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都沒來。”
“我特麼等了整整一下午,你倆竟然都沒來。”
“好,很好,非常好。”
“蘇寒,蔣南孫,既然你們倆這麼硬氣,那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們倆能夠硬氣到什麼時候。”
“尤其是你,蘇寒,你以爲榜上蔣南孫這個小富婆,你後半生就衣食無憂了?”
“錯,大錯特錯。”
“一旦你被系裏除掉了助教職位,我看蔣南孫這個崇拜才華的富家小公主還會不會搭理你,呵呵……”
夕陽西下。
斷腸人在松江酒店的大門口。
一下午!
王永正足足在工地上等了蘇寒和蔣南孫一下午。
他原以爲這兩︱人,只是礙於面子,被他擠兌了後,一時氣憤所以才生氣離開的。
事後?
肯定會灰溜溜的回來。
哪成想。
一個下午的時間。
蘇寒沒來。
蔣南孫也沒有來。
兩︱人的身影,根本就沒有出現在松江酒店的裝修工地上。
這讓他又驚又氣。
驚?
是驚訝的意思。
王永正很是驚訝,蔣南孫和蘇寒竟然不顧學校的安排,不顧系裏的安排,擅自離崗。
甚至?
連工地都不來了。
氣?
王永正氣得是,今天可真是把他給累壞了。
一整天的時間?
他都在忙碌中度過。
松江酒店的裝修工程今天剛啓動,可謂是百廢待興,工地上下,堆着一︱︱大堆的事情要去做,要去處理。
蘇寒和蔣南孫不來。
施工上,就只能他一個人跑來跑去,處理全部事情了。
還真落到一個他自己說的處境,不用蘇寒和蔣南孫,他自己就能搞好一切工作。
但!
搞是能搞好。
可!
特麼的太累了啊。
王永正覺得,自己今天真是累得連一條狗都不如了。
對於蘇寒中午開來和開走的法拉利跑車,王永正堅定的認爲,那絕對不是蘇寒自己的車。
一個孤兒,也能買得起這︱種級別的超跑?
開什麼玩笑?
他堅定的認爲,那肯定是蘇寒傍上了蔣南孫這個小富婆。
王永正和蔣南孫的小姨戴茜很熟,非常非常的熟,聽過戴茜,他知道蔣南孫家很有錢。
還似乎是老牌貴族家庭呢。
雖然現在家勢不如以前了,不如當年了。
但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
在怎麼說,也比魔都的普通家庭好很多不是麼?
買一輛法拉利?
那肯定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同時。
王永正也早450就看出來了。
蔣南孫和一般的女生不一樣。
這姑娘,二︱十幾歲的人了,但還十分的天真無邪,對於愛情,還有些崇拜象牙塔的甜蜜。
什麼家境?背景?長相?
她都不是多在乎。
她喜歡一個人,最看重的是才華。
她以前纔會對章安仁那麼有好感了,纔會有意無意的和章安仁走得那麼近。
章安仁除了才華還有其他嗎?
論家境?
也比較差。
論長相?
那一副苦情臉,真是誰看了都不舒服。
“今天算是我不對,如果再有下次,你倆明天還不來工地的話,那就別怪我把這件事上報學校,上報系裏了。”
王永正嘴角泛着冷笑,憤憤不已的啐了一句,甩着手大步流星的朝停車場走去。
在工地上跑了一下午。
他身︱上的t恤,不僅早就被汗水給打溼透了,也被弄髒得完全不能看。
今天的他,可以說是身心俱累。
晚霞如瀑。
天邊的火燒雲風姿錯約,身姿非常的妖︱嬈迷︱人。
一片又一片的火燒雲,把天空織成美麗的錦緞,真是一幅綺麗的奇景。
晚霞有多少種顏色
紅色,黃色,金色,紫色,藍色,或許還有別的顏色。
最美的還是那耀眼的金紅,它裝扮着天空和大地。
然而。
王永正卻無瑕去欣賞這絕對的人間景色。
對自己身︱上被汗水打溼得黏糊糊的t恤,他眼裏滿是嫌棄,一在停車場找到他的寶馬五系。
坐上車。
他便猛轟油門,離開了松江酒店。
“誒,七點多了,該下班了。”
蔣南孫正認真專注的使用着cad這款製圖軟件在繪圖,眼見一份完整的裝修設計圖紙就快要設計好了,她的心情十分不錯。
忽然。
她耳朵一動。
耳畔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這道聲音溫潤而又十分的磁性,非常的好聽,比許多配音演員的聲音都還好要好聽得多。
擡頭往門口一瞅。
發現蘇寒正站在門口看着她。
“幾,幾點了?”
望着蘇寒,她聲音輕柔的問了句,語調略顯有些驚訝。
剛剛她聽清了。
但又怕自己沒有聽清楚。
七點多了?
不會吧?
時間怎麼會過得這麼快?
她明明才感︱覺過去了一小會兒啊。
怎麼就不知不覺過去了這麼久呢?
“七點多了。”
蘇寒指了指她面前的臺式電腦,說道:“你電腦上不是能看到時間嗎?你看一眼唄,還用得着問我?”
聞言。
蔣南孫趕緊往電腦屏幕上看了一眼。
發現屏幕上顯示着的數字是:19:23:07
果然七點多了。
一晃神。
時間居然過去了大半天,這令她感到好驚訝,她完全沒有多少感︱覺呀。
“別看了,工作太認真,太入神,沒注意到時間很正常。”
“你餓了沒有?”
“餓了的話,咱們就出去喫點東西。”
蘇寒看着蔣南孫,對她問了句。
不問還好。
他這麼一問,蔣南孫還真覺得有些餓了。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