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科舉從六歲搬遷開始 >第380章 熟悉的歌與人
    等人被帶走,紅嬤嬤又介紹,“現在是香滿樓花魁,詩書琴畫無一不通的湯露露,今天她帶來了古琴《高山流水》,有請!”

    啊——

    臺下一陣歡呼,臺上幕布緩緩由中間打開,露出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她的前面擺着一把古琴,琴聲緩緩傳來,衆人是聽得如癡如醉,但也成功的把白子沐聽得睡意上來。

    正當他要閉上眼睛睡時,猛的聽到有人在大喊:

    “一千兩!”

    一個大胖子這一喊是使出洪荒之力,成功的把白子沐的睡意驚走了。

    接着就是衆人的喊價聲,最後在紅嬤嬤特意的哄臺下,以四千兩賣走了她的初夜。可憐啊,他甚至能看到美人眼裏的淚光。

    第三個是表演的也是跳舞,不過跳的是綵帶舞,三千兩賣走;

    第四個表演的是是樂器,這回是吹簫,三千五百兩;

    直到第五個,這回有點新意了,叫張小小,這位名字帶小,但人並不弱小,全身上下透着一股自信,一雙眼睛如星海般尤爲迷人。

    張小小出來還沒表演,全場沸騰,幾乎達到高潮,她表演的是劍舞,身着白衣,頭上戴着珍珠頭飾。

    曲子緩緩響起,以鼓和琵琶兩種樂器爲主,一下子把人帶進了劍中。

    白衣翻飛,高潮時滿場的雪飄,白子沐接了一片,竟然是用綢布剪成的花瓣,聞一聞還帶着一股清香。

    這樣的激昂的表演哪怕是前世也很少看到,白子沐不由欣賞起來,隨着張小小一個劍落,她的表演結束。

    又是紅嬤嬤出來,這兩相比較還真是天和地的區別,難怪臺下那麼多人罵這老嬤出來的不是時候。

    可人家越罵,紅嬤嬤就越高興,那代表銀子就越多。

    張小小起拍價比前面四位高了一半,從一千二兩喊起的,當喊到三千兩時,謝天華走過來,對着白子沐道:

    “大人你想春風一度嗎?”

    白子沐笑着搖了搖頭,他雖來自那個非常開放的世界,但這種一夜情並不認同,他覺得當精神達到一定程度時,肉體才能產生共鳴,哪怕張小小如此的風華絕代。

    “三千五百兩!”

    “三千八百兩!”

    “老子四千兩!”

    這喊聲音怎麼有些熟悉呢,白子沐順着往下一看,差點衝下去,只見他未來媳婦柳明月竟然站在一堆男人裏面,賣力的喊價,還喊到了四千兩,氣得白子沐頭暈眼花的。

    防男人也就罷了,沒想到他還得防女人,徐衛可能也看到了,給了單飛一個眼神,小夥子連忙出去。

    沒過多久白子沐看到下面有幾人把正在激動喊價的柳明月請上來了,大小姐上來時,還一臉不樂意。

    見到廂房裏的人,柳明月才心虛的笑道:“子沐,你怎麼來啦?”

    “你都能來我爲什麼不能來,柳明月,你玩得還挺開心的啊?”白子沐是說得咬牙切齒。

    “沒有,一想到你我就滿心牽掛。”

    這位的話被旁邊謝陳季三人聽得睜大了六隻眼睛,難不成白弟與柳弟是一對?不會吧?

    “你確實牽掛,你是牽掛臺上的張小小吧?”

    “沒有。”柳明月說到這裏更心虛了,她剛纔看得不知道有多爽,“子沐,時間來不及了,你想想辦法救一下張小小啊。”

    白子沐臉一沉,都這時候了還在想着張小小,沒好氣道:“還救人?也不想想人家願意你救嗎?”

    柳明月眼一瞪,“張小小這樣的奇女子怎麼不願意我們救,我又不害她!”

    懶得再廢話了,把人拉到欄杆邊,指着他們右旁的廂房,“你好好看看。”此時一個二十歲的男子,眉眼清秀,滿身書卷氣,身着錦袍,一看就是大家子弟。

    第一個喊價的就是這小子,這不奇怪,問題是這小子與張小小的眼睛不時交匯一下,明顯郎有情妹有意,當價開到四千五百兩時,他終於拍下。

    臺上的張小小笑了下,滿室生輝,柳明月這纔看明白,“原來張小小已經有意中人了。”

    “所以你再開價下去,人家小兩口只會更恨你。”白子沐不陰不陽的最後總結。

    柳明月這才摸了摸鼻子閃到一邊。

    本着有頭有尾的原則,白子沐決定留下來看完再走。

    討厭的紅嬤嬤扭着肥屁出來了,此時她滿臉興奮,臺下的看客也不再吵,一個個聚精會神的盯着臺上,像是在等着最後的驚豔出場。

    紅嬤嬤清了清嗓,開始說話,“奴家知道你們等的是誰,豫州最尤花魁白斷情,今天她表演的是唱,《赤伶》,有請!”

    場下一片掌聲。

    此時的白子沐在聽到歌名時,心一突,《赤伶》?怎麼像前世的歌,可能是湊巧吧!

    喝了口茶,臺上青紗後面隱隱現出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白子沐眉頭皺了起來,這身影看着怎麼這麼熟悉。

    於是放下杯子,走到欄杆前盯着紗幕,想看出個結果。

    柳明月湊過來,“子沐,她有我好看嗎?”話問完,看到白子沐看臺上女子的眼神帶着探究。至於其他的都沒有,子沐爲什麼這樣,他認識臺上的人嗎?

    白子沐現在只有臺上女子,哪還會注意旁邊的媳婦,因想不出,此時他的情緒非常煩躁。

    柳明月還從沒見過這樣子的白子沐,心裏有些委屈,但還是安靜的站在他的旁邊。

    紗幕沒落下,裏面傳來女子婉轉的歌聲。

    戲一折水袖起落,唱悲歡唱離合無關我,扇開合鑼鼓響又默,戲中情戲外人憑誰說,慣將喜怒哀樂都融入粉墨,陳詞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是我,亂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忘憂國,哪怕無人知我,臺下人走不見舊顏色,臺上人唱着心碎離別歌,情字難落墨,她唱須以血來和,戲幕起,戲幕落,誰是客,啊~~

    柳明月聽得忘記了委屈,由心讚歎,“位卑未忘憂國,哪怕無人知我,這詞唱得真的是好啊!”

    這詞當然好,因爲是他從後世帶來的,這首歌最有名的就是這兩句,白子沐放在長袖裏的手,幾乎捏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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