣結的問道:

    “白子沐,你讓我來究竟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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