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都是應該的嘛，我們很快就是一家人了，能幫上你們的忙可就再好不過了，小戀可是給我們下命令了，要把超越公司放在和桂葉集團一樣的地位上！”
花綿綿一邊用熱情地笑容和賀玉潔客套，一邊緊緊地攥住了自己手裏的包包。
“賀總，你不用送我了，大家都這麼熟了。你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趕緊回去吧！”
“好，也是，我馬上還得去開會。那我就不把你送到車上了，再見！”
電梯門關上了，賀玉潔的笑容消失在了關閉的金屬門之後，花綿綿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這種事情她真的幹不太來，要是以往，都是交給聶佳寧處理的。
可這次的事情，絕不能讓聶佳寧知道！
等她到了地下停車場，坐上自己的汽車，她又小心地看了看周圍，確認沒人之後，纔打開自己的手包，取出了裏面的u盤。
“還好這就是最後的了……但願能起到作用。”
伴隨着苦澀地自言自語，她發動了汽車。
二十分鐘後，她回到了自己的公寓——自從聶戀塵和陳鷹雄的關係更進一步之後，她和唐芳就識相地從原來那個公寓搬了出來，換了一個新的地方。
等她換好衣服做好晚飯，唐芳也回到了這裏。
“方糖，怎麼樣？今天大公子那邊有回信了麼？”
唐芳的臉色有些難看，她回答：“他還是要求我們把全套運營方案也發給他，他才加入。”
花綿綿的臉上閃過一絲喜色：“我今天拿到了！那就應該沒問題了吧？沒有大公子加入，光二公子一家成不了事的。”
唐芳的臉上滿是詫異：“你拿到了？那可是超越公司的機密文件啊！”
花綿綿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我之前拷貝的那些不也是機密文件麼？我早就說了，賀玉潔和我的關係很好，她根本就不會懷疑我。”
“她電腦的密碼也一直沒有換過。每次我去她那裏幫忙，都還是在她辦公室處理文書，根本就沒有什麼人說過這樣不對！”
唐芳嘆了一口氣：“她要是知道你會盜竊超越公司的機密，不知道該多傷心呢。明明這麼信任你，卻要被你背叛……”
“得了吧！”花綿綿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嘴上卻是另一番表述，“她也就是把我當酒肉朋友。真要是說的話，大家早晚都得成爲爭寵的對手，到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她會怎麼害我呢。”
唐芳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悲哀：“這次的事情要是失敗了還好，要是真成功了，以小戀的性格，恐怕你只能到海底和珊瑚爭寵了。”
“那樣也不錯啊。”花綿綿的語氣也低沉了起來，“如果她身邊一定要一個人的話，我希望是我。如果不是我，那我還是死了比較乾脆。”
“也許你可以接受和小戀一起服侍一個男人，但我不行。”花綿綿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
“我是真的愛着她啊！我願意爲了她付出我的一切。可我無法接受和別人一起分享她，更別說讓她和別人一起享用我了！”
“我和你不同，也許你早就在聶家見慣了這些破事，心裏面早就認命了。可我絕不會認！我的身體、我的靈魂，要麼屬於小戀，要麼就破碎掉吧！”
“大公子和二公子也不是什麼好鳥啊。”唐芳的聲音滿是無奈，“如果讓他們搶奪了陳鷹雄的市場份額，對小戀也不是什麼好事的。”
“哼，就讓他們把注意力集中到這種沒有實體的虛擬項目中不好麼？小戀自然可以把他們真正的家底慢慢掏空掉！沒了那些實業，大公子和二公子也不過是無根的浮萍，長久不了。”
花綿綿的說法雖然有些偏激，但也不能說沒有道理。比起新出現的遊戲、直播這些東西，傳統的製造業纔是聶家的根本。
只要聶戀塵能夠拿到這些最根本的東西，些許快錢項目，又算得了什麼？
“不管成不成，只要讓大公子和陳鷹雄反目，這聶家的門他就沒那麼容易進！”
比起經濟得失，這纔是花綿綿的根本目標。當然，她根本不知道聶成濤早就對陳鷹雄有意見了，也不知道聶成濤已經失去了一城。
“可是棉花你這樣……”
“別說了，方糖！”花綿綿激動地抱住了唐芳，“所有責任我來承擔，你只要幫我牽線搭橋就行！”
她的態度如此堅決，唐芳也不好再說什麼。
她也抱住了自己的好友，在她耳邊輕聲說到：“我會和你在一起的。如果小戀生氣了，有我分擔怒火，你就還有回到她身邊的機會……”
十多年了，唐芳早就習慣了自己身邊有花綿綿存在。她真的不知道如果花綿綿消失了，那將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夜色下，兩個人就這樣全力相擁。雖然外面的街道車水馬龍，可在這個冰冷的世界上，她們已經是彼此最溫暖的光了……
………………
“真的讓她把這些東西偷走，沒關係麼？那些文件可是貨真價實的啊。”
幾乎於此同時，賀玉潔一邊喫着盒飯，一邊和陳鷹雄聊了起來。
“沒關係的。她拿走的只是一部分組件。沒有最關鍵的核心，他們什麼事情都做不到。”
陳鷹雄的笑容十分自信。雖然他此刻只是在喫着普通的盒飯，可在他笑容映襯下，這盒飯裏普通的飯菜似乎都有了金色的光彩。
“沒錯，沒有我這邊提供的客戶數據分析和用戶側寫，他們搞不好的。”一旁的吳惜歡也點了點頭，“我倒是有些奇怪，她怎麼會認爲，自己對鷹雄做過那樣的事情，我們還能不提防她的。”
“這就是女人的悲哀吧。”賀玉潔的話語中倒是沒什麼嘲諷的意思，“女人一旦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總是盲目的。更別說她這是明擺着被ntr了。”
“喂，你說什麼啊？我和聶戀塵是自由戀愛啊！”陳鷹雄有些哭笑不得，要不是他定力夠強，這口飯就要噴到賀玉潔臉上了。
“她就是單相思而已。憑什麼她喜歡的人就要喜歡她啊。”
“唔，就算爲了不被不喜歡的豬拱，她這麼拼一把也沒錯啊。”賀玉潔一邊說，一邊看着陳鷹雄露出了古怪地笑容。
“噗！”
一口果汁噴到了她臉上。
吳惜歡冷冷地遞給自家表姐一張面巾紙：“你活該。”
看着眼前的一幕，陳鷹雄忍不住想：感情這個東西啊……總有一些理智所不能解釋之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