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弟來信不是說了嗎,告訴也沒事,不過按楚印的能力,他遲早會知道。”
七丫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她還是想再等等,想看看楚印的反應,她怕楚家知道孩子的存在,就會來搶孩子,楚楚是她的所有,她賭不起。
姥姥見外孫女還是沒想通,暗暗嘆了口氣,這孩子就是心思太重了。
“對了,你今天怎麼來了,楚印離開了嗎?”姥姥問着。
七丫搖了搖頭,“也許走了吧,一大早的就帶着下人離開了。”本來還帶着幾分期盼的心,在看到楚印的離開,心沉了下來。
這時六丫走了進來,“小妹,你怎麼在這裏啊,不怕渣男看到你兒子了?”
“人家都走了,還擔心什麼?”姥姥問着。
“誰說走了,那渣男到鎮上買東西去了,還是找的村裏人帶的路呢。”
六丫的話讓七丫眼睛微亮,原來他沒有走,心裏一股欣喜涌上來。六丫開始抱怨,
“要我說,走了纔好呢,這樣七妹就能永遠不被打擾的留在家裏了。”
嚴氏氣得敲了六丫的頭一下,“胡說什麼呢,女兒家還是要有個歸宿,難不成你想讓你七妹孤單過完下半輩子。”
“七妹怎麼會孤單,她有楚楚,有家人啊。”
“那你忍心看着楚楚沒爹嗎,孩子小時還好應付,長大了,他問起自己親爹,你如何答?你們這樣決定了他沒有親爹相伴的人生,真的好嗎?”
姥姥這話說得六丫一哽,而七丫也開始陷入沉思中。
最後姥姥一拍手掌道:“雖然不能把事做絕,但也不能這麼便宜的就把七丫和孩子接走,既然留下來,那好,我跟你姥爺,還有你們的爺奶商量一下,好好糾正糾正,也讓姓楚的知道,這浪子不是那麼好回頭的。”
說完急匆匆的走了,六丫連忙跟了上來,主要是她也想幫幫忙,誰讓楚印這渣男欺負她的妹妹呢,活該!
在鎮上買東西的楚印,無來由的打了個冷顫,這會兒他還不自知,岳家正等着回去算帳呢。
白子沐在工部正忙得熱火朝天,他家明生過來了,邊寫邊頭也不擡的問着,“你都這麼閒了嗎?”他看着自己書案上堆得一尺高的資料,他都快哭了。
明生一把坐在白子沐桌對面,聳了聳肩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也忙,你沒看到我的眼睛嗎?”
聽明生這麼說白子沐這才擡頭看去,笑了出來,他家明生眼睛上面是兩個大大的熊貓眼,
“還笑呢,我都三天三夜沒睡了。”
說到這裏明生眼裏滿是怨氣,他父皇把所以有事都丟給了他和蔡督察,這也沒辦法,父皇本人也忙。
“這我就無能爲力了,”搞一些心眼,佈局什麼的,他玩不過古人啊,“既然都有空來我這裏,你就回你的東宮睡啊,找我幹什麼?”
白子沐哭笑不得的給明生泡了杯奶奶給他炒制的茶,明生喝了一口,“還是你奶奶炒制的茶香啊。”ъ
“得了吧,你什麼樣的茶沒喝過,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麼事情?”白子沐壓根不喫這一套。
“那恭喜啊,馬上要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美日子了。”
“我是要過上了,某些人也比我小不了多少,所以做兄弟的受人之託,要拉你入夥一起賞花。”
白子沐嘴角抽了抽,太子選妃他湊什麼熱鬧,皇后還不把他有多遠踢多遠,所以白子沐想都沒想,他正要開口拒絕,明生直接道明,
“那天去的人多了,不止我一個,還有其他官家子弟及未婚的才俊。”
啊,敢情皇后不光給自己兒子拉媒,她還給其他人牽媒,那他更不能去了,雖然在古代自己快十八,也到了成婚的年齡,但他還沒打算成婚。
“不去。”一口拒絕。
明生聳了聳肩,“你還是去吧,某個人可是發狠話了,說你不去,她直接找我父皇請旨賜婚。”
白子沐嘴角抽着喊出聲,“柳明月。”
明生搖了搖頭,心想着柳明月怎麼會讓這小子去參加,表妹是恨不得把子沐藏在家裏,直到成了婚纔想着放出來。
“那是誰?”
“是我母后,主要是有官職沒成婚的也就那麼幾個,我選太子妃,必須拉幾個陪襯的是不是?”
他也不好意思,子沐是妥妥的被自己連累了,如果忽視他嘴角的幸災樂禍的笑,白子沐還真會體諒明生的爲難,深吸了口氣,滿是怨念咬牙道:
“所以我成了那個陪襯的!”
最後白子沐只能嗚呼哀哉的答應了。
在京城看不到的角落,一行長相打扮都不起眼的人進了一個院子,幾人在裏面待了許久才離開,這行人走進西街在靠近城牆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裏,沒過多久裏面傳來說話的聲音,但說的並不是大晉語言,之後再沒動靜。
次日,白子沐一身官服去上值,沒上多久,周文書進來跟他說,太子叫他,得,筆一丟往東宮去了。
一進宮,小李公公就囔了起來,“哎喲,我的郎中大人啊,今天什麼日子,你不知道嗎?”
什麼日子,白子沐想了想,不是他生辰,不是太子生辰,“誰的生辰?”
小李公公捂着額頭道:“大人,沒誰的生辰,昨天太子不是跟你說了麼,今天是賞花日。”
他怎麼把這事忘記了,可能是打心眼不想參加,下意識忘記了,於是拍了拍身上的灰,道:
“那太子呢,我們一起去嗎?”
“哎喲,我的郎中大人,你這一身能見人嗎,小的們,給我打扮起來。”隨着小李公公一聲命令,宮女太監是各司其職,一涌而上,幫着白子沐煥然一新。
出來時,明生已經等在門口了,白子沐一身白底外罩深綠長袍,頭戴玉冠,手拿摺扇的出來,
“明生,你把我打扮得這麼帥,就不怕我搶了你風頭啊,小心你中意的媳婦被我截胡了,到時,你小子別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