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出發了,星兒在上午巳時追上了車隊,把丟在家裏的雪狼也帶來了,經過藍玉一個月的調養,現在那頭母狼已經痊癒了,就是另一邊的毛還沒長起來,那兩頭小狼崽真是可愛軟萌。

    “星兒,要不是你我都忘了這幾個小崽子了,狼媽媽,要是你的孩子累了可以到我的馬車上來,我們帶你們回祁山雪原。”雪狼朝天嗷嗷的嚎叫的兩聲,像是迴應着沈秋的話。

    “夫人,家裏都安排好了,沐青今天把產婆接到了府裏,奶孃的兒子也接進了府裏,下人該放出去的也都放出去了。”星兒向沈秋稟報着家裏的情況。

    “夫人……方小姐死在了黑雲衛的地牢裏。”沈秋雖然有準備,但是沒想到這麼快,“怎麼死的?被黑雲衛折磨死的?”

    星兒壓低聲音在沈秋耳邊說:“不是,您吩咐過不能對她用刑,所以沒人爲難她,她是……被嚇死的。”

    這個結果讓人意想不到,沈秋喫驚的看着星兒,像是確認這事的真假,星兒很用力的點點頭,“是真的,地牢里老鼠多,她被老鼠活活嚇死了,我今天追上來的晚,就是去鄭府看了一眼,眼睛驚恐睜的很大,真的是被嚇死的。”

    沈秋沒再說話,看她的膽子也不像是怕老鼠怕成那樣的人啊?

    星兒穿一身玄衣,騎馬跟在沈秋和葉塵的馬車旁,沈秋沒事就趴在馬車的小窗子上跟星兒說話,葉塵反倒成了一個人。

    葉塵閉着眼睛假寐,聽到沈秋和星兒說完了話,立刻睜開眼睛,沈秋剛把頭調過來進來,葉塵一下就把沈秋的頭轉到他這邊,然後霸道的吻了上去。

    “秋兒是不是又忘了相公了?”一吻結束,葉塵滿嘴的醋味兒,沈秋怕了他喫醋時說的話,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他都能說出來,雖然沈秋很享受他撒嬌的樣子,可是這麼多人,這馬車裏說話外面聽的清清楚楚,這要是被別人聽到了,自己這一路怎麼見人啊。

    沈秋一把捂住葉塵的嘴:“你給我閉嘴,這一路上你不許撒嬌,要是害我沒法兒見人,我……我就……我就揍你。”沈秋說着還揮了揮自己的拳頭。

    葉塵好看的丹鳳眼瞬間就成了一條月牙形狀的縫兒,然後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沈秋捂着他嘴的手心,沈秋一下子就把手縮了回去,眼睛狠狠的瞪着葉塵,葉塵把頭窩在沈秋脖頸處,極盡所能的撒嬌。

    “那,秋兒就不可以再忘了相公,相公很可憐的,就想秋兒心裏眼裏只有相公,所以秋兒要時時看着我時時想着相公纔行。”不讓他說他還越來勁。

    沈秋立刻舉起雙手投降,“好,我錯了,秋兒記住了。”葉塵滿意了,把自己的額頭抵到沈秋的額頭上,“那,秋兒,親親。他們也看不到,我們偷偷的親。”

    沈秋斜着眼睛瞟了一眼馬車的小窗戶,看沒人就親了葉塵一下,像小鳥啄米一樣,輕輕一點就離開,可誰知被葉塵提前放在身後的手扣住了後腦勺,這吻由一下變成了連綿不斷。

    星兒被葉塵打發到前面去探路,順便在晉永縣城的驛館打了招呼,晚上趕到晉永縣城驛館的時候已經是酉末戌初。

    “今天咱們住驛館,將士們出來這幾天都沒好好睡一覺,今天好好睡一覺,明天看情況出發。”葉塵從馬車上下來,跟王祿豐說這話,沈秋一下馬車就跟星兒在驛館下人的引領下進了屋子,葉塵嘴角是怎麼也壓不下去的微笑。

    王祿豐看着這國公爺,嘴角直抽抽,這是出來鎮災來了還是出來遊玩來了?說是遊玩吧,行程一點兒沒耽誤,路上安排也沒搞什麼特殊,可說是出來鎮災吧,哪個大臣出來鎮災會帶家眷的?看剛剛國公夫人的樣子,那是是害羞沒錯吧?自己應該沒看錯。

    應了葉塵的話,然後就去安排晚上的值夜守衛安排,邊走邊思忖着這個問題,“將軍,您這是怎麼了?嘴角怎麼抽的這樣嚴重?不會是中風了吧?要不要叫肖大夫過來看看?”一個平時頗得王祿豐照顧的小兵看到王祿豐,一邊走一邊低頭想着什麼,嘴角還一抽一抽的,就過來打趣着問。

    “你他孃的,你才中風了,滾去幹活兒去。”王祿豐一巴掌拍在小兵的腦袋上,同時腳也衝小兵的屁股踢了一腳。

    小兵邊跑邊笑着說:“將軍不是中風莫不是想嫂子了?”

    “滾”王祿豐想起自家的嬌娘,嘴角不比葉塵的嘴角彎的低,“臭小子,連我也敢打趣,不過也確實想了!嘿嘿”最後這一句說的聲音極低,但心裏卻是甜甜的。

    “臭小子們,趕緊的,安排好了,老子先替你們守一會兒,都去洗洗,你們聞聞自個兒是不是都臭了?這樣子怎麼回去討媳婦兒。”王祿豐一邊指揮着把他們的東西都集中到一起,一邊給這些血氣旺盛的小夥子打氣,這些人只有幾個是成了親了,大多都還沒體會到什麼叫老婆孩子熱炕頭,也沒體會過自家娘子的溫柔嬌軟。

    沈秋進了給他們的房間後,星兒就給要了熱水來,想着好好的泡個熱水澡好去去乏,星兒安排沈秋進了浴桶,剛出門就看到葉塵往這邊過來了“爺,夫人正在沐浴,……”

    話還沒說完就被葉塵擡手打斷了,“你去吧,我來伺候秋兒。”星兒當然什麼也不能說,只能告退進了隔壁自己的屋。

    葉塵悄悄推開房門,沈秋原本頭搭在浴桶邊上享受着熱水包裹帶來的舒適,突然聽到推門聲,立刻就坐起來“誰?”

    “秋兒,你連相公的腳步聲都聽不出來了?”葉塵快步走到浴桶邊,沈秋懶得搭理他,繼續躺在那兒閉着眼睛假寐。

    “這驛館現在就我和星兒兩個女子,我要是不當心一點兒是很危險的,相公你又不會武功,連自保都是問題,更何況要保護我呢?”葉塵被沈秋這話說的心裏涼涼的,不過也是事實,自己真的是個百無一用的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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