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就看到坐於上首的謝老夫人,是個慈和的老婦人,“在下白子沐,祝謝老太太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因爲單飛被帶下去,只有他們三個拜禮,樂得謝老夫人連連喊好,因不熟,只好叮囑兒子好生招待。
謝天華他們三人聽到白子沐說的名字不是白林,頓時明白這名字纔是他的真名,三人一樂,這代表對他們的認同,也沒多問,帶人出了大堂。
而白子沐因現在已經有安全保障,也不打算瞞着身份,這三人性格不錯,深交一下,將來說不定還能同朝爲官。
現在當官拼的就是人脈,要是自己朝中多幾個幫手,自己也不至於落得深夜被綁,拉到這麼遠的地方,是教訓就得記着,是錯就得改,收幾個聽話小弟也不錯。
今天柳明月因戴了面具,遮住了他漂亮的臉,全場的人的目光全聚在白子沐身上,天生貴公子從容氣質,勾得來參加的女人,不論老幼全看過來,有幾個臉皮厚的老婦人,還想湊過來給白子沐說媒,氣得柳明月就差沒當場翻臉了。
好不容易到休息處,幾人才鬆了口氣,正說着話,從外面跑進來一人,正是幫着謝天華在門口迎客的謝天華之弟,叫謝天應,
“大哥,羅知州來了。”
謝天華一愣,謝天應見大哥沒反應又說了一句,“大哥,羅知州還帶着知州夫人和兒女來了。”
“啊!”
謝天華猛的站了起來,他前些日子只是象徵性的給知州遞了個請帖,沒想人家會來,沒想今天辦席羅知州真的來了,還帶了知州夫人和孩子,自己只是個小小舉人,這怎麼不讓他激動,連忙跟白子沐施了一禮,
“羅知州來了,白弟在此休息,爲兄要去迎客了。”
白子沐他知道羅知州爲什麼會來,無非是爲了他,昨天這傢伙請自己今天去他府上喫飯,他就隨口說了一下要參加宴席的事情,如今人家自己湊過來喫席了,於是說道:
“謝兄有客,當然以你爲主,儘管去。”
謝季二人也臉不敢相信,看着白子沐一臉無驚無喜的表情,更覺得這位白弟更加高深莫測了。
沒過多久,謝天華帶着羅知州過來了,一上來,除了羅知州,他的身後還站着兩女一男,除了那個年紀較大的應該是羅知州的夫人,兩個年輕的應該是他的兒女了,女的十五六歲,嬌俏可人,男的二十歲左右,長相跟他爹很像。
人都來了,白子沐不能裝作沒看到,這又是人家地盤,只能站了起來應酬,謝天華正要介紹,不想羅知州走在他前面對着白子沐就是一禮,
“白郎中!下官見禮了!”
輕輕一扶,道:“昨兒跟羅知州分開,不想在謝家竟然遇見了。”
兩人你知我明,在不說破的情況下,兩人笑在一起。
“這代表我與大人有緣份,來來,白郎中,這是我夫人鄧氏,這是我的嫡子羅青陽,嫡女羅青衣,快見過白郎中。”
這麼明顯的勾引,白子沐看得牙酸,心想着柳明月可千萬別發雌威啊,不想人家確實沒發雌威,他只是感覺自己腰間一痛,
嘶——
痛得他倒抽了口氣,這丫頭竟然這麼大的醋勁,直接發泄在他的腰上軟肉了,他真是太無辜了,看了羅知州一眼,雖然你對我印象還算不錯,有心想拉近關係,但你不能這麼害我啊,看看,我把媳婦惹得,哎,都是淚!
“怎麼啦,白郎中,哪裏不舒服嗎?”羅知州見白子沐臉上表情有些變形,就有些擔心的問着,“我家小女懂些醫術,不如讓她看看?”
話剛落音,白子沐感覺腰間的肉更痛了,這丫頭是把他的肉來了個360度大轉彎,痛得他冷汗直冒,痛就痛吧,他還不能表現出來,他是咬牙硬挺,造孽啊!
爲了讓自己好過些,白子沐連忙道:“不用,我好得很,大家入座吧。”說完一個轉身走回自己位置,生怕走慢羅知州又把女兒塞過來。
徐衛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這會兒心裏早笑翻了,但他沒打算管,這是小兩口的情趣,他只當沒看到了。
羅知州看着白郎中匆匆離開的身影,暗自嘆了口氣,看來白郎中沒看中自己女兒,就讓夫人帶着女兒離開了,這裏是男子待客的地方,見一面是出於禮貌,要是留下來就不合適了。
鄧氏拉着戀戀不捨的女兒走了,陳季謝三人這會兒終於知道了白子沐的身份,沒想到啊,如此年輕竟然是正五品的工部郎中,這得多受寵多有能力才坐到這位置。
一個個暗自欣喜,他們這一次相交真是值了。
幾人說說笑笑,很快到了喫飯時間,酒過三巡,飯席喫到結尾,看時間還早,謝天華開口道:
“明天是豫州六大花魁登臺獻藝的日子,在下想邀請白郎中和羅知州一同賞看。”
花魁登臺獻藝,如果現在不是官身,或者沒跟柳明月確定關係,白子沐真還想去看看,不爲別的,就想看看古代花魁究竟美到什麼境地。
可現在不一樣了,自己是官身影響不好。
首先第一個拒絕的就是羅知州,這位還算不錯的,白子沐也藉口以與人有約爲藉口拒絕了。
謝陳季三人有些失望,畢竟他們準備了好久,但想到二人官員的身份,就沒多要求。
白子沐這邊拒絕,旁邊面具下柳明月的嘴角勾了起來,一雙蜜色眼睛像在打算什麼。
宴席出席完,白子沐爲了跟鄭起研究鐵藝,決定留幾天,這不,第二天他就丟下媳婦一個人去鄭起的鐵鋪了。
直到天黑才和徐衛兩人回到公館,可回來卻丟了媳婦,他是裏裏外外找遍了就沒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