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佳寧盤坐在屋頂上,笑嘻嘻地看着身邊用懷疑地眼光看着腳下老舊瓦片的陳鷹雄。
“它比看起來要結實。咦,這是……”
陳鷹雄試着用手指敲了敲瓦片,意外地發現這些其實都是刻意做舊的新瓦片。
“十年前翻修過的。不過當時大家都想保留這種歷史感,所以就特意找工坊訂製了一批這樣的瓦片。”
聽完聶佳寧的解釋,陳鷹雄對聶家的豪奢有了更加深入的瞭解。訂製……那基本這些都算是金瓦片了。
“好啦,戀姐把你交給我,就是爲了體貼你不喜歡那些繁文縟節。所以,你就在這裏和我一起看熱鬧吧!”
正說到這裏,遠處有一個車隊衝着聶家老宅的方向行駛了過來。只是車都沒有往院子這邊開的意思,就在遠處的路邊停了下來。
“嘿,大哥還是這麼謹慎。”聶佳寧一邊說,一邊用手指給陳鷹雄指出了她說的那個人。
“他可真是大家族理想的長子,處處循規蹈矩,從來不逾越。你要是和他打交道,規矩這兩個字就是你必須要注意的了。”
陳鷹雄看了看走進院門的那五個人,除了聶家老大聶成濤之外,其他四個人也都是三十出頭,兩男兩女。
“哦,那些就是大哥的侍從了,類似於棉花和方糖的角色吧。你不用在乎他們,他們沒有自己的意志,都是大哥的傳聲筒。”聶佳寧的講解也及時到位了。
“這搭配倒是不錯,正好兩對。”陳鷹雄點了點頭,這種搭配可比聶戀塵的娘子軍合理。
“不錯啥啊?”聶佳寧神色古怪地看了看他,“那可不是兩對夫妻。兩個女的都是大哥的情人,兩個男的則是太監——啊,也不是,他們表面上是正常的。”
“大哥就是爲了糊弄像你這樣的人才搞出這種搭配的,唔,既然你都看不出來,那也確實不錯了。”
陳鷹雄頓時目瞪口呆,這種玩法該說有創意呢還是老封建呢……
“啊,二哥也來了。”
在陳鷹雄還沒想明白上一個問題的時候,聶佳寧又報出了下一隊人的身份。這回的車隊就是直接開到院門口放下人再離開了。
“二哥就坦率的多,你看,他身邊就是他最喜歡的五朵金花了。”聶佳寧把那些人一一指給陳鷹雄,介紹了一下。
“……這些人你就得注意了,二哥身邊的人真的能對他吹枕頭風的,就算二伯二嬸都因爲這個揍過他,他也不在乎。”
唔,這聶成波倒是性情中人啊。從這一點看,陳鷹雄倒是覺得聶成波更適合做朋友了。
“……二哥是個老色批了,你最好別把我們幾個之外的美女帶到他眼前,除非你是想送給他。”
好吧,陳鷹雄默默地收回了剛纔的評價。
“啊,二姐也來了。她身邊的人你也不用在乎,那些都只是面首而已,她自己心裏有數,不會給那些人重要的事情的。”
陳鷹雄神色古怪地看着聶家二姐聶成雨身邊的男男女女,合着這位還是男女通喫的類型啊!
“二姐的興趣很廣泛,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到她眼前轉轉,她多半會願意和你深入交流一下的。不過我得提醒你,如果真的那樣了,戀姐的牀至少一個月內你是沒指望了。”
陳鷹雄苦笑了一下。他周圍的桃花劫還少麼?幹嘛要招惹這種人。
不過,說起來他之前就有個小小的問題,索性現在問一下吧:“寧寧,爲什麼你和小戀的名字和他們不是一個系列的?”
聶佳寧用滿不在乎地語氣說:“我本來都要被扔掉喂狗了,留我一命都是勉強,怎麼可能給我正式的名字嘛。”
“至於戀姐嘛……她父親來頭太大,聶家不好替人起名字。”
陳鷹雄楞了一下,獅港執政官雖然挺了不起,但在聶家面前也算不上什麼吧?這後面還有隱情?
他把這個暗暗記在心裏,打算以後有時間和聶戀塵瞭解一下。
院門前突然發生了一陣騷亂,一輛車似乎是想直接開進來,但被門口的保安攔了下來。幾分鐘後,一位衣裝凌亂的美婦人從車上走了下來,然後又有一位年輕男士衝出來扯住了她,似乎是想阻止她。
“嘖,她總是這麼亂來。”聶佳寧的語氣有些古怪,帶着一些失望,還有一些怨憤。
“她是誰?”陳鷹雄見聶佳寧半天不介紹,只好自己問了。
“聶施霏,也就是我母親了。”
聶佳寧的臉上又帶上了笑容:“不過她可不會認我。她雖然看起來有些瘋瘋癲癲的,其實心裏面還是很明白的,真正犯忌諱的事情她從來不摻和。”
然後她突然神色又變了變,語調和神態都嬌媚了起來:“她也是很好上手的哦~,而且你可以把她和我放在一起,玩母女play哦~”
“play你個頭啊!”
陳鷹雄沒好氣地一個爆慄敲了上去。沒想到這次聶佳寧居然沒有馬上收斂,而是腆着臉皮說了下去。
“咦,你只想玩我脖子以上的部分?也不是不可以啦,只要不是想取下來,你想怎麼樣都可以哦~”
“差不多得了啊!”
陳鷹雄無奈地捂住了她的嘴,避免她說出更離譜的話來。
“我和你姐姐很好,不需要別的女人!”
聶佳寧乖巧地眨了眨眼,陳鷹雄才把她放開。不過下一秒他就後悔了。
“你確定?從我聽到的情況看,你沒哪回是盡興的嘛……”
陳鷹雄不得不再次捂住她的嘴。
直到院門那裏再次有人過來,他才把她放開。
“我二姨你應該認識了,畢竟是你的丈母孃麼。她身邊的這幾個老女人都不是易於之輩,不過你應該不用和她們打交道,二姨這點面子還是會給你的。”
“好了,我們走吧。不會有人來了,沒啥好看的了。”
聶佳寧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陳鷹雄也跟着站了起來,順手拍了拍自己褲子上的灰。
“聶家就這些人了?”
“差不多。大伯因爲戰場舊傷過世了,這你也知道;二伯醉心考古,這麼些年就沒顧得上回家祭祖過;大姨在把事業交給二姐後直接出家了——能來的就這些人了。”
“至於下一代——大哥的獨女還小,不適合帶過來;二哥二姐這兩個人根本沒有要孩子的意思。所以,你應該明白你和戀姐的重要性了吧?”
看着聶佳寧戲謔的眼神,陳鷹雄一陣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