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
蔣南孫表情呆呆的站在門口,咬牙切齒,橫眉冷眼的瞪着蘇寒,那小眼︱神彷彿殺人的刀子似的,要多凜冽就有多凜冽,要多冷就有多冷。
抓球?
抓球???
看到蘇寒在客廳裏張牙舞爪,得意洋洋的做着這個動作,她看得臉都綠了。
某人!
一定!一定!
知道他在夢裏的所作所爲!
不對!
說不定,他根本就沒有睡着!
或者說……
比她先醒過來,然後故意趁機佔他便宜!!!
“沒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一覺醒來,胳膊居然酸得厲害,還很痛,這不想着活動活動,鬆緩下肌肉的疲累嘛。”
蘇寒看到去而復返的蔣南孫,心裏頓時有些尷尬,特喵的,怎麼得意的樣子,被她給撞見了呢。
這也太尷尬了吧。
這,這,這特喵的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不過,
好在他腦子轉動得快,福至心靈,一下就找到了個藉口。
“是嗎?”
蔣南孫直勾勾的望着蘇寒,眼︱神落在蘇寒的臉︱上,觀察着他的面部表情,眼︱神,眼角的細微變化。
試圖想︱要找到一些端倪出來。
“對啊。”
蘇寒雲淡風輕的點點頭。
表情淡然。
眼︱神純澈,宛如大︱山裏從來沒有遭到人爲污染的溪水似的。
清澈見底,看不到任何的雜質。
從他的臉︱上,就看不出任何的虛假神色。
認真臉。
非常非常的認真臉。
“你說真是怪了,不就是睡個午覺嗎?怎麼會一覺醒來胳膊那麼痠痛呢?難道醉酒了睡覺還有這︱種後遺症?”
他一臉奇怪的對蔣南孫反問了一句。
“噢”
“那可能吧,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蔣南孫眼角微微抽了抽,對蘇寒淡淡的哦了句,接着說道:“我忘記拿車鑰匙了,你把車鑰匙給我下。”
看着蘇寒那一臉無辜的樣子,她心裏真是又氣又無奈。
總不能直接了當的對他解釋。
跟他說,你之所以胳膊會這麼痠痛,是因爲你抱着我睡了一下午?血液流通不順暢,不痠痛才奇怪呢。
從蘇寒的面部表情和那純澈如山澗小溪的眼︱神,她沒有看出任何的異樣,認爲蘇寒應該……
是不知道下午發生的事情。
所以?
她只能暫時選擇原諒這個人。
不原諒?
又能怎麼辦呢?
反正!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也挽回不了了。
何況。
彼此又沒有真正的做一些什麼出格的事情。
“車鑰匙啊?”
“不是你拿回來的嘛?”
蘇寒‘下意識’的回了句。
“下午我們開的是法拉利回來,不是你那輛阿斯頓馬丁。”
蔣南孫沒好氣的剜了蘇寒一眼,撇撇嘴道:“你是不是睡覺睡糊塗了?”
蘇寒‘回過神來’,燦燦一笑,擡手指了指他的臥室,笑着道:“應該是屋裏的包裏吧,你自己去拿,我去洗把臉。”
“……”
剛剛就說要去洗把臉清醒下,現在都還沒洗臉。
如果不是蘇寒表現得太自然了。
她真要懷疑了!!!
沒搭理蘇寒,她拎着包包,走進了蘇寒的臥室,當看到那沒有整理過的亂糟糟的被單,她嘴角微微抽了抽。
打開蘇寒放在桌上的公文包,她從裏面找到了車鑰匙。
走出臥室後。
果然沒有看到蘇寒。
旁邊的公共衛生間裏傳出水龍頭的開水聲。
“明天還你車,謝謝了啊。”
蔣南孫站在客廳裏看了幾秒鐘,想想還是說了聲謝謝,這才拉開門,離開了閣樓。
門沒有關死。
她想着。
現在都六點多了。
蘇寒等下肯定要出門喫飯,或者回家。
門關不關緊其實都無所謂。
反正他也要出門。
索性。
就只是輕輕的虛掩着,多少留了一絲縫隙。
剛走進電梯。
她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於是。
打算返回去看看。
看看某人還會不會在背後做出某些得意的舉動。
剛走到閣樓的門口。
就聽到裏面傳來了一陣得意的大笑聲。
聲音有些變得不同了,似乎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但說話的內容,卻讓她俏臉發黑,眼︱神發冷。
“哈哈哈。”
“周芷若,你今天死定了,看老衲的少林龍爪手,哼哼哼哈哈哈哈。”
“飛龍在天!”
“炫龍式!”
“……”
“……”
“隔空抓球!”
聽到這個招式,蔣南孫忍不︱住了,‘啪嗒’一下推開了閣樓的大門。
“蔣南孫,你還有事嗎?”
“車鑰匙你不是拿去了嗎?”
當門被推開的時候,蔣南孫看到蘇寒一副剛從公共衛生間裏走出來的樣子,手上還有水。
很自然的甩着手,還很不客氣的往自己衣服擦拭着手。
表情很是疑惑。
好像在好奇,她爲什麼會再次去而復返。
心裏卻微微腹誹着,這姑娘怎麼老搞突然襲擊???
“剛剛是誰在喊?”
蔣南孫懶洋洋的倚靠在門柱上,眼︱神冰涼的讓人有些發憷,她聲音同樣很冷,沒好氣的對蘇寒問了句。
“我啊。”
“怎麼了?”
蘇寒沒有否認,而是擡手指了指他自己,表情十分的自然,咧嘴笑了笑,說道:“你知道的,我多才多藝,模仿能力也挺強,這不剛剛興趣來了,就學着一步電影裏的和尚唸了兩句臺詞,呵呵。”
“……”
蔣南孫皺皺小瓊鼻,滿眼狐疑的盯着蘇寒看個不停,問:“這是這樣?”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