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吳惜歡就又提起了兩人之前談過的話題。
陳鷹雄苦惱地撓了撓頭。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還是哪種想法啊？”
“她又不是小可，和你可以心靈相通。也許她已經改變主意了呢？”
吳惜歡想了想，拿出自己的小本本，在賀玉潔的名字旁邊打了一個問號。
“喂，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陳鷹雄不經意間看到這頁紙上寫了十幾個名字，有的又劃掉了，有的則在旁邊加上了各種符號標註。
吳惜歡一本正經的回答：“研究一下在你後宮中可能呈現的各種搭配組合。”
“我可沒說要建立什麼後宮啊！”
吳惜歡深深地看了看陳鷹雄，然後說：“這不妨礙你事實上將會有一個。”
陳鷹雄無奈地看了看吳惜歡，說：“好吧，但願你能研究出一個美好的結果。”
他可不覺得這世道能讓他擁有一個和諧的後宮。
就算是在封建時代，他某一世當皇帝，後宮都不曾平靜過。
而在現在這個男女地位大體平等的時代，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啊？
然而吳惜歡考慮的要簡單和直接的多。
她很確定，陳鷹雄雖然肯定會拒絕，但有些情況他多半是拒絕不了的。
他的底線一旦被打破，就很難像以前那麼堅定了。
而賀玉潔，就是她眼下覺得最有希望成功反推的。
除了她，就只剩下聶家姐妹比較有希望了。
只是她很清楚，聶佳寧雖然不在乎名分什麼的，但她要求的眼中只有她，現在的陳鷹雄還是做不到的。
而聶戀塵嘛……還得找機會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吳惜歡並不是自甘輕賤，不想追求自己獨佔的幸福。
她只是很清楚，賢妻良母什麼的她自己根本沒興趣，能和陳鷹雄保持這種特殊的默契纔是她想要的狀態。
而現在這個階段，她就算爲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考量，也得拉來幾個幫手。
除了小可，再沒人能夠完美的援護她了——而小可還得繼續上學呢。
在目前這個時間點，賀玉潔似乎是她能找來的最優解了。
和吳惜歡關係足夠親近、和陳鷹雄很熟悉且有感情基礎、放得開。
同時具備這些條件，真的是黃金搭檔啊！
抱持着這種想法的吳惜歡，剛剛回到公司，就得到了一個讓她錯愕的消息。
賀玉潔接受了她手下那個凱爾的邀請，出去約會了！
就算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還是有不少女員工聚集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討論這個勁爆的八卦呢。
“這，這不可能啊？她是去哪裏約會去了？”
好歹吳惜歡是賀玉潔的妹妹，所以最終她還是從知情人裏拿到了那個地址。
心急火燎的吳惜歡像風一樣衝進了陳鷹雄的辦公室，抓住他的領帶就往外走，讓附近辦公室裏加班的人好生驚詫。
“所以你打算做什麼啊？”
等上了車，陳鷹雄才拿回了自己領帶的控制權，終於能夠正常對話了。
“跟過去，看看。”
吳惜歡這會兒也冷靜了一些。
如果賀玉潔真的找到了自己的愛情，那陳鷹雄肯定是直接退出了。
他可不會幹棒打鴛鴦的事。
但吳惜歡真的不希望事情走到這個結局。
明明賀玉潔已經在幾乎沒希望的情況下等了五年，爲什麼會在這種時候放棄呢？
“我們必須確認一下，那個凱爾是不是真的和玉潔姐兩情相悅。”
吳惜歡嚴肅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他們真的是相愛了，我們就去祝福他們。”
陳鷹雄點點頭，這是理所當然。
“如果是凱爾在欺騙她，那我們就要保護玉潔姐。”
陳鷹雄又點了點頭，這是當然，他確實也不能排除凱爾是像陳光標一樣的人渣的可能性。
雖然凱爾在公司內的績效考覈中一直是優吧……
這和人品又沒關係。
“總之我們先找到他們，然後設法搞清楚他們都在說些什麼……”
“能看到就沒問題了。”陳鷹雄笑着回答，“我能讀脣語。”
吳惜歡挑了挑眉毛：“這可真是太棒了。”
說幹就幹！
兩人開車來到了凱爾訂好的錦湖酒店。
靠着早先聶戀塵給陳鷹雄辦的vip卡，兩人成功的在沒有預訂的情況下搞到了一個離凱爾和賀玉潔不算太遠的桌。
然後就匆匆點了幾道菜，聚精會神地觀察起來。
“凱爾在表示對賀玉潔賞識和提拔他的感謝。”
“你姐姐表示這沒什麼，都是他應得的。”
“你還是用心靈鏈接吧，這樣感覺很蠢啊……”
陳鷹雄苦笑了一下，用心靈鏈接向吳惜歡介紹起了情況。
到目前爲止，凱爾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說着感謝和祝福之類的話，賀玉潔只是進行着禮節性迴應而已。
這些內容實在有些無聊，而且讓這兩個人感覺上根本不是在約會。
“也許公司裏那些八卦本身就是誤傳。”
吳惜歡也覺得多半是這樣了，她好歹也是女人，說這些事情能得到女性的芳心才叫怪事呢。
但凱爾還真的不走尋常路。
他話鋒一轉，還真就開始誇獎起賀玉潔來了。
從氣質到長相到身材，用詞精準到位，引經據典，把賀玉潔誇得是心花怒放。
不過也是，就算賀玉潔已經三十出頭了，可她很擅長保養自己，單從外表看，還是在女人最美好的時段，一點也沒有老的感覺。
凱爾繼續說了下去。
這次，他說的就是明顯有表白意思的話了。
而賀玉潔也不是傻，她很快就聽明白了凱爾話裏的意思，然後神色就是一變。
‘玉潔姐說了什麼？你倒是給我翻譯啊！’
在吳惜歡的催促下，陳鷹雄只好把大意翻譯了一下。
賀玉潔基本上是在說：感謝凱爾的厚愛，但她已經心有所屬，而且是大家都認識的人。
雖然她知道她的心意很難得到迴應，但她不能無視自己的真心。
她真的愛那個人，希望終有一天能夠站在那人身側，不行的話，躺在那人身旁也成。
陳鷹雄和吳惜歡都知道這隻可能是在說陳鷹雄，所以在翻譯這些的時候，他屬實是尷尬到家了。
就在他倆都以爲事情就到此爲止的時候，凱爾卻說出了奇怪的話。
‘你應該明白，我是你的主人，你只能愛我、敬我、服從我。’
‘喂，這叫什麼話啊？’
吳惜歡震驚了，凱爾瘋了麼？
可下一秒，賀玉潔的回答就讓陳鷹雄臉色一變。
‘是的，你是我的主人，我只能愛你、敬你、服從你……’
這絕對不對勁！