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要部署接下來京都清剿鳳凰社餘孽的事,要想以後他和秋兒花前月下再無人打擾,那麼現在就要把這些可能打擾他們生活的人都處理掉,國不穩他和秋兒的家也不會安寧。
沈秋和藍玉在院子裏挑選布料,先爲老國公和蕭太君一人挑選了幾匹布。又爲葉塵和肖航選了布料,當然自家負責自家男人的。
兩人正挑着自己的布料,錦兒上前說:“夫人,前院有人來報,說是鎮南王找您。”
沈秋和藍玉對視一眼,心道:“他來幹什麼?”
沈秋跟錦兒說:“你去書房告訴國公爺一聲,我去見見鎮南王。”
“藍玉要不要去?”
藍玉笑說:“好啊!自從他接管南方以來,跟我夜南國相處還是不錯的,我這個郡主跟他見個面也不錯,說不定還能爲我夜南國撈點兒好處!”
兩人一起來到前院,鎮南王路晨淵在堂上坐着喝茶,沈秋和藍玉走過去,路晨淵起身彼此行禮之後就坐。
沈秋開口說:“不知王爺來有什麼事嗎?”
路晨淵苦笑一下說:“我本來想着這次見你跟你切磋一下的,但是聽說你懷了身孕,也只能以後再說了。”.七
沈秋笑笑說:“習武之人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本就算是一件高興的事,只是我現在身子不便,有機會再說吧。”
藍玉笑着接話說:“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就想着找個小姑娘切磋呢?”
路晨淵笑說:“小秋的身手可不是男女的問題,估計這大殷國能比得上她的劍法的人沒有多少啊!”
藍玉只見過沈秋出過一次手,只知道沈秋身法很快,當時正在打鬥也沒細看,就看着沈秋說:“這麼厲害?有機會我可得從新見識見識。”
沈秋笑笑沒有答話,路晨淵站起來對着沈秋作揖,沈秋起身說:“不知王爺這麼大禮所謂何事?”
路晨淵說:“我來一是想跟你解釋一下之前瞞你真實身份一事,二是來告別的。”
沈秋說:“隱瞞真實身份這事兒已經過去了,你說是告別,要回濱州了嗎?”
路晨淵點頭說:“我這次回京本來就只是來看看妹妹,重陽節已過,我也該回了,濱州還等着我主持大局,現在處處暗流涌動,濱州也一樣,所以我得儘快回去。”
沈秋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鳳凰社已經遍佈整個大殷國,端靜公主身處大宅後院,卻早已經把勢力伸向了全國各地,細思極恐啊,這樣的人該有多麼聰慧?如果一直活着葉塵怕是很難招架。
沈秋點頭說:“這是你們的事,我並不想與她爲敵,只要她不招惹我就好。”
葉塵在得到錦兒的消息之後,一刻不停的往前院而來,在他到的時候路晨淵已經往榮威堂去了。
路家和葉家也算是世交,老國公和路貴義也是戰場上的兄弟,只是兩人年齡相差大一點。
路晨淵既然來了京都,拜訪一下自己的長輩理所應當,何況自己要走了,算是和兩位老人道個別。
葉塵急匆匆的來到前院,沈秋和藍玉已經陪着路晨淵去了榮威堂,葉塵又不停腳的追去。
葉塵是被上一世的事幹擾了,他怕路晨淵又對沈秋生出覬覦之心。
可是他忘了,上一世路晨淵之所以對沈秋有了覬覦之心,是因爲他。沈秋在葉國公府過的不開心,幾乎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葉塵對沈秋的態度。
路晨淵在和沈秋切磋時起了憐憫之心,他覺得這樣的女子不該困在這樣窩心的地方,她應該有更廣闊的天地,到最後憐憫變成了愛慕,纔會有後來路晨淵一次又一次勸說沈秋離開。
這一世,沈秋臉上的笑容那麼明媚,路晨淵沒有憐憫之心,自然也沒有了由憐憫生出的愛慕。
葉塵趕到榮威堂的時候,裏面傳來陣陣笑聲,葉塵分明的聽到了沈秋的笑聲,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心裏酸酸的。
葉塵走進去之後,看到沈秋旁邊坐着藍玉,就直接站到了沈秋身後,藍玉就當沒看到葉塵跟她使得眼色,就是霸着那個位置不起身。
藍玉還故意說:“國公爺來了,怎麼不坐?”
葉塵瞪一眼藍玉,明明知道自己想坐什麼位置,還故意挑釁?
葉塵也沒臉沒皮,說:“我想離秋兒近些,你佔了我得位置,其他座位離秋兒太遠了我不坐。”
藍玉說:“我就是怕你又在我面前和小秋膩歪,我纔沒有起身的。既然這樣那你就站着吧。”衆人被他兩逗的大笑。
路晨淵笑說:“國公爺和夫人感情好,真是羨煞路某。”
葉塵斜眼看一眼路晨淵沒有說話,路晨淵尷尬一怔,然後笑着搖搖頭沒做計較。
路晨淵能感受到葉塵對自己的敵意,只是不知道葉塵這麼大的敵意來自哪裏,難道就因爲自己跟小秋認識在前?那這堂堂國公爺的心還真是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