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連他的眼︱神都害怕?”
“這特麼有什麼好怕的???”
當感受到自己心︱頭咯噔一下,竟然連蘇寒的眼︱神似乎都有些莫名的害怕。
王永正登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心裏無比的窩火。
蘇寒?
不過是普通人罷了。
自己怕他做什麼?
還特麼的連他的一個平靜的眼︱神都害怕。
正常嘛?
這特麼的不正常!
一個孤兒而已。
是,他是長得人高馬大,一拳打過來估計我人都要被打飛,但難道還真敢打我一頓不成?
除非……
他不想當這個助教了。
除非……
他不想在魔都大學繼續混下去了。
從一個孤兒,有了現在的地位,都有機會在魔都大學這︱種重點大學當正式老師了。
他絕對不敢做出這樣的蠢事吧?
絕對絕對不敢吧?
念及此。
王永正心︱頭稍定,自覺自己抓住了蘇寒的軟肋,心裏好受了許多。
同時還有些小小的得意。
甭管咋說。
至少。
他王永正除了身高和長相以外,其他哪哪都比蘇寒要強出多少不是嗎?
“蘇老師,不是我不告訴你和蔣南孫工程部的辦公室在哪,實在是剛剛項目部的人有事兒都出去了。”
“鑰匙不在我身︱上,你們去了辦公室也開不了門啊。”
“所以,就委屈你們倆暫時先戴一下這︱種安全帽應付下咯。”
王永正笑呵呵的舉了舉手中擰的兩個黃色安全帽,對蘇寒淡淡的說了句。
語氣雖淡。
但。
那調侃之意,卻絲毫未作掩飾。
同時?
他也沒敢去看蘇寒的眼︱神。
這完全是下意識的細微動作和細微心理變化。
這一點。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王永正”
“你騙誰呢?”
“你以爲我傻,還是以爲蘇寒傻?”
“工程部裏隨時都有人,就算是大半夜都得有人守着,今天松江酒店的裝修工程才正式啓動。”
“項目部的人怎麼可能全都出去?”
“還把門給鎖上了?”
蔣南孫一聽到王永正的話,頓時就不樂意了,立即對王永正展開了辯駁。
王永正這話,如果是騙一下什麼都不懂的外行還行。
可想︱要騙她和蘇寒這︱種學建築搞工程的內行,那怎麼能夠騙得到?
一個工地。
必須隨時都有人在纔行。
否則。
一旦出了什麼施工問題。
甲方追責起來,誰付得起這個責任。
若是小的工程問題還好。
可若是造成了大的工程問題,比如工程事故,那可不就是那麼容易解決得了的事情。
同理。
工程部的辦公室,門隨時也是開着的。
裏面不僅得有人守着,以便隨時處理工地上的事情?
施工的包工頭也會進去協商事情,如工程進度啥的。
“罷了,罷了,反正今天松江酒店的裝修工程纔開︱始,事情也不多,我們就帶這個黃色的安全帽吧。”
蘇寒對蔣南孫淡淡的說了句。
他右手在褲兜處,輕輕的扣着,十分的有節奏,彷彿在敲擊鍵盤或者彈琴似的。
伸︱出左手,將王永正遞過來的兩個黃色安全帽接了過去,遞給蔣南孫一個。
“蘇寒,你”
蔣南孫沒有接過安全帽,她漂亮的眸子,忽然閃過一︱抹失望。
她沒想到。
蘇寒居然會這麼容易的對王永正選擇屈服。
我那麼崇拜你。
你居然會對這︱種人屈服。
以,以後,我不崇拜你了,哼……
“蔣南孫”
“你看,蘇老師就比你好多了,你啊,哎”
看着蔣南孫那一臉失望的樣子,王永正心裏沒由來的顯得十分的得意和興奮。
他似笑非笑的望着蔣南孫,直搖頭。
“王永正,我怎麼了?”
蔣南孫眼︱神冷冷的看着王永正。
“你”
王永正正欲開口說話、
卻見蘇寒朝他揮了揮手。
“王老師,既然辦公室的門關着,項目部也沒有人,我們倆看不到圖紙,也不知道松江酒店的具體情況。”
“要不就麻煩下你,好好的帶我們到處看看,順便給我們詳細的說明和講解下?”
“這松江酒店的投資人不愧是咱們魔都大學走出去的傑出校友啊,真有魄力。”
“樓層修得好高,恐怕得有三四十層吧?”
“王老師,要不你就帶着我們倆從頂樓開︱始看,然後逐層的給我們倆詳細的介紹介紹?”
蘇寒淡淡的說道。
語氣平淡。
眼︱神平淡。
一如他之前一樣。
儘管知道王永正在刻意的刁難他和蔣南孫,卻也沒有任何的區別,態度上似乎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似乎???
嗯……
僅僅只是似乎罷了。
他爲什麼會這麼說?
當然是對王永正展開反擊了。
從見到王永正的時候起,蘇寒就發現了,這傢伙估計在工地上跑得特別累。
額頭滿是汗水。
t恤都被汗水給打溼透了。
說話還有些微微帶着喘氣兒聲。
你不是刁難我和蔣南孫嗎?
行啊。
那我也打蛇隨棍上,趁機刁難刁難你。
“咳咳。”
“蘇老師,這個就不必了吧?”
“雖然現在項目部沒有人在,但我估計他們就回來了,到時候你和蔣南孫再去項目部看看資料和圖紙那些就行。”
王永正用力的咳︱嗽兩聲,彷彿被蘇寒說的這番話給嗆到了一樣,表情多少有些難堪。
他怎麼也沒想到。
蘇寒居然會用這︱種方式來將他一軍。
特麼的。
剛剛跑前跑後,跑來跑去,可把他給累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